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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不过血族"就能让他舍弃对上帝的信仰而加入黑暗。 "凌,你看起来很不希望他成为血族?"斯蒂芬看着我的表情问道。 我侧过头看着窗外,窗玻璃上映出的我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厌恶。 "我讨厌他。" 也许是天生就带着血族血统的缘故,我排斥着那个信奉上帝的殷宇阳成为我的同类,黑暗在我看来是神圣的,而殷宇阳的加入就像是一种玷污。 "不过我倒认为这是件好事。" 了解了我的想法的斯蒂芬却这么说着,"他无论如何也敌不过你的力量,所以他那悠长的血族生命不就意味着更多的机会让你折磨他吗?" 我惊讶地转回头,看到斯蒂芬仍旧一如既往地微笑着。 "况且他既然曾经是教会的人,那么被圣力感染过的身体就意味着更加漫长和痛苦的幼年期,他不是那种骨子里坚强的人,rou体和心灵双方面的痛苦,到时候稍稍给些刺激,他就会崩溃了--或者直接让他去对付教廷,对,让他在上帝面前被教廷的人杀了更好......"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微笑着说出这么恶毒的话的斯蒂芬,第一次觉得斯蒂芬脸上的和善的笑容竟然这么恐怖。果然奥古斯汀手下没有弱将,原来这个让人觉得万分亲切的斯蒂芬,肚子里竟然藏着这种歹毒的心肠。 "总之这不是当务之急,"斯蒂芬瞥了一眼结界外的三个人,"现在要先解决这边的问题。" "斯蒂芬觉得怎么处理他们?"我一边点头,一边也瞄了三人一眼,很想听听斯蒂芬这回又能有什么恶毒的主意。 "这个嘛......"他顿了顿,神秘兮兮地说道,"霍华德这个人,说好听点是心思慎密,说不好听点,就是爱猜忌。" 我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起来。"哦,原来是这样。"我嘻嘻地笑起来,一个主意浮上心头。 我让斯蒂芬撤去结界,视线在那三个俘虏身上移动着。他们看着我的笑容,却像见着魔鬼--哦不,也许该是上帝--一般,情不自禁的毛骨悚然的表情让我撅了撅嘴。 "怕什么,我没打算做什么,大家都是威弗尔家的。"我烂漫地笑着,不过话语似乎没什么说服力,"我只是需要一个人去荆棘蝙蝠城堡报个信,不打招呼就去做客好像有些不合礼数。" 三人有些茫然,看他们的反应,难道他们认定我们是去偷袭的不成?有乘着马车去偷袭的吗? "挑哪个好呢?"我转头向希欧多尔和斯蒂芬询问了意见,但他们都把决定权给了我,"那么就这样吧,米凯罗侯爵,麻烦你先去报个信,务必把消息带到哦,否则别人要说我没礼貌。" 三人惊愕地听着我的话,米凯罗侯爵是他们之中实力最强的,哪有人会把最厉害的敌人放跑得?! 我并不理会他们的疑惑,动手解开了他身上的束缚魔法。 "好了,快去吧。"我挥挥手,见他还不离开,只好继续解释起来,"我说了我没打算做什么,选谁去对我来说都一样,选你嘛只是因为你的眼睛颜色有点像奥古斯汀,仅此而已--当然,如果你想留下,"我使坏般地眯起眼,"我自然也不反对。" 他迅速思考了一会儿,身影便消失在了车厢中。几秒钟后,确认了他气息的离去,我突然愉快地笑了起来,摊开手掌让瑞飞上来,抚摸着它身上洁白的柔毛。它调皮地把我的一个指尖含到嘴里,尖锐地牙齿磨着我的皮肤却并没有咬下去。现在还没到它肚子饿得时候,它纯粹是在玩乐,或者也能算一种撒娇的方式。 "呵呵,好玩吗,瑞?"我的脸上洋溢着快活,瑞拍着翅膀表示同意,"的确,因为实在太简单了。" 我的视线瞥到剩下的两个俘虏身上,他们沉默了片刻突然浑身一震,"你究竟做了什么?!" "你们以为呢?"我没有转头,只是笑着,瑞还在兴致勃勃地啃咬着我的指尖,"我只是让弗莱格去报个信而已。" "......你竟然叫他弗莱格......难道他和你......" 弗莱格是米凯罗侯爵的名字,听到我竟然如此亲密地叫他,两人脸上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我再故意狡猾地一笑,接着就任他们去想象了。 马车驶了半个小时,荆棘蝙蝠城堡的轮廓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了。马夫驶着车向正门而去,我在城堡的方向找到了米凯罗侯爵的气息,而从整个城堡戒备森严的氛围来看,他是如何给索尔兹伯里公爵通报的,任谁都猜得出来了。 马车在铁门外被拦下,我看了看希欧多尔,他很自觉地推门下了车。 "下午好。"希欧多尔拿出他温文尔雅的一面向门口的人打了个招呼,"我尊贵的主人想要拜访这儿的主人,麻烦通报一下,不过相信公爵阁下已经知道了。" 我从窗口看到城堡的人警惕地打量着微笑的希欧多尔,斯蒂芬换到了我旁边的座位上,向我解说道,"那是摩亚?桑德拉伯爵。" 我点点头,族里三十多个伯爵我虽然不能全部记住,但大多有个印象。 "您难道不放行吗?哦,这真是太糟糕了,这简直是不给我的主人和我族特雷默殿下面子。"希欧多尔很自然地把特雷默搬了出来,没什么人知道希欧多尔成为我仆人的真正原因,更多的人会愿意相信他是特雷默派到我身边来的人。 桑德拉伯爵有些为难了,他可以无视还没有正式地位的我,但毕竟不敢得罪一位极有威望的殿下。他抿了一会儿嘴唇,唤来只蝙蝠,过了片刻蝙蝠飞回来了。 "好吧,公爵阁下答应接见你们了。"他傲慢地宣布着。我不禁觉得可笑,竟然用"接见"这个词,这么装模作样的干什么?难道他们不是在城堡里布好了包围等着我们进去吗? "多谢。"希欧多尔行了一礼回到马车上。大门开了,马匹缓慢地踏上碎石铺成了道路上。 "原来这里也是有这么多花草的,我还以为整个城堡都布满荆棘呢。" "当然不是,只是索尔兹伯里公爵的纹章是一只荆棘蝙蝠而已。"希欧多尔指着城堡两个塔楼之间悬挂着的标志,黑色的蝙蝠的双翼都是由荆棘编成的。 "据说是他还是人类的时候的故事,本想坠楼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