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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现,那是浊界大道根基,法则源泉。 惨白色的圆盘正正契合在了那轮金盘的缺口上,只是可惜,那惨白色的圆盘是虚幻的,不能真正契合。 夜洛看着这两轮法则之基,神色缥缈,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让那张俊美的脸显出了那么几分邪异。 突然之间,那两轮圆盘骤然分开,在各自的缺口上,那残缺的部分竟然又各自显现,就如同它们本来就是两个分开的,各自独立的整体一样,只是那显现的部分还带着一分虚幻,就像形成的还不完整一样。 夜洛骤然失力,颓然的的跌坐在地,十万年来由非白种下的委屈全数宣泄而出,终于化作眼泪夺眶而出。 “骗子!”他说。 夜洛是浊界之子,也是浊界那一方混沌的化身,非白是清界之子,也是清界演化的六界的化身,他们之间,应该是和清浊两界的宿命一样,他吞噬他,或者反过来。 夜洛和非白的胜负决定着清浊的存亡,或者说他们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决出清浊两方的胜负,只是,皆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孤独存在最后却朝夕相处,有了情绪。 夜洛知道,若是他与非白之间必须消失一个的话,他绝不允许非白死在他的手里,他绝不允许非白留他自己在这世界上享受孤独,那就意味他会输。 “作……弊……”夜洛喊,声音却哽咽的不成形。 先爱的先输,更何况夜洛要比非白稚嫩的那么多,浊界要比清界残缺的那么多,时间又是短暂急促的,输和死亡,这是命,早就注定,且不容改写。 只是真的不能吗? 清界的道基更强,非白打碎了便清界这一轮根基,清界的法则虽然还是多于浊界,但却是不完整中的不完整,先天持平。 他比他强?他们本身就是法则的化身啊,时间到了,于是非白跳入浊界,溯回成本原,以身,补天地。 非白死亡了,夜洛活着留在清界,极阳生阴,极阴长阳,各补天地,这是非白想到的唯一的两界都不伤的方法。 等到那两轮道基圆盘彻底修补好,到时候,清界和浊界就是两个世界了,虽息息相关却又互不牵连。 夜洛将头埋在膝间,呢喃出声“为什么要让我留下来呢?我很不开心啊……哥哥,要是留下来的是你该多好……” “因为那样的话,阿洛会很绝望吧,被我杀死的绝望和我自己杀死我自己的绝望”。 “若是让我死在阿洛手里,阿洛怕是一样很为难,说不定也会和我一样选……” 似乎有轻声在他耳边呢喃,夜洛抬起头,只有风。 沉稳而又冰冷的神族神皇,十万年来第一次泣不成声。 第10章 非墨非白—番外篇-非白尧光迭戈的相识 魔族神族两族因属性冲突本就一直不和,不知万年下来更积累了深厚矛盾,而魔界妖界又接壤人界,妖魔惑人心,神族佑世人,妖魔两界本身也在因为抢夺人族资源所以矛盾也不小,算起来,这三族可以说的上是连年大战小战不断。 但少有人知的是,妖魔神三族的领袖不仅关系和睦而且还能算的上是私交甚好。 当年,非白初任神族神皇之时,恰巧魔尊新立妖帝继位,而三人几乎同一时间放下事务前往人界进行入世。 非白任神皇之时还初生不久,单纯有若白纸。 一张白纸的神皇陛下封了修为掩了身份,一无所有来到人界,愣愣的站在包子铺前发神,铺子主人以为他饿了,递给他两个包子,非白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愣着,他并不知道这是吃的,也不知道他接过来了之后需要给钱。 迭戈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的非白,风华绝代的少年还没有后来的冷漠,满脸茫然还带着一点不知所措。 妖帝迭戈霎时感觉自己心口中了一剑,美人如斯,见之难忘。 一直混迹在人类世界并且爱好颜(颜控)的迭戈果断的去搭了讪,揽下了把非白拉入凡尘的重任。 尧光遇到非白和迭戈的时候,迭戈正强拉着非白要吹糖人。 魔界胜者为尊,历经无数厮杀与沧桑的尧光无疑要比稚嫩的非白和迭戈成熟太多。 他在见到非白和迭戈的时候就知道他们有问题,因为他看不出任何的问题,这就是最大的问题,另外,他喜欢有趣的东西,他们,恰好很有趣。 妖魔神三族三位至高无上的帝王撞到了一起,本来互不相知,心思各异,却没想到一路相知相伴竟然感情渐深,而且除了成为挚友,最后竟然还发展成了迭戈喜欢非白,尧光喜欢迭戈这样纠结的模式。 这三位都可以算的上是无法无天的主,就算立场不对付,相知相交又如何,所以即便最后身份表露,他们之间的感情竟也持续了下来,不论友情还是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还有就是虽然拖了挺久的时间,但和当初设想的章节数差不多,我也是挺能磨的,嗯,没了 第11章 加更决定 果然还是以前被虐出心里阴影了,把个悲剧放着心里噎的慌,还是写回来才是正经的,所以,自己给自己决定加个更【捂脸无奈】 第12章 番外篇—再遇 太子已经开始接揽政事,神皇夜洛就变得有些无事可做,便常去典藏阁寻一些记载六界中那些有趣的经年旧事的书本来看。 距离玄光台上一行已过数百万年,夜洛已经不在那样痛恨,让自己放松了些,不然恐怕这种闲暇时候只会在焱湖边上对着混元树愣愣发神。 夜洛对着手上的书本有些怅然,典藏阁外的禁制缓缓波动起来,他抬头向外看,这代表又有人进来了,但他所处的是核心位置,不是谁都能来的。 夜洛偏头,一身玄衣眉眼俊朗的少年急匆匆的小跑着来到他的面前,神色间很有些浮躁。 “师傅!”少年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看见夜洛淡漠的神色止住了。 夜洛随手将书搁在身旁,整个人都倚靠在书架上,漫不经心的盯着面前急躁的少年,语气轻随却自带三分威严。 “一代神族太子,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就算有什么天塌的大事,难道为师是死的吗?”夜洛顿了顿“你不是前几天才下凡历劫去了?怎么就回来了?” 现任神族太子的少年定了定神色,深吸一口气,放缓了急躁的心情,随即郑重无比的从身上取出一幅画卷。 夜洛看着画卷微微蹙起了眉,正想说些什么却在缓缓摊开的面前噎住,仅仅只是才展开的一片画上衣角,就扼住了他的全部心神。 那雪白的画卷缓缓摊开,满目百废待兴的苍凉景色中,一个男子跃然于上。 似冰玉雕琢的俊美面容侧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