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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闻言回头看着他们二人,拍拍大猫的头,朝着这处走来,“爷,十四爷。” 胤祯前脚虽然在说着温凉的话,后脚便被温良吸引住全部的注意,他此前也送过一只猫给德妃,去年不慎落水冻死了,后来胤祯就不再送活物。 “四哥,这是你养的?” 胤祯饶有趣味地看着那只蹲在墙角舔粉粉软垫的大猫,刚才她跑开前,还缠绵地在胤禛这里蹭了蹭才离开。他还记得四哥明明更喜欢狗才是。 胤禛淡定地说道,“是先生在养。” 温凉凝眉,“爷,是绿意。” 胤禛失笑,“是,我竟是忘了。” 胤祯眯着眼睛看着两人,又在说着他不知道的话。早知道还是得把胤祥那家伙给拉来,明明只是普通的伤寒包得跟个粽子一般,害他差点以为真出什么大事。 胤禛让两人落座,温凉坐在胤禛身侧,听着兄弟两人对话,安静地吃饭。如果话题没涉及到温凉身上,他决然不曾分出半点注意力。 若胤祯想说,自然会说。 胤禛不是那种会强迫温凉一同来进膳的人,他们二人彼此间也很少刻意如此。胤禛传来的口信特地提及了胤祯,自然是个不大不小的提示。 胤祯自打上桌后的确一直在注意着温凉,然他那种目不斜视的模样,让胤祯深以为没有旁的事情能够让他分散注意了。 难道这些膳食那么好吃? 胤禛伸手拍落胤祯刻意的举动,轻笑道,“我都帮着你把先生请过来了,你这般支支吾吾是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胤祯翻了个白眼,有个这么时刻扯后腿的兄长,还真是好极了。 …… 最终胤祯还是摸到了他想要看的佩刀,温凉与胤禛两人站在门庭前看着胤祯在下方试刀,道,“爷心情不好?” 胤禛看起来并没有异样,然温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胤禛微讶地看了眼温凉,随即说道,“的确是有些事情,不过尚且还能处理,左不过需要时间罢了。”其中最重要的仍旧是德妃的打算,其他事情虽艰难,到底步入正轨,总有能收拾完的时候。 温凉淡淡点头,以为此事便算了结。半晌,胤禛复又开口,“先生可曾想过以后的事情?” 胤禛声音轻缓,带着温和,似是个随意提起的话题。 “某本是打算在爷……之后,便退隐离开。”温凉面不改色,安然言道,“某并非治世能臣,只是有着些许谋算罢了,能有助益便是难得。日后只会相形见绌。” 胤禛低低笑出声来,看着温凉道,“先生若真是如此,那便真的是妄自菲薄了。” 温凉才智过人,并非只有诡谋,更有治国理念。然这些常被温凉所忽略,更从不显示。胤禛眉心微蹙,对温凉的心思有了几分猜测。 “某并非妄自菲薄。” 温凉的话语刚落,胤祯便凑过来,把佩刀交给绿意放回去,“四哥,皇阿玛果然偏心,这可比旁的顺手多了。” 胤禛道,“你自可以同皇阿玛请求一二。” “可别了。”胤祯摆手,“到时候再把我丢回去上书房,我这脸皮可还要着呢,总不能让我同弘晖一起上学。” 他嘟哝着说完,又和胤禛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胤祯此次前来便是千方百计想着看那把刀,看完了便没有其他的事情,潇洒地走了。 胤禛和温凉的气氛本来有些凝滞,在胤祯来了又去后,又恢复了常态。只见胤禛无奈地说道,“先生本不该把此事告知我。” 温凉知道胤禛的心态,这般和盘托出,明晃晃地给胤禛留下可趁之机。 “某以为爷不是这般人。”温凉淡定地说道,“且爷关心则乱了。” 胤禛停顿半晌,失笑道,“先生说得不错。” 温凉说的乃是“本打算”,其中值得商榷的东西便太多了。胤禛心情舒畅,没有再开口涉及此事。在他看来,在于温凉而言,这便是莫大的进步了。 温凉凝眉,身侧胤禛明显缓和下来的气息流露出温和的模样,难道刚才哪句话让胤禛高兴起来了? 康熙四十七年,轰轰烈烈的户部整顿直到九月才告一段落,雍亲王爷以着铁腕手段肃清了此事,惹来哀鸿不断,然不为所动,彻底清理毒瘤。 康熙帝大为赞赏,又钦赐诸多赏赐,便没了动静。 起初有人以为皇上是借此在敲打雍亲王,若真的看重雍亲王,这一出怎会只有无足轻重的赏赐,而没有其他真正落到实处的权势。 然很快便有人反应过来。 康熙帝并没有收回温凉的佩刀,也并没有提起此事的意愿。 万岁爷当真只是忘记了吗? 思及此处,有人猛然打了个寒噤。 自古以来,先斩后奏的权力一贯是给钦差大臣,以免出外有所不利,特此给予钦差的权力。然真正用到的人甚少,基本只作威慑,到了清朝,皇帝常赐给钦差大臣以“王命旗牌”和御赐宝刀,以代表皇帝身份。 然这等权力在任期结束后,自是会被皇上所收回。 康熙帝此举意味深长,发人深思。 雍亲王府,小院。 温凉站在屋内看着摆放在墙壁上的两把佩刀,两把形状各有不同。 其上佩刀享有“先斩后奏”之权,常颁给钦差大臣以做不时之需。 其下佩刀宽大,刀背以雕龙装饰,鲨鱼皮鞘,大气威严。 乃御前侍卫常用佩刀。 此刀常为人所忽视,然其享有御前斩杀之权。若用此刀,不需缘由,不用奏请,可格杀勿论! 这刀不为人所知,无明面痕迹,然随着当初梁九功钦赐而来的箱子下,却含着这柄佩刀。 刀柄刻有小字寥寥,乃“帝钦赐温凉”五字,伴着王命旗牌悄然递到温凉面前来。 ☆、第八十一章 温凉举着酒盏站在廊下吹风,屋内的喧嚣热闹透过打开的窗户飘来, 带着靡靡之音。 胤祥从屋内出来, 靠近温凉时, 身上也带着浓重的酒意。他作为这里头的弟弟,总是被灌酒最多的那几个。眼下能逃出来,也是因为里面正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胤祯身上,胤祥便非常没有同情心地趁着这个时间从里面出来了。 “先生觉得无聊?”他轻笑道,回首看着里面正同胤禩说话的胤禛,声音温和, 并未被酒意浸染。 温凉垂眉看着手里的澄清的酒液, 淡声言道,“只是有些倦了。” 温凉此言并非作假,前夜为了整理这些年存留下来的东西, 温凉到后半夜才睡下,然后雍亲王府便接到了东宫的邀约。 拜帖上邀请的人不只是胤禛一人,同行邀约的还有温凉。 按照礼节, 这么突如其来也的确算不得什么常事, 且东宫近来行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