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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日子也没那么难过了,简直就是一个庶女的逆袭。 然而,就算再委曲求全,她的存在始终是王家人的眼中钉,rou中刺,一有机会,必定拔除。这不,好容易机会来了,王家人自恃巴不得赶快将王娴送过去。王娴也实在是没办法,只能逃了出来,辛的有几年经商的历练,才使她一个弱女子能成功从千里之外逃过来。 “表兄,我实在无处可去了。思来想去,我在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表兄了,表兄别不要我!”双眸含水,眼巴巴的看着李君,李君拍了拍王娴的脑袋道:“说什么傻话,我俩从小一起长大,我早已将你看作是我的meimei了,我又岂能看着自己的meimei落入虎狼之xue。”“表兄。”王娴眼中水光流转,看着李君。“放心,我偌大的李府护一个女子,还是护的住的。”李君安抚似的拍了拍王娴的肩膀,“先下去梳洗一番吧,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子。” 李君正要叫侍从过来,一转身接看见刚刚的婢女静静地站在旁边,整个人有半边阴影在花丛里。 少女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简直要和这周围融为一体了,她是那样的苍白瘦弱,简直和这春光不符。她依旧低垂着头,就好极不愿意把自己的脸露出来一样,整个透出一股胆小怯弱之感。不知为何,明明像她这样卑微听话的奴婢很多,李君却总觉得这个奴婢有什么不同。 “你过来,”李君朝少女道,“把小姐带到东厢房去歇息吧。”少女走过来,朝王娴微微俯身行礼道:“请随奴婢来。” 王娴不由打量着这个奴婢,“你叫什么名字?” “五儿” 终于,终于又见到他了。 第二章 面前的小巧药罐在一个炉灶前用文火细细熬着,打开来看,色泽浅黄,药香扑鼻,还差一点火候,只能放下药盖再熬。少女坐下,用衣袖擦了擦汗,原本苍白的小脸的被灶火熏出了一层不正常的潮红。又待了一会,少女已是双眼迷离,只觉得脑子昏沉得厉害,身上也是一阵冷一阵热的。五儿用手一试自己的额头才知道是发热了,心里想着要去买些药吃。这几日劳累,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好容易将药熬好了,正熄了炉火,将药罐拿起来,绿衣缓缓走进来,说小姐正催着呢,让快点送去。五儿只得连连应下,忙去盛装,直起身的一瞬间,一阵眩晕,差点要倾倒在地,扶着灶边站了一会才好,绿衣看着也有些不忍,上去帮着把药装好了,五儿没来的及说什么,只道了声谢,便匆忙拿着药出了门。 经过阆苑,看见花园里的两人正是郎才女貌,娇俏的女子拉着俊朗男子的衣袖,正撒娇的说这些什么。五儿看了一眼,面上似更加苍白了。 五儿快步走过去,行了个礼,将红木托盘中举到王娴眼前。王娴瞥了一眼地五儿,见她灰头土脸的,不由有些嫌弃。 王娴将药碗端起来,又吹了吹,转头朝李君温声道:“前些日子我见你每日忙于事务,问了仆人方知你自小脾胃虚寒。你这几天这几天又更是少饮少食,再这样下去身体可怎么受的了。”说着看了嗔怪了李君一眼,又道:“我自小懂些药理,就叫人下去煎熬了这黄芪建中汤,可辛开苦降,和胃消痞,喏,要趁热喝了吧。” 李君朝王娴一笑“有心了”,莹白如玉的手指拿着洁白的勺子在碗中搅了搅面上,道:“这药煎的不错,色泽莹润,刚刚好。”五儿在一旁站着,不发一言。王娴扬了扬脑袋道:“那当然~表兄,我可是教导了这奴婢好半天呢。” 李君却只是看着一旁的五儿,煎熬中药最要火候,火候这种东西,可不是光靠他人说说就能学会的。 这碗药煎制的刚刚好,多一分则丧失了药性少一分则不够火候。李君想着,慢慢舀着手上的药喝下去。这样把握火候的能力,不是经常煎药的人,却是做不出来的。 那人细细的喝着碗中的药,一举一动,细小到拿汤匙的姿势都无不体现着世佳公子的做派。五儿呆呆的看着,眼中中闪过一丝痛苦。 李君并未多想,喝完药就随手将药碗递给五儿。 五儿接住那碗,细腻冰凉的瓷碗上还残有那人余温,回忆像蛇一样钻入脑海。五儿的手止不住的一抖。啪地一声,碗碎了。 李君忙拉着王娴后退一步,瓷片迸溅起来,一下子在五儿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五儿却恍如未觉,愣了愣,一下子跪下,头低低的贴着地面,“你怎么做事的!”王娴跳出来骂道。 五儿却只是在地上缩着不发一言。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像一团废弃的抹布,小小的缩在李君脚边。 突然她抬起头来望了李君一眼,眼珠黝黑,双眼却似一口古井般。李君突然觉得心脏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有什么名酸涩的情绪从心底流出来。 果然,他不记得自己了。 太多的场景,太过汹涌的感情,一遍一遍从脑海中闪现, 那温度,那眉眼,那誓言,引人飞蛾扑火一般,一次又一次在梦中盘旋,纵使灼伤了翅膀,纵使灰飞烟灭,也要追逐片刻温暖。 缤纷的色彩归于空白,梦被戛然而止。 从床上坐起,五儿环视四周,整个人有些恍惚的不知今夕何夕了。梦中的场景还在脑海中掠过,疼痛的感觉太过真实,五儿忍不住摸了摸心口。心还在跳着。 待脉搏渐渐平息,五儿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全身酸软的厉害,完全使不上力气,摸着头上的温度烫的灼人,原来是发热了。 烫成这样,也不知何时能好。 没办法只能懒懒的躺回去。一躺下便觉颈肩凉湿,伸手一摸,原来枕头早已湿透。忆及梦中所经历的,心都不住抽痛 五儿只得将枕头抽出来,放在一边,再重新躺下。 月光似练,透过小小窗口零碎的散落在地上。 同屋的婢女还未回来,四周寂静无声,透过窗子,可看见窗外一轮冰月。五儿拉上被子,就这样望着窗口。 五儿就这样一直看着,就一直望着着,泪珠儿却不停地流下来,五儿忙不敢再看,捡被子拉过头。 王娴放下了绿纱窗,剪了灯花,坐下来,绣着手边的一个荷包。十指灵活的穿舞,一针一线细细的绣出一个“君”字,绣完后,盯着那个字看了好久,忍不住用手附上那个字,轻轻摩挲着,唇边不由带上一丝笑意。 又想起今日表兄夸奖那个奴婢所熬的那碗药,心里一阵怪异。还好自己马上就把她要过来了,要不然指不定惹出什么祸端呢。 随即,王娴暗惊自己这是怎么了,一想到有关李君的事就心绪起伏不定,忽喜忽悲。 “世间男子多薄凉,切记勿将满腔衷情辅以一人”娘临死前拉着自己的手,万千叮咛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