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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可直接搬回去。” 温凉点头,算是接受了胤禛的说法,当他起身回去的时候,温凉复又言道,“某没有觉得不舒服。”然后又安静地离开了。 胤禛在温凉离开后,原本还算温和的脸色迅速冷凝下来,他站起身来在屋内背着手来回踱步,看起来似乎思绪被什么东西所困扰。许久后又慢慢地在书桌后面重新落座,可脸色不曾回暖。 苏培盛原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可看着温先生方才的模样,又完全不像是这么回事。 不禁感叹,贝勒爷的心思变幻难测。 温凉本便暂住在外书房内,回去的路途并不遥远,绿意就在门口候着。温凉慢吞吞地回来后,擦洗了手脸就打算上床歇息了。 躺下去后,温凉刚闭上眼睛,许久不曾开口的系统突然冒了出来。 【恭喜宿主,任务有所进展,请再接再厉。】 【哦。】 【宿主,可否有更激烈一点的表达?】温凉硬生生从中听出了点点不满。 淡凉似水的声线又一次响起,【好的。】 系统在温凉脑中又一次具象化出六个圆点,就在系统沉寂的前一刻,温凉道,【不要有任何小动作。】声音与平常说话的声线没有任何的差别,可气氛莫名便变得冷肃起来。 系统沉默片刻,【宿主多虑了。】 一夜无话。 温凉进入黑甜梦乡中,有人仍然不能入眠。 八贝勒府,书房。 胤禩沉着脸色看着递上来的奏报,下面的幕僚吵作一团。谁也不知道那刑部侍郎忽然中了什么邪,突然就在朝堂上奏捅破了篓子!而众所周知,那是胤禩少有的几个摆在明面上的棋子! 突如其来这么一招,不仅让太子盯上了他,康熙注意到了他,就连直郡王今日朝堂上的脸色也显得有点奇怪。这损招让胤禩的部署全然被打乱。 阎宽阴测测地说道,“想来是有哪位阿哥盯上了贝勒爷,不然这次的动作不会这么快准狠,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让那人彻底反水的代价可是不小,整件事情完全没有透露出半点风声。 幕后之人的狠厉可见一斑。 胤禩揉了揉眉间,“不必猜了,该是四哥的手笔。” 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成年的阿哥,下面几个小的自然不可能。大哥不会在这个关节眼上妄动,太子不会给自己找事,三哥倒是有可能,可若和老四相比较,胤禩更认为是胤禛。 果真是难缠。 ☆、第四十八章 胤禩对自己做的事情心里有数, 如果不是这样, 老四那样的人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不合适, 也不应该。 “皇阿玛的态度才是最紧要的, 那边的关系全部舍弃,日后别再有任何联系。”胤禩吩咐下去,这段时间必须得安分,光是太子对他们的注意便足以惹出大麻烦了。 “是。” “江南那边情况如何?”胤禩问起了另外的事情。左丘禀报,“还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不过已经有眉目了。” 胤禩颔首,“既是如此,要加快速度,务必在太子注意前找到证据!” “是!” 随着索额图的死, 东宫越发地安寂下来。太子身边的人来来去去, 可再也不曾有人和索额图一样贴心尽力。表面再如何强悍,太子这段时间也渐渐沉寂。东宫的消息也一直都传到了康熙的耳朵里, 太子rou眼可见的消沉, 康熙心里是知道的。 他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不论是灿烂的阳光还是日头下漂亮的花朵, 似乎都没办法吸引住康熙的注意力。 他一直都在走神。 身后梁九功小心翼翼地给康熙整理着桌面上的东西, 这是刚才康熙帝下的命令,要不是康熙特地嘱咐过, 梁九功是绝对不会动康熙帝桌上的东西。为了保命, 知道的东西自然是越少越好。 “梁九功。” “奴才在。” “太子如何了?” 梁九功没说这句话刚才康熙帝就已经问过一次了, 而是低沉着说道, “太子爷这些时日都很安分,一直都没出东宫。除了每日上朝外,便是在东宫内。” 康熙帝点头,不知是在和自己说话还是在和梁九功说话,“安分就好,安分就好。” 梁九功不敢言语。 康熙帝又在窗边站了好一会,这才转身回来,宽大的桌面上,东西尽数按着康熙的习惯摆放好了,康熙帝赞赏地说道,“梁九功,还是你懂朕啊。” 梁九功欠身,“都是万岁爷调.教得好。” 康熙帝似乎心有所感,寂寥地说道,“若是真的好,那便好了。”看着桌面上摆放的奏折,康熙帝心生倦怠,伸手摸起一本,“去请温凉过来。” 梁九功立刻应是。 温凉到的时候,康熙正在认真地批改着奏折,温凉阻止了梁九功通报的念头,就站在门边守着。眼看着康熙帝眼皮子底下深深的眼袋,他知道这段时间康熙帝想必过得也不是怎么样。 即便砍断了太子的臂膀,可因此引起的父子失和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愈合的。 温凉在外头站了两刻钟,康熙帝才从桌案前抬起头活动脖颈,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外的温凉,顿时冷下脸来,“梁九功!” 梁九功顿时跪下,早早便知道会有这出。 温凉欠身,“是某阻止了他。” 康熙帝扫了眼梁九功,转头看着温凉,神情又温和了下来,“快进来吧。” 温凉掀开下摆走入殿内,内里熏染的香气又与以往不同,带着安定意味。温凉看着康熙的脸色,“万岁爷,您该休息了。” 康熙下意识看了眼外面的日头,又笑道,“这可不是该休息的时候。” 温凉直白地说道,“您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三天三夜没睡觉一样。” 梁九功刚起身站着,闻言差点一个踉跄,温凉说话真的百无遮掩。而且康熙帝这几日真的都一直睡得不好。 康熙摇头看着温凉,循循善诱地说道,“你说话不能这么直接。”这种实话实说的方式,对温凉很没有好处。 温凉偏着头看他,“万岁爷,某不蠢。”他会说,只是因为他想说。 时间渐久,温凉两者的记忆相互融合下,温凉也就是温凉了。那份记忆沉淀在深处,偶尔看着康熙帝,又回想着记忆中的和顺是何模样,好似也没太大的差别。 某种程度上,两人很像。 温凉想着,最大的相似处,就是他们都不会养孩子。 康熙帝怔然了片刻,整个人似乎又苍老了几分。他靠着椅背看着站着的温凉,“坐下吧。”他抬手,让温凉在边上坐下。 温凉依言而行,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康熙帝的奏折上,意识到这是什么后,又平静地移开了视线。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