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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目的,胤禩当然愿意冒这点小小的风险。 只是未曾料到,从一开始这件事情就大错特错!更别说这该死的毒.药完全不管用!若是温凉真的中毒,那早该死去。若是没有中毒,这昏迷十几天又是为何?! 早发疯的马,诡异的毒,以及如今康熙帝的大肆搜查,都让胤禩神经紧绷。 阎宽的计谋从一开始便很好,只是他无论如何都猜测不到,有个非人的存在彻底扰乱了这一切,导致了这场缜密的阴谋成为一个四不像。 …… 这段时日,清宫内的气氛异常冷肃。 先是废太子的事情,好容易冷静下来些,还没等两日,又遇到了温凉出事。清宫又重新恢复那些时日的冰凉。接连两件事情致使康熙帝的脾气异常火爆,前日刚在朝堂上发火,驳回所有关于前太子的奏折又罢免了数人的官职。 这几人的官职实际无足轻重,可分别属于不同的派系,康熙帝此举仅是在警告某些人安分。 令人诧异的是,在这场风波中,胤禛却却完全没有涉及到,甚至康熙帝还褒扬有加。有人心中疑虑,又许是因为前些日子闹出来的事情罢了。 胤祯连着又憋了十天,好容易等到了温凉恢复的消息,在下朝的时候把四哥给堵住了。因着废太子的事情,胤祯前后在宫内老实待了仨月,风波刚过去又遇到了温凉的事情,那日胤祯刚好头次出宫,后来还被胤禛给打包送回去宫内,的确是闷了许久。 自从胤祯知道了怎么对付胤禛后,这撒娇滚打的姿态可是运用得越发纯熟了,在没旁人的情况下是完全不要面子。最终他是打着去看望温凉的名头出宫的。 岂料胤祯随同胤禛入府,来到小院时,一眼见到的就是一贯清冷的温先生面无表情撒谎的模样,这反差乐得他差点在地上打滚。 胤禛把胤祯随意地拎到了石椅边,压下了温凉打算起身的动作,“先生身体不适,还是坐着歇息吧。” 胤祯眨眼间就把刚才的对话丢到脑后,认真地端详起温凉的脸色,片刻后神色轻松地说道,“爷倒是觉得你恢复得差不多了,看起来脸色红润有光泽,倒是比四哥还正常。”胤禛看都不看,随手又拍了一记胤祯的后脑勺,伴随着胤祯跳脚的声音温和地说道,“不用理他。” 温凉抿唇,撸着大猫的背脊道,“爷的身体如何了?” 胤禛一顿,道,“还可以。”那日温凉开口让他看御医的时候,胤禛便知道温凉已然猜到了。 胤祯眯着眼在两人身上打转,“四哥,你们两人说话喜欢打哑谜?就不能痛快点。” 温凉慢条斯理地说道,“十四爷,某与爷只是在聊熬夜与猝死间的差距,您可以要插一脚?” 胤祯狐疑地看着他,“刚才明明就没有这样的对话,你在撒谎。” “所以十四爷是听不懂。”温凉默然下了个定义,然后又继续低头撸猫。 胤祯撸袖子,又默默被胤禛给撸下来。 被怀疑智商奈何兄长又不肯偏帮的胤祯坐没一刻钟便气呼呼地走了,胤禛派了人跟着后才回转过来,看着温凉道,“我算是知道上次为何他与先生单独见面后,为何气得那般模样,又恍然开悟,原来皆是先生的功劳。” 温凉道,“是十四爷自个聪慧。” 胤禛朗声笑道,“先生这般话总是信手拈来。” 温凉不以为然,见着胤禛渐渐收敛了笑意,自是知道他有话要讲。 “那蜡蜡块太过诡异,不得不防。”胤禛目含煞意,只是话中并不在意幕后人的身份,看似早已清楚此人究竟是谁。 温凉颔首,神色淡淡,“的确如此。某的确是因那蜡块中毒?” 胤禛道,“那蜡块藏在马车内,该是无误。宫中御医也是因此才制住解药。” 温凉心知不止如此。 此事实际上并不只有一层算计,而是两层。宫中动手的人,以及系统。 按照第一个系统的表现来看,此次该是有它参与,这才有了后续的威逼利诱姿态。若是舍弃掉系统这个点,从头再捋一遍,便是有人试图在马车上动手脚害死他。 驾车的马匹被下药已经是确定的事情,然在温凉有宫中侍卫与贝勒府侍从的保护下,失控的马车并不能真的给温凉带来多大的危害,毕竟身边能人众多。 那背后的寓意是什么? 温凉认真地把事情过了一遍后,心中有所结论。 系统不可能凭空无缘无故地给温凉下药,至少得在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才能动手。那么这个计谋还是跟那日发生的一般,先有马车失控,后有中毒昏迷,只是在这个过程中药物被置换而已。 温凉和胤禛的那场对话最终无疾而终,并非是他们无话可说。只是最后的交谈却是陷入了一个僵局,两人对面却静默以对,温凉最后询问了胤禛那辆失控的马车。 胤禛道,“马车的残骸被御前侍卫带回宫内,只是并不曾查出些什么。”温凉认真思索后,只能把这件事情暂时放下,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无论如何都是不足够的。 胤禛似乎也觉察到了这点,主动转移了话题,“不知先生对十四如何看?”他意识到他每次寻温凉都是为了公事,若是别个也便罢了,可如今胤禛既然明了他对温凉的心思,如此便不该了。 他所希望的终究是两情相悦,而不是大雁单飞。温凉为人他很是清楚,莫说情感,便是他自个,若是对胤禛的大业造成阻碍,想必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除去自身。 以他一如既往的态度来看,温凉同样是人,冰冷是有,淡漠也有,可终究会养成习惯。对比数年前温凉的模样,如今的温凉已是温和些许了。 未来并非不可有,想法并非不能成,只如今大业未成,又有传宗接代的责任,以及那高高在上的皇父……胤禛思虑的东西更多。冷冽的视线在触及温凉时又化为微凉,前途漫漫,可若是不能与此人为伴,便是有再多的乐趣也甚觉无味。险阻在前,不闯闯又怎会知道难易? 温凉察觉到这一刻的气息变得不再相同,他不明内里,淡声说道,“十四爷的性格仍需磨砺,可比起数年前已是好上不少,与爷的关系也越发亲密。如此对爷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胤禛摇头,目含无奈,“先生真是任何一件事情都会牵扯到公事上去。” 温凉眨了眨眼眸,望着胤禛一本正经地说道,“某是爷的幕僚,如此不过是该做之事。” 胤禛半真半假地说道,“若是我不打算与你一直聊公事呢?” 温凉沉默半晌望着对面冷意散去的胤禛,花了几息的时间,试探地说道,“就,下棋?”根据他这些时日从康熙帝那里得来的经验,这或许是一个好答案。 不,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