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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的上缴的月利有问题,让小老儿去查查帐本,小老儿查过了,可是查来查去都没有查到什么问题。”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闯进后开口就来了这么一大段,老者须发皆白,身体很瘦小,但是看着还精神,从他一进来就用这么大的嗓门说了一通,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陌生人和廉司有些阴沉的脸,从这点可以看出他是个没有心机的人。 廉司脸色有些不好,哪有这种把自家的帐务,明目张胆的在外人面前大声通报的帐房先生啊。 他已经不只教训过这个张老一次了,但这老头每次事后就把他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下次依旧再犯,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不过这个张老是他廉府的元老级下人,为廉府管了大半辈子的帐,从没出过什么差错,又一直忠心耿耿,他总不能没什么原因的就把他赶出去,而且这小老头可以说是对廉府的帐目最熟悉的人了。 廉司先对云写意抱歉的笑了一下,然后转向小老头:“张老,什么事情这么急啊?” 呃,张老这时总算注意到廉司有些黑的脸和旁边的陌生人,连忙停住了嘴,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云写意这时也看出他们是要谈的事不方便外人在场,于是提出先告辞。 廉司在这时却突然想到,何不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他呢,于是到了嘴边的话愣是转了回来,“维嘉,你这就见外了,这事哪用防着你呢,正好我对飞燕楼的帐目头痛的很,你可要帮我看着点。”廉司不由分说的把云写意留了下来。然后转头对小老头说:“张老,你把飞燕楼的情况再仔细交代一遍。” 张老看到廉司把那个陌生人留下来了,心里是万分高兴,这说明那个陌生人不是外人,他没有做错事,想到自己可以不用挨骂了,张老掩不住东西的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乐呵呵的把飞燕楼的情况再详细的讲了一遍。 廉司听罢死死的皱起了眉头,翻看着手中的帐本,同样也没发现什么,可是他对自己的直觉一向很信任,对什么都没有查到这样的结果十分不甘心。 突然他想起自己让张老拿帐本给他看的主要目的,廉司松开了眉头,把帐本递向身边的云写意,笑着说道:“哎,我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维兄弟,你帮我看看吧,这帐本到底有什么毛病。” 云写意无言,他还没学过这里的文字啊,怎么可能看的懂呢,看着递到眼前的帐本和廉司殷切的眼,云写意左右为难,正准备说自己不识字时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一改准备拒绝的神态,顺手接过廉司手里的帐本,然后装模做样的翻看了起来。 看着面前跟藏文的样子有点像,但是完全不知道它们组合起来是什么意思的文字,云写意默,还有点担心自己有没有把帐本拿倒。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云写意认真观察着手中帐本记帐的格式,看了几页后,云写意已经基本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察觉到身边廉司专注的视线,云写意拿出做特工时被敌人拿枪盯着时的镇定功夫,一本正经的说:“我没看出什么。”托这两天跟廉司聊天的福,云写意说话时语法一般不会再出错误了。 “哦,那也没关系。”廉司脸上稍稍现出失望的神色,一半是装的,另一半是因为他自帐本被云写意接过后就一直观察着云写意的表情,想从中看出什么破绽,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云写意很少骗人,虽然他骗起人来简直是天衣无缝,谁都不会发现破绽,但心里还是很不自在,尤其是骗这个对自己还算照顾的廉司,于是马上接着道,“不过我有一个办法。” 第108章 复试记帐 “什么办法?”廉司疑惑的问道,这次的疑惑倒是没有掺一点假,他是真的不知道云写意还有什么办法。 “咳,是这样的。”云写意被廉司看的有点不自在,轻咳一声后把头转向站在一旁听到他的话也竖起耳朵的张老,“张老,这帐用的是单式记帐法吧。” “什么是单式记帐法?” 看到张老眼中的疑惑,云写意只好进一步解释,“单式记帐法就是把发生的经济业务事项,呃,就是把你要记的帐只记录在一个帐户中的记帐方法。” 云写意说完后看向张老,想确认他是否理解了。 张老先是低头沉思,然后抬头看着云写意,若有所思的说:“小老儿听懂了,原来我们记帐的方法叫单式……记帐法,不过这名字还真是别扭啊,单式记帐,单式记帐……恩,多念几遍感觉好多了……” 云写意见张老听懂后就接着往下说,“我曾看过有人用复试记帐法记帐。” 这次云写意不等张老提出疑问就自觉的解释道:“复试记帐法就是把要记的事项用相等的金额同时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帐户中登记……在复式记帐系统中,每项交易会使至少两个帐户受到影响……” 张老在云写意说到一半时就开始维持着大张着嘴,圆瞪着眼睛的样子,直到云写意说完了好一会后还是仿若失了魂般的喃喃自语:“复试…记帐……复试记帐……两个帐户……” 廉司若有所思的看着云写意,他对做帐不是很熟悉,但是也从云写意的话中听出了这复试记帐的巨大的价值,而且看张老那样子,恐怕他说的记帐方法的价值还要超呼他的想象,不过……他为什么会把这种方法泄露给他们呢? “我知道了。”张老突然大吼一声,激动的蹿到云写意面前,微微有些颤抖的说:“如果用这种复试记帐法,我们的帐本会变的更清晰,可以记录更多的东西……呵呵,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两个帐户,两个帐户……” 张老依旧晕忽忽的念着这个刚刚知晓的词语,忽然张老猛的抬头,急切的问云写意:“这位公子,这种方法你是从哪看到的?你会用这种方法吗?能教给我吗?” 不愧是做的几十年帐的人,一听就明白意思了,云写意暗叹,看着眼前的张老热切炽热的目光,云写意也不好拒绝,再说当他说出这种方法的时候,就是想把这方法传授给他们,遂点头道:“我也是从一个老先生那看来的,因为觉得这方法很实用,就跟着那老先生学了一段时间,当然可以教给你。” “真的,小公子,小老儿真是,真是太感谢你了。” 张老的眼里几乎泛出了泪花,他当了半辈子的帐房先生,早已经对管帐这个职业生出了感情,能在自己有生之年学到这么好的记帐方法,他已经觉得不惘此生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