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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知王爷为何屡屡拒绝?” 隆科多说的是前两日康熙帝在私底下对胤禛提起的赐婚一事,隆科多当时也在场,也就只有几个亲近的皇室,康熙帝虽是带着半真半假的态度在说,然也多少有几分真正的意味在。 胤禛仍旧是回绝了。 站在隆科多的立场上,对这件事情自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万岁爷对雍亲王的看重历历在目,或许还没有到完全满意的程度,然对比起其他的皇子,再加上被废黜的太子,雍亲王显然是皇上心中的人选。这眼瞅着到了给雍亲王加担子加分量的时候,偏生雍亲王却是不肯。 雍亲王府上福晋的位置早就空缺了好些年,早年间也没谁认为雍亲王能够走到最后,便是有几个蠢蠢欲动的,在当时胤禛的冷面下也无人敢争取。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到了现在便是求也求不来雍亲王的亲近。 这不禁让隆科多自得自己眼光独到,提前做好了准备。 他同胤禛也算不得亲近,然冲着当初佟佳氏的关系,隆科多心里算是认了这个皇外甥,口里虽是称呼着王爷,心里也隐隐有着把自己当长辈的作派。 这也是隆科多开口询问的原因,胤禛此举可是不妥。 胤禛淡淡地给自个儿斟酒,“舅舅,既没有看中的人,自也没有婚娶的道理。” 隆科多皱眉,一口喝完杯中的酒水,不以为然,“万岁爷给王爷挑选的人选,哪里会是普通人。王府中到底欠缺个女主人,这对王爷也不是好事。” 胤禛微挑眉峰,语调微凉,“这些年来,王府内有没有福晋,也看不出什么差错来。弘晖岁数也大了,有没有也没什么分别。” 胤禛的意思,便是认定了弘晖的地位。 隆科多转念一想,也能大概明了胤禛的意思。弘晖是胤禛的嫡长子,身份尊贵。要是后头的嫡福晋又有了孩子,这对弘晖的确算不得好事。 然雍亲王的名头在外有谁不知晓,隆科多还真无法想象有谁能够吹得了他的枕边风。 他摇摇头把这个画面甩开,胤禛既已经分明表示了对这个话题的不喜,隆科多也没有继续下去。这本就只是个引入的话题罢了。 “万岁爷这些时日一直在调整着朝臣的位置,不知道王爷是怎么看的?” 胤禛眼眸深沉地看了眼隆科多,“舅舅不必担心,皇阿玛如此信任你,不会牵涉到舅舅身上的。” 隆科多蹙眉,他感觉到胤禛在打太极。 就在两人聚会的时候,温凉也迎来了他的客人,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来的人竟然是大胡子。 温凉早前从胤禛那里听说这些外来的使者约莫都是在这几天回国,温凉也没想到大胡子竟会直接寻来雍亲王府,若不是门房的人转达的话语太过有标志性,大胡子不一定还不一定能进来,毕竟连拜帖也没有。 大胡子被侍女迎进来的时候,看着满庭院的景致不住赞叹,“好景,好景。” 温凉淡定地说道,“爵士不必赞誉过度,请坐下吧。”彼时清廷并不在乎外国的情况,温凉也没有详细具体到称呼大胡子的具体爵位,也便一概而论了。 “温先生,我本来是要离开了,不过在离开前,想起温先生说过的话,不太理解。想从先生这里得到一点指教。”自从两人用英语交谈后,彼此的对话倒是简单了些。温凉也不必忍受大胡子颠三倒四的语言。 温凉让绿意沏茶,而后言道,“爵士且说。” 大胡子乐呵呵地说道,“上次先生曾经提到过,海军一事,不知道究竟是何意?” 温凉垂眉,淡淡开口,“爵士该询问的并非某,这等国家大事,该同皇上商议才是。” 大胡子摇头,啜饮了几口茶水,还是不太能接受这苦涩的味道,“你们皇上并不是很愿意交流这些事情,且看起来也不是多么重视。” 温凉淡声道,“皇上的意思如此,你便打算来这里寻不同的见解,想必还是不行的。”温凉知道大胡子具体想要说的究竟是什么。眼下西方正是在海上经贸发展的时候,对比起清廷的小农经济,他们更想知道的是接下来对外扩张的看法,以及试探军事力量。 康熙帝时期,英吉利等尚且还不能撼动清廷的力量,等到日后便不可知了。 大胡子最终还是没有在温凉这里得到想要的东西,温凉顾左右而言其他,把大胡子的想法都给带偏,两人就着贸易这一项事务聊得不亦乐乎。等到大胡子离开后,他才猛地意识到这坑爹的事情。 然他坐在马车内摸着扎手的胡子,半晌后笑眯眯地闭目养神,从中他倒也没亏了多少,能知道的东西,也基本是知道了。 夜幕寂静,天空中星辰明亮璀璨,反衬得明月有些暗淡。微风吹拂,温凉从书屋出来,随手捡起了飘落到地上的落叶,斑驳的痕迹透露出些许沉淀的韵味,温凉把这落叶夹在了书页中。 “先生,王爷有请。” 绿意从门后而来,悄声说道。 温凉把手中的书籍递给了绿意,“把它放在书架上。”他常用的书籍都会被规整地放在书房里,以便随时能够取用。 外书房。 温凉入内时,便嗅闻到屋内淡淡的酒意,温凉挑眉看着站在窗边的胤禛。那看起来不似在赏景,更像是在吹风。 胤禛回头来看温凉,那模样果不其然带着些许微红,温凉走到他身前,醇香的酒意顺着胤禛的指尖落到温凉肩头,“爷喝酒了。” 而且喝得不少。 他微蹙眉,昨日他们喝得够多了,眼下胤禛又喝,怕是酒瘾上头。 胤禛轻笑着摸了摸温凉的耳垂,淡声道,“舅舅想同我说些事情,便喝得多了些。” 温凉挑眉看着胤禛那勾着的笑容,“想来国舅爷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隆科多早前的身份,倒也称得上一句国舅爷。 胤禛带着温凉在软塌坐下,松散下来的姿势带着些许不自觉的魅惑。他卸下了冰冷严肃的面具,看着温凉似笑非笑地说道,“今日前来的使者,想必也是铩羽而返?” 温凉摇头,认真言道,“那并不相同,那爵士只是想要刺探一二,不论某是什么反应,对他来说便是足够的。而爷该是不同。” 胤禛默认,轻声道,“舅舅只是想知道我现在的看法罢了。” 温凉凝眉,“这没有任何需要提前知道的意义。” 胤禛失笑,无意识间他的手指已经圈住了温凉的小手指,“不是所有人都同先生一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