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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此人又是否会投诚?况且他本来便是胤禩的人。胤禛本便多疑,怎不会多加猜忌。话又说回来,身处漩涡中心,不多疑多忌,又怎能安然存活? 温凉摇头,“此事蹊跷,某倒以为刚才邬先生所言有理,许是后面有不止一人。心有灵犀,也不是不曾有的事情。” 邬思道轻笑道,“温兄所言有理。”此事虽难,可也无外乎那么几个原因,若是碰上那小概率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 胤祉圈禁又引发了朝堂上的一系列动荡。 原本胤礽被废后,直郡王便顺理成章成为明面上备受瞩目的阿哥。自古以来,以嫡长子为尊,胤褆虽是庶子,可也是长子,落在一些大臣眼中便是恰当的人选。 即便有无数太子不曾继位,也有许多英明的君主并非嫡长,可嫡长子继承制在这数千年来几乎不曾被动摇过,依旧占据着重要地位。 而除开胤褆外,接下来便是胤祉与胤禛二人了,因着这两位也是年长的阿哥,在那些守旧的臣子眼中也是颇有分量,岂料眨眼间又倒了一位。不过半年间,朝廷的局面骤转,明面上很是沉默,暗地里的心思更加活跃了。 康熙四十四年八月,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京城内来往人群无不面带笑意,昂首阔步。相较于夏日炎热,秋天总是更得人喜爱。 康熙帝这些时日倒是清闲,派了梁九功来看过几次温凉的情况,只是似乎出于某种考究,他不曾把温凉召入宫内。 温凉也清闲自在,直到今日方才出府。 只是马车旁的侍从增加了几个,倒是让胤禛这份看重落到实处。上次出事时,府内的人早已在康熙那里落了记号,如今光明正大行事也无碍。 温凉此次欲往常去的书铺,当初曾在此定好了他所需的书籍,而后遭遇了这么多事,温凉也不大确定书铺是否还留着。 待温凉到了往日常去的书铺时,书铺老板亲自迎了上来,含笑着说道,“先生总算来了,若是您再不来,小的可是要懊恼了。” 温凉淡淡道,“此次的确是失约了。”他示意绿意,绿意把剩余的一半金额交给了老板。老板接过后脸色微变,“先生,这太多了。” 温凉径直擦肩而过,往屋内走去,“剩下的,便做违约金吧。” 老板挠头,违约金又是何物?只是上下语境结合一下,老板勉强明白了温凉的意思,顿时喜笑颜开地收下了。 温凉是他们书铺的大主顾了,常年在此订书。老板本身也有点门路,基本能满足温凉所需,一直至今仍有合作。此次温凉所定书籍昂贵,便是老板也有些吃力,又兼之温凉多日不来,的确心中忐忑。 这批书籍若是散卖出去,追捧者甚多,老板也不至于吃亏。只是念着往日温凉的买卖,老板才咬牙又多等了一月,如今看来的确是桩好买卖。 温凉入内验了他所定的书籍,的确是他想要的那些,便让人把这些书都搬回马车上。而自个则漫不经心地在书铺内漫步,片刻后才回到了马车上,“回去吧。”他此次出门便是为了这批书,其他倒无多大的事情。眼见着此事办完,便可直接回去了。 回到府中,温凉还不曾坐定歇息时,便得知府内发生了事情。 事关弘晖,温凉不得不重视。 弘晖几日前就断断续续的发热,府内早便传了大夫前来,也喝了好些时日的汤水,可直到昨日依旧不曾恢复。胤禛入宫求来了太医诊脉,昨夜新的汤药下去,这热度不退反增,弘晖也彻底昏迷。 温凉知道弘晖有个坎,可四十三年一直相安无事,他便以为此事算过去了。不曾料到竟是延后一年发作!这所谓的不同竟是体现在此处。 温凉本身也不是大夫,哪怕知道此事可能会导致弘晖夭折,也无法针对此事做些什么。更何况依着福晋的心思,温凉是近不得弘晖的身侧,更别说查看情况了。 他抬眸望着铜雀,“此事是怎么传出来的?” 内外院毕竟有距离,胤禛这几日也忙于朝政不曾过来,也让苏培盛递过话。因而温凉并不知道,胤禛所忙碌的事情还包括此事。 铜雀连忙说道,“是太医入府后,前院才隐约传出了此事,奴婢去大厨房取菜时,听到了那婆子的对话,她的女儿是正院伺候的,这才听说了此事。”她说到最后有些面红耳赤,不开口前还不知道,一开口才觉得私下道人长短很是不好,且又是内院的事情。 温凉清淡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内里的心思,也不曾再提,只是在心中揣测此事。 若是弘晖撑不去,那弘历的变数也未可知。温凉思及此事,心中困扰。若弘历不能出世,弘晖又因病死亡,那胤禛膝下可便空虚了,如此短时间内对胤禛来说还好,日后可算不得好事。 正院。 福晋面色青白地守在床边已有三日,可弘晖的情况迟迟不能见好。昨夜本来看到了希望,结果早晨醒来又是更加严重,这让福晋备受打击。 胤禛膝下嫡子只有弘晖,对弘晖生病的自然很是上心。可此事非人力所能为,并不是他们现在所能够控制的。弘晖最初只是普通的伤寒,可随着时间推移渐渐严重起来,很快便转为高烧不退。 柳鸣端着药碗过来,福晋闻着那苦涩的药味,脸色显得更加苍白,“太医呢?” 柳鸣说道,“太医正在那边辩证方子,这是新开的药方。”因为弘晖今日又高烧不退,愈来愈严重,太医只能更改昨日的药方重新换药,希冀下重药能先把弘晖的发热给压下去。 弘晖本来便是孩子,这么反复地烧上四五天,尤其容易烧昏脑子,不能再拖下去了。 福晋擦着泪水,站起身来把药碗端来,亲自把药汁给晾凉了些后,又亲手给弘晖喂下,等到那药碗空了,这心头才安稳些。 待弘晖吃药后,柳鸣又端来了福晋的药水,福晋身体看似康健,实际患有旧疾不能劳累。李嬷嬷已经多日看顾,却也劝阻不得。只能见着乌拉那拉氏一天天消瘦。 正院内的情况,温凉并不知晓,可弘晖一事,他是真的无力。温凉并非全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完美解决。此事是一桩,情感又是一桩。 温凉不打算参与此事,夜晚时分正欲歇息的时候,小院传来了些许声响。温凉坐在床榻边感受着外面的动静,光着脚下了地,给自个披上了衣裳。 是胤禛来了。 胤禛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憔悴,似乎这段时日接连发生的事情留下的些许痕迹。哪怕眉宇间藏得再深,也还是透露出一二分感觉。 “爷,某想喝酒。” 温凉突兀道,想喝酒的人,并非只有他一人。 胤禛欣然应允。 自从温凉把酿酒的方式告知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