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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被铜雀发现?铜雀慢慢地说道,“奴婢当初,从院子里离开后,便成为了茶房的丫鬟,一直在前院做事。”只是下意识远离了温凉这个院子罢了,想必……温凉也不愿意再看到她。 “半个多月前,奴婢原本是想着趁着夜色把明日该做的事情先准备好,便一直留到最后才走。然后经过花园里时,听到了东西落水的声音。”那扑通的一声异常明显,铜雀最开始还以为是有人落水,后来过去一看,水面虽然有波澜,可湖面边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铜雀压着嗓子说道,“那天夜里刚好下雨,如果真的有人打算跳水自杀,自然不可能存着心思要遮掩行踪。奴婢便是想到这一遭,方才下水去看。” 铜雀不是普通出身,自有一番胆识在,脱了绣鞋便下水把东西捞起来了。 便是这个包袱。包袱上被绑着一块大石头,如果不是恰巧铜雀经过的话,这件事情或许悄无声息地一直沉默在水下。 温凉注视着包裹内的东西,正如铜雀所言,这衣裳材质都是府内之人,可所有可能有标志性的东西都被直接绞碎,更别说一件普通的衣裳,府内统一绣订的时候也不可能有着明显的标志。 “为何不告诉贝勒,直到今日才来寻我?”温凉声音淡凉,抬眸看着铜雀,如果不是直到今日铜雀才来告诉他,或许能抓到那人。时至今日,所有的线索早就在这半个月里面都消失殆尽了。 铜雀苦笑,一直维持在脸上的面具掉落下来,脸色苍白,垂在两侧间的手有点颤抖,“因为那人发现了奴婢。”铜雀入水前并没有太多的想法,直到看到了这包袱才意识到她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东西。 “奴婢本想着当日里去告诉苏公公,可当我从湖边离开时,有片叶子擦过了奴婢的脖颈。”铜雀摩挲着脖子的模样带着强烈的后怕,“如果不是当时恰好有一队侍卫经过,奴婢怕是活不下来了。”她跟着那队侍卫方才平安地回到了屋内,然后一直惶恐到了今日。 铜雀本来是特殊出身,和绿意朱宝一般。自从被温凉遣走后,她的确是经过了一番努力后才振作起来,而后开始安心地做事。很多被训练出来的棋子并不是每次都会被动用,可能长达数年,甚至数十年都是平平安安到了最后的。 铜雀也是如此,距离当初训练的日子,她安逸了太久,早就忘却了那种紧张到无法自拔的感觉。她动摇了。 铜雀是因为温凉,才鼓起勇气带着东西过来的。 屋内陷入了寂静中,温凉淡漠的视线落在包裹上,许久后才开口,“你回来吧。” 铜雀猛地抬头,眼里流露出了劫后逢生的情形,看着温凉渴求地说道,“格格,您真的愿意救我?”她情急之下甚至叫出了以前的称呼。 温凉扬声把绿意叫进来,“给铜雀寻个安身的地方,爷那里我去说。”绿意自然也是看到了这桌面上的东西,面容如常地点头,“奴婢知道了。” 人都退下去后,温凉有点倦怠地闭起眼睛,康熙对胤禛的越发看重,想来引起了不少人的惦念。 入夜时分,原本摆放在温凉桌面上的包裹转移到了胤禛书桌上,“如果是这般的话,铜雀在先生那里,也算是好事。只是这麻烦先生了。”铜雀入了温凉院子,就几乎入了贝勒府最安全的地方。那与胤禛的外书房也就是不相上下而已。 “无碍。”温凉抿唇,“爷,府内外的把关,出了问题?” 胤禛摇头,“府内有两年不曾进人了。” 温凉微挑眉,淡声说道,“爷应该固定轮换才是。” “如此说来,的确是到了需要动弹的时候。”胤禛冷冰冰地开口。 这数日福晋去礼佛,贝勒府内侍卫的确分散不少,但这不是纯粹的理由。 连血衣这玩意都出来了,想必探子真乃前仆后继,府内的侍卫该好生cao.练了。莫待日后,随便哪个人都能闯入贝勒府,岂不可笑?府内的人不该只有那些个普通的侍卫,某些暗地里的家伙是时候出来了。 胤禛接手了此事,温凉便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他,如今他对手头上正在钻研的酒精问题非常感兴趣,为了能够知道更多的相关事情,温凉把整个书楼都翻了个遍,然后不得不带着人出府,往各大书铺去。 温凉对京城大部分的书铺都很熟悉,马车在他最熟悉的一个书铺停下时,温凉刚下马车,还没走近时,便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动静。哦,不。温凉极其克制地在心里小人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身看着站在身后的人。 胤祯笑嘻嘻地看着温凉,眼里满是狡黠,“真是难得一见啊,温凉。竟然在外头见到你了,怎么,难道四哥没有一直抓着你不放吗?毕竟可是一位这么难得一见的谋士。”胤祯调侃的内容仿佛微风吹拂,没在温凉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大街上,温凉仅仅是欠身,便算是行礼了,“您可有要事?”胤祯撇嘴,这言下之意就是让他没事赶紧滚了?他咧开嘴,带着兴味,“自然是有事了。” 朱宝木然地站在楼下,有种要上去抢人的冲动,如果不是最后温凉示意他们在楼下守着,以温凉带着的人,胤祯是带不走他的。 温凉跟着胤祯上楼时,扫过楼下喧闹的人群,淡漠地说道,“爷知道,十四爷今日的行为吗?”胤祯原本心情尤其不错,嘴里还哼着隐约的调子,听到温凉的话语,上楼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他脸色骤冷,“你想说什么?” 温凉迈上一个台阶,闲闲地胤祯身边擦身而过,往里面走去,“某什么都没说。”他拾级而上,在漫长的走道上经过,最后一间屋外停下脚步,回眸看着仍停留在楼梯口的胤祯,“十四爷不过来吗?” 胤祯慢慢地走过来,“你是怎么知道在这里的?”他从头到尾都不曾说过任何一句和这里有关系的话。 温凉淡淡地说道,“这间酒楼从上往下望,只有这间房能够看到某。”胤祯无言以对,任何一个时刻都板正的人,他以为从来都不曾有过。 十四站在门前推开了木门,那一瞬间心中涌起了些许愧疚。这愧疚不知道是对自己的,还是对胤禛的。从刚才温凉开口至今一直残留着,在看到胤禩温和的笑脸时达到了极致。他撇开头去,不知怎的完全不想看到八哥。 胤禟丝毫不顾形象地翘着脚坐在最里边,眼见着胤祯把人给带回来了,嗤笑着举了酒杯,“温先生,别来无恙。” “某无事,若几位爷也同样无事,某可以离开。”他非常无恙,温凉淡凉地说道,一时之间把屋内几个阿哥噎得无话可说。胤祯朗声大笑,拉着温凉进了屋子,他笑得让胤俄不满地把筷子丢到他身上去,“十四,你没事笑那么大声作甚!” 胤祯满不在意地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