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就我一个人来你不高兴?”

    沈惊晚笑道:“高兴,你们谁来我都高兴。”

    二人又草草说了些话。

    眼见着夜幕降临,文时月也应当走了,沈惊晚说送送她,文时月瞧了一眼沈延远,道:“你是将要做新娘的人,你在家里呆着吧,叫远哥哥送送我。”

    沈延远大大咧咧道:“我叫左右卫送你算了,我还要...  ...”

    文时月转头看着沈延远,默了片刻,点点头:“好。”

    -

    宫中,天子坐在高台上,那鲜有血色的苍颜上,难得显出一丝血色。

    文御史与齐司马匐跪于地面。

    天子摆了摆手,声音苍老,再也没有当初那真龙天子的厉色与威严,远远看去,不过是一位苍老的老人。

    他说:“两位爱卿站起来说话吧。”

    齐蕴知与文御史相互对视一眼,站了起来。

    他们不明白圣人为何夜半时分宣他们二人秘密进宫。

    此刻周围烛火绵延至高台,内官恭敬的站在一旁,手中捧着一锦盒。

    天子的声音如同自遥远的亘古传来:“文家自来掌管秘史修著一事,也是经历了一朝又一朝,从先帝那一代,修到而今寡人这一朝。”

    齐蕴知与文御史皆不知天子要说什么。

    又听天子道:“我最是信得过你们文家,那么多朝臣,无人如你文家一般,今日喊你们来,也是有事要交代。”

    旋即冲着台下的文御史道:“文御史,你靠近些,我有话同你说。”

    文御史咽了咽唾沫,缓缓走了上去。

    一旁的内官将锦盒送到文御史面前,只听天子道:“这是我草拟的圣旨,而今放在宫中不安全,文御史放好,务必与秘史置于一处,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切莫打开。”

    文御史一愣,看向天子,不解其意。

    之前那么多老臣谏言,最后谁也没落的好下场,怎么一夕之间就变了念头?

    却也没有多问,而是恭恭敬敬回了句:“臣接旨。”

    “你要对着三尺神明起誓,用你文家满门起誓。”

    文时月眉心微拧,手还没碰到 * 匣子。

    顿了半晌,才缓缓抬起手,指尖颤抖,一字一句道:“我文卯今日接旨,若是有半分对不起圣人,且未尽到护好密召的责任,则以我文家满门的性命起誓,文府必定不得好死,满门... ...离散。”

    他咬着牙,缓缓吐出这一句话。

    天子的脸上才缓缓浮出笑意,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旋即又伸手,朝向身后的内官,内官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小的钥匙,交予圣人手中。

    天子对着台下的齐蕴知招了招手:“齐司马,你来。”

    齐蕴知犹豫片刻,缓缓迈步向前。

    走到天子面前时,接过天子手中的钥匙,只听对面白发老人道:“这是地牢中的钥匙,这么多年,地牢里只关了一人,想来司马也听说过。”

    齐蕴知点了点头。

    天子看向他:“齐司马如何做想?”

    齐蕴知道:“天子所做任何事,必有自己缘由。”

    天子笑了一声,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缓缓道:“并无任何缘由,不过是我,想长生不老,既然我不能长生不老,她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天子口中的她便是前朝公主,陶音,是当初宫乱时襁褓中遗留下的女婴,也算是先帝的遗腹子。

    天子偏信巫师之言,说若想长生不老,需从豆蔻少女身上取命。

    于是宫中那么多年,奇巧的没有女婴诞下,顾才留下陶音公主一命。

    齐蕴知攥着钥匙没说话。

    陶音公主向来只是传言,从来没人见过。

    天子道:“这件事就交给齐司马了,希望你念着当年寡人不计前嫌,让你接替你父亲一职,做了司马,可不要让寡人失望。”

    “是。”

    门外忽然有人进了内殿,冲台上的男人跪拜:“圣人,燕太傅求见。”

    天子精光的眼神略一闪烁,看向地上的卫军,道:“他来做什么?”

    卫军说不知。

    天子抬了抬手:“就说寡人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议。”

    “是。”

    旋即又冲齐蕴知与文御史道:“你们也回去吧,记得今日寡人说过的话,若是出了分毫差错,你们也不必活着了。”

    二人纷纷出了殿。

    走到门外,瞧见燕君安正站在殿外。

    齐蕴知冲燕君安抱了抱拳。

    燕君安同他回礼。

    只是齐蕴知与文御史走时,他的视线淡淡的在二人外袍鼓起的地方停留了片刻。

    随即缓缓勾起了唇。

    身边的长随道:“主子,回去吗?”

    燕君安拍了拍长袖,语气很是淡然:“走吧。”

    -

    云卷云舒,白驹过隙。

    终于在沈惊晚绣好了两幅“无头鸳鸯”后,婚期来临。

    银朱在一旁给沈惊晚忙前忙后,又是替她找发簪,又是递胭脂,整个府中都被巨大的喜悦笼罩着。

    也算是许久没有生气的京都,重新有了一点鲜艳的颜色。

    沈惊晚坐在铜镜前,银朱忙前忙后,笑道:“上回还说呢,若是我们姑娘成婚这日,一定不会早起,未曾想,比进宫还要起的早。”

    沈惊晚神色恹恹 * 的听着,也不吭声,给沈惊晚绞面的喜娘道:“你这个小丫头,跟百灵鸟似的叽叽喳喳,吵的你们姑娘是一点不安生。”

    银朱又道:“姑娘,前两日给您屋中收拾东西,我瞧着你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身喜服,您为什么不穿那一身啊?”

    银朱一番话忽然提醒了沈惊晚,沈惊晚从混沌中抽离出来,谢彦辞的话犹在耳边,他说:“我快疯了。”

    这之后,她很久没再见过他。

    她心不在焉的捏着珠钗,忽然冲银朱道:“你能不能帮我做件事?”

    银朱点头:“自然能,姑娘有什么要说的银朱都去帮您做。”

    喜娘替沈惊晚描眉,点唇,傅粉、

    一切准备妥贴后,喜娘出去讨要喜钱了。

    此时屋中只有银朱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