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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也死掉两位了,还怕露馅? 但是像浣剑尊者那样,曾让自己在一个多疑又暴戾的皇帝手里“死”过七次,第八次还是他自己上!事实上本朝十七位国师的相貌性格习惯都不相同,在史料记载上毫无破绽,这在修真界,也算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他不会弄混吗?”陈禾脱口而出。 释沣想了一下,回答:“以前我也不太明白,这番结识后,算是恍然。” 皮影戏是民间很普通的卖艺人,挑着担子走在市井之中,只要一扇屏风,几根蜡烛,独自一人,手持勾连线绳的竹棒,不管男女老少的声音都学得惟妙惟肖。 放下皮影人,拿出障眼法的浣剑尊者,谁能看出破绽? “白山书院与大报国寺,实力虽差,但却在京城深有根基,每年不缺银钱,论起钱币多寡,富庶胜过河洛派。给供奉的东西也十分可观,每年正月,都有很多散修来争这个名额。” “所以我们伪装成那些上京的散修?”陈禾有些明白了。 只是这客栈平平无奇,掌柜与伙计都是普通人。 释沣像看出了他的疑惑,淡淡说:“在凡人眼中,大报国寺与白山书院,都是精深内家法门的武林门派。” “……” 噢,装武林高手嘛! 修真界最喜欢的掩饰方法。 “所以,京城客栈的掌柜与伙计,以为每年会来大报国寺与白山书院擂台比武,争着做供奉的江湖高手,都是晚上打坐不用被子,不用沐浴,不用喝茶的?”陈禾越回想,神情越是古怪,“所以,那伙计在师兄要买消息后,才对我们这么恭敬?难道怕我们拆了他的客栈?” “这个…可能吧。” 释沣从前来京城时,可没想到这么多。 他找客栈,而不是让浣剑尊者安排住处,一是释沣不会全信对方,二来也避免惊动浣剑尊者属下,从而打草惊蛇,让季弘发现端倪。 最重要的是,正月的京城鱼龙混杂,极方便藏匿。 “歇息吧。”释沣习惯性的想伸手摸师弟的脑袋,只是半途顿住,若无其事的收回去,“师兄守着你修炼。” 妄念再生,他也没法离开师弟。 释沣隐约觉得,季弘只不过是一桩天大阴谋里露出的一角。 就算要忍耐这种妄念的折磨,他也不能让陈禾落入险境。 第58章 九鼎阴谋 风将房顶与松柏上的雪花都吹得簌簌而落。 这给努力扫雪的仆役增添了许多麻烦,他们只能缩着脖子站在北风里,安静的扫雪。换成京城其他深宅大院,少不得举起笤帚将树杈都挥扫一番,可这里是太庙。 连乡下村落里,最重要的都是供奉祖先牌位的祠堂,轻易不得入,条条框框的有无数严令,何况是做拥天下的皇家。 房梁是沉香木,顶上琉璃瓦。 长长的汉白玉台阶,因不许除皇族之外的人行走,要清扫只能跪趴着在地上挪动。 “嗯?”有人依稀看到薄冰上掠过模糊倒影,抬头却什么也没发现。 浣剑尊者已经领着释沣陈禾二人绕过戟门与前配殿,看都没看过更加阴森森放满牌位的中间殿堂,直接奔往太庙最后放各种祭祀物品的小重殿。 那尊鼎就放在高高的台阶上。 更准确的说,一共有九尊鼎,这是上古传下来的物件,象征累世皇权。 它们十分沉重,又非常巨大,足够三四个人蹲在里面。 历经无数载风雨,鼎身色泽暗沉,但全无锈迹,每尊鼎上的花纹也清晰可辨——据说这是上古时神仙铸造,用来镇压龙脉的,材质稀罕,凡间难寻。有识之士斥为荒谬言辞,说九鼎乃天外陨铁而造,沉重又坚固。 九鼎历经万年之久,仍无一损坏,连块角都没磕掉过。 它们被无数人力,从前朝焚毁的国都,拖拽到新帝的京城,前后总共经历了十数次迁移,祝融之灾更多,最严重的是遭遇地震,想把它们从裂缝里面拉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帝皇视若珍宝,看过这玩意的修真者都兴趣缺缺。 ——九鼎确实是上古神仙造的没错,但镇压龙脉什么的,纯属胡说。 它们就只是普普通通,摔不坏,跌不烂的九尊鼎而已。 估计神仙也是糊弄古时君王的。 浣剑尊者停步,左右看看,叹口气说:“太庙真是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陈禾眉毛一抽。 他没法判断浣剑尊者这是随便说说,还是真有此意。 “这话怎么说?”释沣不动声色。 “后殿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如果我是个凡人,这地方再好不过,杀了人,把尸体藏在空鼎中,天寒地冻的,十天半个月也发现不了。” “……” 这下不止陈禾,连释沣都侧目了。 普通人怎么能进得了太庙,外面围墙几丈高呢,站在墙根都快看不到日头! 等等—— 国师偶尔能进太庙,所以浣剑尊者是在思考,当朝国师到底要如何死得神不知鬼不觉,然后换新任国师登场的办法吗? “唔,抱歉,有点走神。”浣剑尊者笑眯眯的说。 他今天没戴面具,酷似黑渊谷主的脸,让释沣陈禾都不太适应。 这对孪生兄弟的性格区别很明显,但相似处更多,尤其是这样皮笑rou不笑的时候,陈禾感到拳头都痒痒了。 陈禾低头,秉持着不该自己说话的时候,坚决当自己不存在。 “来,就是这一尊鼎!”浣剑尊者拂袖,轻飘飘的踩住其中一尊鼎上。 九鼎上的花纹,各不相同,有的是远古铭文,有的是一些记载山川河流的图画。这些早早就被拓写下来,记载在史册上。 但是浩劫之战后,古荒大陆碎裂,这些河川图志,全无用处。 真相已经成为传说神话,人们只道世间沧海桑田,或古人见识有限,错将一郡之地当做天下地图来画,又把群山想得那般广博连绵数万里,把所有野兽都描绘得狰狞不堪,故而这些拓本,只放在楼阁里吃灰,没什么人有兴趣翻阅。 释沣目光如炬,很快就将鼎身细细看过,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这处花纹,还有这里…”浣剑尊者虚空而踏,手指拂过鼎身花纹,真元流连不去,很快在鼎身上重新勾出一副新的地图来。 陈禾瞥眼旁边的鼎,这才有些恍然。 有问题的这尊鼎,某些线条太密集了,但乍看很难发现——有人偷偷摸摸在鼎身上,多加了线条,因鼎身太大,人们不懂古文字,修真者又早知九鼎不过是废物,竟一直无人发现。 陈禾不知山川地貌,但释沣却是知晓的。 那弯弯折折的线条,最北端很明显是赤风沙漠,边疆线,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