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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从他的该有多好,眼下麻烦事情更多,甚至还腾不出手来料理他。 若是太子能出手,那也是好事。 乾清宫内,温凉侧脸打了几个小喷嚏,软软的声音让康熙帝挑眉,“你的伤寒还没好?” 温凉正色道,“该是有人在背后腹诽。” 康熙帝失笑,“不知你哪来的说法。” 温凉一本正经地强调,“只要十四爷在背后说爷的坏话,爷便会打喷嚏,此事某寻十三爷验证过。” 康熙帝眯着眼注视着温凉,片刻后发现温凉并没有说假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连眼角都露出笑纹来,“这可、这可真是奇闻。” 温凉淡定道,“自从十四爷知道这件事情后,便戒掉了背后吐槽爷的念头,想必到今日都不曾复发。” 康熙帝笑得前俯后仰,“我猜此事你出力不小。” 温凉不语,他只是不经意透露一二,胤祯自身的惊恐可与他无关。 康熙帝收敛笑声,摆摆手说道,“你可知今日朕叫你入宫作甚?” 吐黑泥。“吃饭。”温凉认真地说道。 康熙帝送了几个白眼给温凉,“实话。” “某深以为这是某不该知道的事情。”温凉老实地开口。 康熙帝露出和善的微笑,“怎么会呢?这些事情你早晚还是要知道的。” 哦。温凉在心里默默想道,想来胤禛是真的不会高兴这个消息。 温凉抬眸看着康熙帝,试图拒绝。康熙帝认真摇头。 温凉道,“万岁爷可以直接颁布这个消息。”并非需要他入宫再转达。 康熙帝慢悠悠地靠在椅背上说道,“朕心情不好,自然总得寻个人陪着朕心情不好。” 温凉眼里流露出微妙的情绪,道,“某的心情还算可以。” “老四的心情可能不怎么样。”康熙帝挑眉看着温凉。 温凉抿唇。 “不然温凉同朕下棋,若是能十盘六胜,朕便换个方法来如何,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康熙帝含着笑意望着温凉,似乎笃定了温凉会答应此事。 “万岁爷打算明日便公布此事?”温凉道。 康熙帝回望着那书桌上叠成一堆的奏折,眼里露出冷意,“自然得让他们再惶恐些时日,才知道到底谁才是主子。” 户部欠银的事情他早便知晓,只是从不曾知道这情况是如此严重。户部尚书倒也是光棍,直接自请责罚。然此事若是如此简单,便不会惹来康熙帝大怒。 户部掌管着国库的银两,不论是税收还是进献的银子,最后都是收归国有。在往年赈灾及军事中才有拨款。这几年西北处安定许多,除了固定军饷外便再无其他支出。南方水旱灾害的确常有发生,然按着固定的数目来办,也能够支撑。如此说来,国库中的库银仍然能够支撑好几年的,然今夜他让人加班加点弄出来的账簿,整整少了数百万。 其中有旁的差错还未修改,康熙帝已经责令户部的人要整理出此事的前因后果,且包括账簿也必须重做。 康熙帝虽不是检查账簿的能手,然而其中的诡异处仍是有的,总不能轻而易举便忽视了这些。 温凉似是感觉到康熙帝的愤怒,也没有再提起此事,而是言道,“万岁爷,今日时候过晚,不若明日再战。” “你该知道这不是个玩笑吧。”康熙帝含着笑意望着温凉,低声道。 温凉默认了康熙帝的意思。 康熙帝哈哈大笑,“老四该庆幸他身边有你这般兄弟,去吧,明日再言。” 温凉起身告辞,梁九功亲自送着温凉出去。 温凉登上马车时,回望着乾清宫的方向,半晌后才钻入马车内。梁九功一甩浮尘目送着温凉的马车离开,马蹄哒哒在官道上留下两道车轮痕迹。 夜色越发深沉,落不尽的雪依旧在无声蔓延,街道屋檐早便被白色染尽,温凉在马车内沉思着今夜康熙帝的念头,有着莫名的猜测。 若温凉的猜测为真,不管对温凉还是胤禛而言,尚且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坏。 温凉默然,在漆黑的车厢内漫不经意地想到,这是康熙帝早便打算好的念头,还是因为今日爆发的事情顺势而为,想必两者皆有。 就不知道究竟是为温凉造势,还是为旁人铺路。 温凉久去不归,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康熙帝对温凉的看重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胤禛有所感念,一人吃完了饭食后便在外书房处理事务。 子时未过,温凉回来了。 胤禛只以为皇阿玛召见温凉是为了今夜的事情,尚不知道其实还有更深层次的想法。 “爷。” 温凉打断了胤禛的思路,胤禛放下手中毛笔,看着温凉的眉眼,沉声道,“出什么事了?”温凉迈着笔直的步伐走到书桌前,尚未开口便被胤禛示意坐下。 温凉抿唇,依言而行,坐下后才说道,“万岁爷想让爷接手此事。”胤禛早有所感,也没有多大的诧异,只是此事被落实罢了。 温凉又道,“然万岁爷心中确有备选方案。” 胤禛起先不解,继而眼眸深沉,气息凛冽,“是你。” 温凉点头,“是某。” 这话仍有歧义,温凉总觉得康熙帝的想法不止如此,然没有其他的证据能够证明这点,只能暂时做此推断。 胤禛神色阴沉,站起身来踱步而行,半晌后摇头,“不论皇阿玛打算给你怎样的权力,若你沾手,他们恨不得把你撕扯干净,你到台前只会更惹人注目。” 温凉身份背景皆无,又无权无势,若是真的轮到他身上来,可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情来。换做是胤禛,哪怕他们再恨再怒,都绝不敢对胤禛下手。 温凉漠然道,“想必万岁爷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论是为了保护温凉的安全,还是为了把温凉拘在京城,这都是非常好的理由。温凉敛眉沉思,心里盘算着康熙帝的想法。 胤禛入神半晌,缓缓摇头。 “某已然答应明日与万岁爷以棋定胜负。”温凉淡定地说道。 胤禛在温凉开口时便知道早晚是这样,只能无奈摇头说道,“你想来下棋都是不经心,便是和皇阿玛下棋,又能够赢得多少?”皇阿玛这举动更似是在刺探温凉了。 温凉的棋艺,胤禛心中清楚。随意散漫,乱来乱去,对他而言下棋是消遣,是能够随心所欲的游戏,哪怕温凉动手时再认真,都抹煞不去温凉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慵懒。 “某会尽力而为。”温凉淡淡言道。 胤禛蹙眉,回忆起温凉认真的模样,“先生大可不必如此。” 温凉摇头,“此事不论轮到谁头上都不是好事。然按着性格来,若是万岁爷想大动,能出手的人便是爷,以您的性格,在抹煞不去时便会狠下手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