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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吗? 祖母一向慈祥和蔼,如何会这么对待自己? 这根本不可能! “语书,你是在受罚,难道还想着高床暖枕?” 老太太冷哼道,“你想的好,和你娘也不相上下了,她一个孤女,也敢比之贵妃娘娘,你受罚之时,还想过好日子?” “可我是宋家嫡女,凭什么要受这种委屈,祖母太偏心了!” 宋语书心内怒火中烧。 她亦是父亲的嫡女,不是什么没名没姓的人物,凭什么要受这种罪。 不过是拿了两件死人的东西,就不可饶恕了吗? “我便是偏心了又如何!” 老太太只觉得一阵一阵头疼,“来人,把三小姐拉到后面去,你们几个人看着她,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她出门一步!” 她歪在躺椅上,单手揉着自己的脑袋。 宋语书被拉出门的前一刻,突然喊道:“你们敢这么对我,等我做了太子的妃嫔,一定要治你们的罪。” 老太太一怔,直起身子来,冷声道:“你什么意思?你跟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已经答应娶我做侧妃了,以后我也是皇家人,祖母还是敬……” “啪”的一声,巴掌声回荡在整间屋子里。 老太太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捂着心口怒道:“谁给你的胆子,跟人私定终身?还是上赶着给人家做妾!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等宋语书说话,老太太高声喝道:“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不管是谁都不许见她,这个性子我不给你扭过来,以后你出门就别说是我宋家女儿。” 老太太环顾四周:“今天的话,谁敢说出去一个字,就等着被去庄子上去吧。” “老太太,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一群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事关皇家和小姐声誉,自然是装作眼瞎耳聋的好。 说完便架着宋语书往后院去。 宋语书被那一个巴掌打傻了。 她没想到,自己都说出太子殿下了,祖母还敢这么对待自己。 以为她宋语书便没有后台了吗? 等到太子殿下求来赐婚的圣旨,她要宋家这些人,全跪在地上给她磕头行礼。 从宋语亭开始,三跪九拜,一个都不能少! 至于娘,就先在庵堂了熬几天,等到了时间,她们母女一起衣锦还乡,让宋家这群居高临下的人仰望她们。 宋语书被拉进后面的抱厦里,嬷嬷从外面咔哒一声锁上门。 宋语书环顾四周,抱厦的屋子常年不住人,阴暗潮湿,甚至没有灯光, 到处都阴沉沉的。 她抱住手臂,眼神阴鸷。 宋语亭,等我出去,不弄死你,誓不罢休。 --- 宋语亭自然不知道她的想法,她也不再把宋语书放在眼里了。 在宋家,被祖母厌弃,不被爹爹喜欢的人,还能有什么手段,无论如何都翻不出天去。 或者说,就算她宋语书有千万般手段,都使不出来。 祖母一直小心看着,她就只能乖乖学规矩。 京城里风气开放,男女同桌而食都是寻常事。 只是这盗窃事关人品,是万万不可容忍的。 宋语亭听说了消息之后,就放下了这个事。 她在院子里看母亲的嫁妆。 很多东西都被大太太用过了,宋语亭也不想再用,只让人收了起来。 存着只用来纪念母亲。 嬷嬷却是从中找了好几块翡翠的料子,用来给她做首饰。 “小姐觉得哪个做步摇好看?还有耳坠子?”嬷嬷笑问,“别的我都定好了,只这两样拿不定主意?” 翡翠颜色深沉,容易显得人成熟稳重,戴在头上的步摇耳环等若是颜色深了,就不和她的年纪,小孩子毕竟压不住,若是颜色浅了,又显得轻浮。 宋语亭看了看道:“哪个都行,做成荷叶样式,耳环就用那块红色的翠,做成荷花样式,项圈的话,也点上荷花图案,就做一套莲叶田田的款式。” 嬷嬷拍拍手:“还是小姐想的好,这样现在做了,等明年夏天出去的时候,就能戴着不用赶了。” 反正小姐的首饰,也不拘泥于现在戴。 “东珠的话,就拿几颗大珠子配上小珠子 ,众星拱月如何?” “可以。”宋语亭微微点头,“挺好的。” “这样的话,府里面每年会给姑娘们打三套,衣衫六套,小姐的衣服还做新的吗?” “做。”宋语亭道,“嬷嬷让人出去打听一下京城里时兴的样式,照着给我做几套,就拿何将军送来的料子,颜色就照着那几套首饰配。” 何景明的东西,应该就是最近宫里面盛行的。 不然估计他也不好拿来送人的。 这样就不担心被人说土包子。 嬷嬷没应声,纠结了一下,低声道:“小姐……那何将军,是什么意思?” 她也能看出来,那几箱子东西不是宋将军的手笔。 是谁送给小姐的,简直昭然若揭。 可小姐居然也收下了。 “我怎么知道何将军的意思?”宋语亭反问,“嬷嬷心里知道就好了,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既然他甘心做个叔叔,那就随他去吧。 嬷嬷不肯放过她:“小姐,您对何将军,是什么心思,总能说吧?” 宋语亭怔了怔:“嬷嬷,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像那天在万梅园,送她的人若是换了一个,她就算再醉了,也不会毫无防备地睡过去。 嬷嬷问:“是因为何将军救了您吗?” 宋语亭迟疑道:“或许是吧。” 其实不仅仅是英雄救美的事。 那次救她的,换了别人,她是不会有那么大冲动的。 这是前世遗存的问题。 宋语亭心里一直盼着,何景明来救她。 然后不期然间,盼望成真了。 那种感觉,比什么都强烈。 这种感觉,使得她无端想亲近何景明。 只是它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宋语亭抚了抚头发上的白玉簪子,理了理衣袖,道:“我们去给祖母请安,我算着,她也该发落完宋语书了。” “小姐,三小姐的事就交给老太太吧,您别管了。”嬷嬷也不逼问她了,忧心忡忡倒,“您还小,哪儿见过这种事情。” 宋语亭轻轻一叹:“嬷嬷,我总是要长大的。” 前世就是被爹爹保护的太纯真了,才被镇国公府迷了眼,以为那里可以帮她摆脱困境。 若是她没那么傻,自然就知道,镇国公府并非良配。 嬷嬷想说什么,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只轻轻叹息道:“等将军回来看到你这么辛苦,一定会很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