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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程宇如胶似漆地恩爱着,不想掺乎旁人的烂事儿。 尤其自家小警帽儿很要强,爱吃醋,连豌豆蓉儿的醋程宇都吃得津津有味的,犯拧巴,闹别扭,要是哪天知道了那挺俊的人是小奶酪儿……妈呦,爷们儿如今改过自新做良家贤夫憨夫了,还想多过几天消停日子呢,不光彩的往事就甭提了! 程宇瞟了罗战一会儿,也没多问。 程宇觉着罗战肯定认识那司机,因为那晚俩人把刘晓坤和洛杰堵在车里时,罗战一直指着姓刘的臭骂,却一句话没搭理洛杰,俩人对视时目光闪烁。 罗战若是一锁子抡上去连那小白脸儿一起打了骂了,说明俩人不认识。 可是罗战装没看见那小尖孙儿,说明俩人根本就认识的。 有些敏感职业就注定了大脑皮层第六感官意识以发散联想的模式超常态运转,程宇就是这么个人儿。 罗战当年眼光也挺刁,颇看上几个绝色。 洛杰以前是市队打排球的,还参加过全运会和全锦赛,水平高不成低不就,从小在体校训练又把学业荒废了,没念过大学。专业运动员过了二十岁,一旦打不进国家队,只能走下坡路,慢慢地耗掉运动青春,处境特别尴尬沮丧。 男孩子身材好,长得又漂亮,自然招来些浪蜂浪蝶。年纪轻,眼皮子又浅,就禁不住物质上的诱惑。每月一千五百块的工资,都买不起专卖店里一套高档男装,越是长得美心气儿高的人,越是不甘心不认命。 一来二去的,洛杰就走上了这么一条道儿,白天在队里训练,晚上去娱乐城找罗战,或者罗战开着车到训练局门口接他。从罗战这里,一晚上拿到的钱够他半年的工资。 之后罗战被抓,关进拘留所,娱乐城地盘儿被公安查封,车房财产全部收缴,一夜之间树倒猢狲散,身旁稍微有点儿眼力价的小崽子全都跑掉了。 洛杰只去过拘留所一趟,问:“战哥,那我以后,算怎么办啊?” 罗战说:“奶酪儿,哥现在自个儿倒霉了喝凉水都烧心,顾不上了,以前也给过你不少,没亏待你,以后再找个人儿过日子呗!” “战哥,那,你多保重吧……” 洛杰临走恋恋不舍得,看了罗战好几眼,毕竟罗战对他确实不错,钱上没亏过,出门在外人前人后,没让他受过一丝儿委屈,没打过骂过,大哥照顾小弟似的罩他。队里所有队友中间,他是最有钱一个,吃穿用都是国家队大明星的水准。 罗战说了一句“你以后跟别人呗”,洛杰就再没去牢里探过,转眼真找别人去了。当初跟罗战在一起是为生计,为了钱,这棵大树倒了,可是人还得吃饭啊! 罗战刚出狱时,这人还打了一趟电话来,探了探近况,再没见面儿。 一来罗战已经认定了程宇,脑子里心里根本盛不下第二个人,哪还惦记小奶酪儿啊?二来,即使没有程宇,罗战如今无钱无势,走在大街上就是一普通人,却是挺要自尊的老爷们儿一个,还能拉下脸去找以前的相好? 罗战在洛杰身上前后花过几十万。他出狱时,除了那一群铁杆忠诚的小弟还乐意认他,已是身无分文,前任傍家儿都比他有钱得多。 因此俩人分得极其彻底,两不相欠。 罗战如今再见着故人,多少有点儿不爽,来气。 这种心理也是难免,你小奶酪儿跟谁不好,偏偏跟刘晓坤那个姓三孙子的东西,连带着老子这个“前任”都忒么的跟着你掉价儿,跌份,说出去丢人! 程宇因为受了轻伤,找借口在罗战家住了几天,没敢让程大妈瞧见那血活拉碴一条伤口。 罗战让程宇请几天假,在家养着。程宇却不愿意整天坐在杨油饼的砂锅居里,白吃白喝无所事事,坚持照常上班儿。 就为这个,俩人还差点儿拌嘴上火了。 罗战一大早,才做好nongnong的排骨汤面和程宇最爱吃的葫塌子,就看程宇从洗澡间出来,纱布上沾着水,头发湿漉漉的。 罗战不乐意了:“你又沾水了,起这么早干嘛?回去睡着,别上班儿了!” 程宇说:“今儿月底,有几个案子得赶紧结,写报告,我不能让我底下的警员帮我写。” 罗战系着围裙,提着锅铲,从厨房里冲出来:“程宇你这人怎么好赖话都不听啊!” 程宇一只手略微费劲儿地穿上制服外套,懒得跟罗战吵。 罗战拿起电话听筒,递给程宇:“给你们领导打电话,请假,就说你今天胳膊疼,不值那个班儿了。” 程宇不理他。 罗战死牛脾气上来了,以前他都是这么吆喝手下小弟的,难得吆喝程宇一回:“程宇你打不打?你不打我打,我跟你们领导说。” 程宇面无表情地说:“你甭给我犯浑。” 罗战说:“你也知道我这人能犯浑!我要是在你们领导面前说漏嘴了啥,你到时候可别怪我!” 罗战确实就是在亲近人儿面前犯个浑,耍他那个爷们儿脾气。 程宇冷冷地瞅他一眼,嘴角轻扯:“成,你打。” 罗战:“……” 程宇说:“你打一个你试试看。”说完扭头就走。 罗战提着锅铲追过来堵住了大门,一把抱住程宇,立刻就服软了。 他撒赖似的说:“干嘛啊程宇?不许走,你老是跟我这么横……” 程宇挑眉哼道:“你先横的,你再继续给我浑?” 罗战腻固着说:“我不,不浑了……那我跟你吵,你就也跟我吵啊?你怎么能这样儿啊,你不是应该管着我教育我吗?你以后说什么也不许跟我吵,小警帽儿穿着制服哪能吵架啊?!” 程宇笑出来,翻个白眼,拿这号人没辙。罗战就是那种明明是他先挑事儿闹腾再耍个赖犯个贱最后还能搞得他自个儿特纯洁特无辜全都是别人的过错! 那天程宇还是去上班儿了,回来时换过药的手臂微微有些肿,抬不起来。 罗战亲自开车去接程宇,路过几天前巷战群殴过的那条黑黢黢的小胡同,探头探脑张望了半天,心里又开始发癔症,想抽风。 回到家,罗战把给程宇带的一袋温突突的小笼包子掼在桌子上,扭过脸,一本正经得:“程宇,过来,哥必须得跟你谈个事儿了。” “你说。” 程宇站在桌前,左手拿过一只水杯,在桌上摆正,对准压力壶的壶嘴儿,再左手上去按壶。 就这么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他却不能像一般人那样,左手端起杯子,右手按壶。当然,他也不能像罗战在厨房里,左手端稳铁锅,右手持锅铲七哩喀嚓地炒菜,俩手配合得行云流水,铁马山河。 罗战看程宇接水的样子都难受,苦口婆心地说:“其实我早就想说这话了,我一直憋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