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怎么回事啊,都八点零五分了都没给mama打电话啊?” “妈——我说了我今晚忙。” “怎么还不回家呀?是不是还在警察局里面被警察问话?要不要mama去看看你?” 余非抬手揉了揉眉心:“没有,家里没水果吃了,我出来买点。” “哦哟,知道自己买水果吃了,不错不错的。”余非妈总算笑起来,“买完早点回去哦,这世道太不太平啦,还有你那个学生哦,你和他没什么关系吧?反正这种事情你要少参合知道吗,mama不让你当警——” “好了好了妈。”余非打断她的絮叨,“你快睡觉吧,下周我就回去看你。” “好的好的,mama给你做好吃的啊,你乖乖的。” 余非挂了电话,叹了一口长气,转身的时候一下看见了站在他身后不动声色的魏秋岁,吓的“妈呀”地叫了一声。 “……”魏秋岁被他这一惊一乍也弄得一丝无可奈何,把手上的烟丢了,说道,“打完了?” 余非顺势往那边看了看,小青年已经走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魏秋岁,勾勾嘴:“你呢,说完了?” 魏秋岁眨眨眼:“是啊。” “长得一般。”余非在他胸口拍了两下,也不管魏秋岁莫名其妙的表情,大步跟着绿灯过了马路。 …… “你们警察都开宝马X5办案的啊,酷。”余非系好安全带,在舒适柔软的座椅上软下身子。刚要靠到后背,忽然魏秋岁一只手伸过来,从他背后掏了个文件袋扔到了他身上。 “别把资料坐皱了。”他淡淡说了一句。 余非低眼看了那一个牛皮纸袋:“哇,刚那小白脸儿给你送来的?” “……”魏秋岁皱了皱眉,“他叫陈晖彬,是我同事。” “哦。”余非手指在牛皮纸上弹了两下,脆脆声响,“我能看么?” 魏秋岁目视前方,晚间道路的路灯昏黄的光在他脸上明暗交错着:“可以。” 余非把牛皮纸档案袋上的细线一圈圈解开,从里面抖出了一沓还散着油墨味儿的纸,余非凑上去用鼻子嗅了嗅。 这个动作让魏秋岁转眼看了他一眼。 余非浑然不觉,嗅完自言自语:“小白脸晚上吃了红烧牛rou面。” 余非并非嗅觉惊人的天赋型选手,相反他嗅觉一般,但他从前就有个喜欢用鼻子去辨别和侦察的习惯。当然后来这个习惯被魏秋岁知道后明令禁止了。 “你如果什么东西都用鼻子去辨别,今后万一被敌人抓住弱点,用一些有毒气体做陷阱怎么办?” 余非才被迫慢慢改掉这个习惯。 他再次看见这个动作的时候,没有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异样,反而忽然觉得自己一下被拉回了很久之前那种亲切感。 “魏秋岁!”余非忽然吼了一句,“干吗呢!限速八十没看见!” 魏秋岁被他吼得一激灵,顿时手心一层冷汗,在开车时候走神确实是他从不犯的禁忌,余非说的也没错,他今天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 “没事。”魏秋岁抿了抿嘴,“回警队申请一下是可以消违章的。” “……这也行??”余非服气地把自己又嵌入了座椅之中。 “里面是一些法医尸检的结果报告。”魏秋岁又侧了侧头,看着余非恢复了一脸严肃,在翻动纸张,就默默解说起刚才陈晖彬跟他报告的情况,“杨峰已确认死者确实为他本人,和另一具尸体直接至死原因是那颈脖大动脉处的一刀毋庸置疑,而泼硫酸和坠楼都是在那具尸体死亡途中或者死亡后进行的。” 余非翻着尸检报告,一张张略过去后,忽然顿住了手上的哗啦声响。魏秋岁似乎已经知道他翻到了什么,淡淡开口道:“杨峰、刘友霖和洪晓真确实认识。” 这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显示了三人手勾肩搭背地在一起笑着,他非常熟悉的学生刘友霖。余非把照片凑近了一些,看见了洪晓峰站在中间,手中拿着一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奖状。 “奥数比赛?”余非又仔细看了看,“初中组?” “他们三个是初中同学。”魏秋岁说,“白津二中是全市重点高中,其实最难的不是高考,是初中生高中那一道关卡吧……你应该比我清楚?” “嗯。”余非扬了扬照片,“毕竟是我母校,当年我初三卯足了劲儿考白二,现在呢,现在还不是只能当一个母校的体育老师。” “……”魏秋岁没有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又把话头转到了这张照片上,“他们三人一起上高中之后不久,洪晓真就从宿舍摔下来摔断了腿,几乎终身瘫痪。刘友霖和杨峰的交集也变少了。” 余非用照片一点一点打着自己的嘴唇:“你是不是觉得,洪晓真从宿舍摔下来的事儿和他俩有关系?” “不是觉得,是肯定有关。”魏秋岁打了一把方向盘,“我们离真相不远了。” 他说完这句话,余非就看见前方的道路席卷了几片薄薄的白,他把旁边的窗户摁下来,手往外一伸:“啊,下雪了?” 魏秋岁把车停在路边之后,就能看见不远处老式的破旧公房。乱拉的电线在昏暗的路灯下一团一团乱缠。 余非把自己外套的帽子戴起来,毛茸茸地跟个大白熊似得钻出了车子。魏秋岁锁了车跨步出来,就看见在路灯下蹦跶了两下的余非。 他顿了顿脚,站在原地,感觉到细小的雪花点到自己的脸上,很快在微凉中融化了。 “那户人家的灯是灭的。”边哆嗦边跑到魏秋岁旁边的余非抓着自己的帽子向上看。 魏秋岁刚想接他的话,话到嘴巴又拐了个弯儿:“……你冷不冷?” “冷啊。”余非原地蹦着,“我穿那么厚都冷,你居然不冷,您真是神仙,不不不,神仙都没你神仙。” 魏秋岁抬起手,忽然一下摸上了余非的脖子。余非被他猝不及防的凉手摸得整个人打了个寒颤,一脸惊呆地回头看魏秋岁。 对方很淡定:“因为你脖子钻风,当然冷,下次晚上出来穿个高领或者围个围巾吧。” 他说罢收了手,直接跨步进了楼道,在没人的地方用自己冰凉的手碰了碰微烫的耳尖。 老式公房的楼道里的声控灯显然年久失修,再踩也踩不亮,他俩的手电都在车里装着,此刻就是带了个手机轻装上阵,余非只能亮起自己的手机闪光灯照着前面的路。 魏秋岁走到那地址写的地方,直接抬手敲了敲上面写着302的老式木门。 但是无人应答。 “没人?” 余非在旁边问了一句,魏秋岁手抵着门,探着身子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 过了一会,旁边的门倒是“吱呀”一声开了。余非转眼看向旁边一个一脸警觉,站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