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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无言。 她只能磨磨蹭蹭的去赖延川的房间,敲敲门。 “进来。” 她伸进去个脑袋,先扫视了一圈,看见赖延川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弄什么, 只能轻轻的关上门,然后站在门旁边,支支吾吾着。 “怎么了?”他问。 “呃……你有没有睡衣可以借给我穿一下啊?” 睡衣? 他站起来,走到衣柜旁,挑选了半天,在她身上也比划了半天。 基本每一条裤子都拖到了地上,赖延川的腿……实在太长了。 个子又高,他的衣服,姚依然根本穿不了。 见他找了半天,姚依然不好意思的说:“你别找了吧,没有我就将就一点,大不了不出房门。” 他看了她一眼:“你等会儿。” 拉开抽屉,他从里头翻出了一件纯白的T恤,递给她。 “穿这个。” 姚依然看着那个T恤,问道:“穿这个?” “嗯。差不多可以给你当裙子了。小矮子。” 虽然赖延川很高,但她也不矮好吗!她一把抢过他的衣服,气呼呼瞪他:“我才不是小矮子,我一米六五呢!” 他往她身前迈了一步,比划了翻:“嗯,到我肩膀,果然不矮。” “……”她没话了。 洗完澡,套上他的衣服,她走到镜子前照了一下。 姚依然生得好,屁股翘的很,起初小的时候并没有觉得翘屁股有什么好,现在随着审美的变化,女生当中不单单追求骨感美了。 前凸后翘才是身材好的真谛。 她的好身材被包裹在宽大的T恤里,只能看见两条修长的腿。 用力勒紧衣服,显露出诱人的曲线。她嘀咕了一句:“这不挺大的吗,哪里手感不好了……” 洗完澡后,脸颊红扑扑的。 穿着他的衣服,头发还湿漉漉的搭在身后。 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忽而觉得有些害羞起来。 赖延川的衣服有淡淡的皂荚香,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 低头闻了闻,等她意识过来自己的动作,羞的直接扑上了床。 埋在软和的床里,她闷闷的叫道:“啊啊啊,姚依然你要不要脸啊!” 居然偷偷闻他的衣服…… 夜深了。 姚依然是一点瞌睡也没有。 和倪萌发信息直接发到她睡着,百无聊赖的她又不知道该干什么。 打开窗户,她往楼下看。 好的独栋别墅大多在城郊的风景区。 这里风景优美,却杳无人烟。 出门都是靠开车,很少有市井中的热闹。 不过好的是,在这里生活有一种独居悠然的感觉。 楼下就是花园。 她一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但是那些花似乎太久无人修理,已经长长短短长的肆无忌惮了起来。 拉上窗帘,还是不想睡。 怎么办…… 她蒙着被子,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赖延川的脸。 他就在自己身边,离自己那么近。 翻了个身,叹了口气。 曾经打死她都想不到自己会和赖延川有这么深的纠葛。 本来自己都是很讨厌他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就发生变化了。 时间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感情也是。 或许你会随着时间而去淡忘一个人,又或许你会随着时间去喜欢上一个人。 显而易见,她是后者。 他要去意大利了吗? 要去参加比赛了。 要正式加入职业队了。 虽然衷心替他感到开心,但是真的,有一点点舍不得。 不是…… 好像,是特别舍不得。 她埋在枕头里,睁着眼睛,还是一片黑。 可是,就算她不舍得,也不能表现出来啊。 在这种时候,他需要的是鼓励,是支持。 她不可以自私,不能因为自己的舍不得,而去阻碍他。 没关系。 她深吸一口气。 只是三年不是吗? 高中一毕业,考上大学,她就有大把的时间去陪他了。 三年,其实很快的啊。 脑海中胡思乱想着。 不舍,难过,高兴,和无奈…… 很多很多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脑海里。 却不能多说。 因为她明白他的苦,她不能再成为束缚他的人了。 特别,他还要去做他爸爸的思想工作。 她猛地坐起身来,洗完头的头发蓬乱的像个小疯子。 像给自己打气似的,她说:“不就三年吗!怕什么!jiejie我十六年都这么过来了!” 就在这时—— 楼下隐约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嗯? 姚依然停了呼吸,细细听着。 过了一会儿,声音还在继续。 什么情况?她睁大了眼睛! 家里进贼了?! 这里差不多算是荒郊野外,虽然安保非常好,但耐不得小偷插空子一回。 赖延川家有钱,又常年无人。 难道早就被盯上了 姚依然吓得脊背一阵发凉,赶紧跑下床,踮着脚尖凑到门口。 她打开门,伸出去一个脑袋。 恰在这时,她看见对面房门也打开了。 赖延川看见她明显的一愣。 姚依然却没想到那么多,连忙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出声。 赖延川扬着眉看她,双手抱在胸前,仿佛欣赏一件陈展在馆中的瓷器似的。 姚依然踮着脚尖,也不知道从哪儿顺了个棍子。 细看才发现是根棒球棍。 她弯着腰,往楼梯口去。 对赖延川招着手,示意他跟上。 走在她后面,赖延川的眼神全然无畏的锁在她的那双腿上。 他眯了眯眼睛,眼底是说不明的意味。 姚依然见他跟来了,回过头,凑近他耳朵:“你家有贼。”声音轻又小,呼出的气刮过耳廓,直吹入心底。 而她刚洗完澡,身上的幽香正浓,小川川几乎没有停留的就有了反应。 “该死。”他骂了一句,转身回房。 姚依然站在楼梯口,连忙想喊他:你别走呀!你家都来贼了! 而就在这时—— “啪嗒” 灯开了。 她站在楼梯口。 灯开的那一瞬间捂住了眼睛。 亮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待那阵眩晕过去后,楼梯那人似也略有些惊愕,在原地不动了。 姚依然站在那里,手里还拎着一个棍子。 看清楚楼梯口下的那个人后,她立马立正站好鞠了个躬,一秒钟认出人来。 她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叔叔好!” 恰在此时,赖延川换了条牛仔裤出来。 他问:“你在那站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