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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对不对! 那城主府被所有士卒席卷一空,包括府库的大量军粮把牛车的木板压得咯吱作响,想到那些迫不得已拿不下而分给百姓的部分金银珠宝,马复只觉得良心作痛。 这样的情绪持续到了作战会议时,被谢宣瞪了一眼才消退。 “已经掌握足够的情报,南荆国必经点是这个点!” 所有将领都不会质疑谢宣带来的情报,既然将军这么说了,那他们需要思考地则是如何将这个情报利益最大化。 “南荆太子位于中军,所以我打算这个口袋至少得罩住中军!” 谢宣的话引起了将领们的讨论。 “可是我们兵力并不充足,围住二十万大军是极为困难。一旦他们脱离了包围,那么一切都是无用功。”马复挠了挠头,提出了他的异议。 “那如果我们围的是十万呢?”谢宣的笑容露出了些许诡异之色,让一众将领头皮发麻。 将领们一脸疑惑,但是谢宣并没有立刻为他们解答,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现如今,我等的目标应当先以驱逐他国来犯之敌为要紧,至于墨恒那边的责问和命令,我们一概,置之不理!” “好!”所有将领对于这个问题倒是毫不在意地全都答应了,至少跟着将军还能吃饱饭,跟着那糟心皇帝能干什么! 另一头,墨恒听完了边疆的消息怒火万丈,要不是诸位臣子苦苦相劝,就要立刻带着他的禁卫御驾亲征了。 “依臣妾看,不若行那驱狼吞虎之计,谢宣如今必须得与南荆死磕,那就等谢宣击败了南荆国,奄奄一息时抽他一闷棍!反正到那时,新军也练好了。”越梓穿着一身皇后的朝服坐在朝堂上新设的珠帘后,细声细气的带着些许温婉的声音说出一条条毒计,“还有,那谢宣的妻子还有母亲不都在京城么……” 见墨恒连连点头,群臣也是一片附和,越梓那被谢宣和姜凌数次击垮的自信又渐渐膨胀了起来,逐渐积极参与朝堂之事,朝中逐渐传出了二圣的名头。 到了民间则是将二圣改成了二魔。自然这点朝堂上的大人物自然是不会知道的。 望着中军前深邃的峡谷,君昌卿右眼皮跳得厉害,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此处易被围困,你们派斥候去查探一二!”一旁的南荆将领也察觉到了他的戒备,传令下去,心中却是不以为意,照他看来,那些大赵的懦夫只会在远处的城墙等着他们去攻打,怎么有可能主动攻击他们。 果不其然,斥候们回来的消息都是一切正常,前军已经顺利通过了峡谷。 君昌卿也不能因为心头的不安而改变大军的行动。 在各校官的指挥下,庞大的中军逐渐开动。 所有大赵的将士全都摒住了呼吸,躲在山顶上和树丛间,看着越来越多的南荆国的红色铠甲进入了峡谷,攥紧了武器,等待长官的一声令下。 谢宣的额头也是冒出了汗珠,最考验人的就是这时候了,只要有人忍不住出声被发现了,那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甚至他的命都有可能被留下。 不少大赵的将士忍着身上的蚊虫在草堆中一动也不敢动,忍着内心对这些与他们有家仇国恨的敌人的杀意,忍着对军功的渴望。 等到南荆国所有人都进了峡谷后,谢宣的后背已经被汗浸透了。 一阵如雨般的箭支带着呼啸声在峡谷中回响,滚石与巨木从山颠带着隆隆声滚下,把南荆国的士卒吓得乱了方寸,只顾到处逃窜。 在谢宣的命令下,守着峡谷两端的将士不徐不疾地缓缓推进,使得南荆国的士卒的空间不断被压缩。 不多时,南荆国的士卒互相拥挤践踏,为了能杀出一条路,有人拿起了刀对准了挤压他的同伴想要逃出生天。 大赵的将士则是惬意万分地守着,只要把那些想要杀出重围的再堵回去就好了。 谢宣并没有下去参与搏杀,嗅着刺鼻的血腥味,他看着下方混乱的南荆士卒,心中并没有什么伤春悲秋的感觉和对人性的探讨,只是淡淡地想着:“此战必胜矣。” 在谢府,府中的郎中神色复杂地看向姜凌:“贺喜夫人,是喜脉!” 谢母和姜凌都愣住了,如果是以往,他们必然会大举庆贺,只是如今…… 在谢府墙边,一队队禁卫正在“巡查”…… 第53章 本将就要宠妾灭妻(九) 对于在京城里众人来说, 这一场胜利来得太过于出乎意料了。 “该死的, 他们怎么会胜这么快!这才多久!这才半个月吧!”墨恒光风霁月的气质一下子被毁得干净,口中唾沫精准地向台下的臣子们射去。 珠帘后的越梓听闻奏报后也是摇摇欲坠, 赶紧开口询问担起新军训练大任的她的父兄。 武安公的本事本就不济,若非如此也不会在先皇的时候就被排挤出了权利的中心圈子, 更加上新军里面那些想混资历的勋贵子弟,这样的情况下他再怎么想为女儿谋划也是不能训练出什么。 他老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了下近况, 面对帝后殷殷的期望,他只能跪伏下去:“新军尚且不可上战场, 还请圣上和皇后娘娘圣裁!” 许久未曾出声的宰相祁浩又是站了出来,迎着帝后慌乱的目光:“如今已是大赵生死存亡之时,应当下旨调集周边郡县的兵力进驻京师防守。” 这算是一个老成稳妥的办法, 墨恒与越梓对视了一眼, 将彼此的无奈收入眼中,只得同意了祁浩的提议。 紧急挑起大梁的祁浩日以继夜地忙碌了起来, 本来尚且挺拔的脊梁在短短一月内弯了下去,苍白的发丝更是不断脱落, 如非有官帽的遮掩, 怕是早就为人嘲笑。 这一天,祁浩坐着官轿回到了自己的府中,被先皇赐下的大宅邸大部分都被废弃了。府内人丁不旺, 他除了俸禄也没什么其他收入, 索性也就只用了几个跟随着他的老仆, 一阵秋风扫过, 卷起满地黄叶,秋景衬哀情啊…… 祁浩下了轿,慢悠悠地走过青石板路,哀叹着如今的局势,大赵能存活的几率实属不大…… “呜呼哀哉……”想起以往在先皇面前的君臣和乐的模样,祁浩的衣襟被滚滚泪珠打湿,事到如今,唯有尽人事听天命了,若是大赵真的不幸地亡了,那他也唯有殉国一条路了。 一个老仆远远地迎了过来:“相国,有客来访。” “何人?”祁浩擦去了眼角的泪,又恢复了一国之相的气度。 老仆嘴巴张了张,还是不敢说出来,只是指了指在房门口站立的黑衣健仆。 那黑衣健仆似有所感,冰冷的眼锁定了祁浩。虽然只有仅仅一瞬,但是也足够祁浩确认了——是一个百战老兵!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