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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以至于让她深陷爱河,又怎么能要求男人不为其所动。 现在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照顾她,享受她的愧疚感激热爱,那个孩子也可以带去,就可以有更多的话题。 与此同时,男人的私生子女开始一个个跳出来,她不动声色,愈是大度,男人就愈是歉疚,在他心里自己也就愈是美好。 她度过了人生最为幸福的四年。 直到周蔷怀孕,直到她拿到那张该死的诊断书。 慢性进行性舞蹈病,罕见的遗传病,完美如她怎么可能会生这种病,不能控制身体,不能控制思想,如此还不如死去。 病症开始加重,逐渐的在她眼里,周蔷孕育的是她们两个的孩子,一个完美的,可爱的,毫无瑕疵的孩子,而她却在衰弱,智力退化,甚至精神紊乱,又一次忘记吃药之后,她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死者活于生者无尽的思念之中,男人丧妻的悲痛将她的灵魂囚在这空荡荡的大宅里,幸好,没多久周蔷就搬了进来。 那个爱情的结晶在这里出生,成长,为自己而战斗。 男人的孩子却被诊断出绝症,哦,真是太好了。 但是严凯死了,男人亲手杀了他,因为他变成了严枫眠继承的障碍。 没有人会接受一个绝症的继承人,除非只有这唯一一个选择。 后来严琛,严可可也死了,死得悄无声息天衣无缝。 那时已经老迈的男人笑着以同样的方式划开手腕,望向她。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一直知道。” 我只是舍不得……放你走…… 男人死了,她终于可以把小心翼翼藏了许久的严凯放出来,这只有严枫眠一人的大宅,会是他们最好的狩猎场。 不需要一次杀死他,她一次次扼住他的脖子,听着他自欺欺人的悲叹母亲是爱我的,却又在最后一刻放手,让他苟延残喘。 这不是她的儿子,严凯才是她和周蔷爱的结晶。 爱他的母亲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无论生死。 以身为诱饵坠于玫瑰之中,魂飞魄散也是幸福的, 母亲是爱我的?严枫眠冷笑,不过是随口哄骗他们的玩笑话。生在这么一个恶心的家庭里,他需要最好的方式离去。 阴阳眼向来是稀缺资源,死后可以直接晋升为鬼差,他可不会像愚蠢的父亲一样为了所谓爱情选择轮回,却也不想从最底层的鬼差做起。 桥者需要一场失败的任务来得到他想要的,他也需要一场鬼界理亏的死亡作为筹码——初次见面他们便知道对方是同类,一个眼神就达成了合作协定,各取所需瞒天过海。 他可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居民统计-3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楼关拎着早餐敲响了少昊的家门,美其名曰讨好监护人。 天知道他都脱离成年多少年了。 对此少昊欣然接受,还颇为高兴地请他进门一起共进早餐。 从早上简单的几句问安到共进早餐,这个进步大到让他心情颇为高涨。 鸾鸟开着车,在心里将楼关的重要度又提升了一颗星。 楼关此时正在四楼敲门,定好的早上十点半来做居民统计的,他都敲了快十分钟了为何还是没人来给他开门? 半小时后,他已经在一边敲门一边刷微博,门终于开了。 “不好意思……我又睡过去了……”来开门的青年睡眼朦胧,套着件宽大的衬衫走动时可以看到下头黑色的胖次,一脑袋乱毛支楞着,说了几个字就呵欠连天。 长得清秀,眼尾倦倦垂下,显得无害又可怜。 不知是只兔子精,还是只猫妖? 在心里猜测着,楼关挂上亲切的微笑:“我是来做居民统计的楼管,我叫楼关。” “居民……统计”青年歪歪脑袋,反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啊,阿烛跟我讲过……好像……” “对,能不能麻烦您配合填个表?”楼关看着青年,总觉得他身上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哦……”青年点头,“你请……进……” 里面布置的很温馨,到处都是软绵绵的抱枕,地上的毛毯更是厚的能当褥子。 拿着笔,青年脑袋一点一点,握着笔晃悠着发呆,楼关一个不留神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往地上一倒,昏睡过去。 他试着推了推青年,被青年一巴掌险些甩出去,是真甩出去,平地后移三米的那种,只得寻了个地方坐下,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求援。 “少昊,你知不知道四楼住的是谁?”电话接通,他赶紧问道。 “四楼?”少昊打了个手势示意会议继续,起身走出会议室,“出什么事了吗?” 楼关看看青年,睡得昏天黑地,叹气,“我今天不是要做居民统计吗?四楼的住客写到一半睡过去了,我又打不开门,快头疼死了。” “睡过去了啊……”少昊算了下日子,心里有了底,“那人长什么样子?” 楼关想了想,却发现很难描述出他的样子来,哪怕就对着这张脸,大脑也自动模糊了长相,“眼睛挺好看的。” 少昊叹气,“你去看看他背上是不是有两道伤。”如果真是他想的那个的话,描述不出长相也是正常。 “你等等……”楼关握着手机,蹲在青年身边纠结了半晌,对着那无害的睡颜实在没那个耻度,明明就是青年模样为何干净得像个小孩子QAQ 蹲到腿麻终于犹豫着对他伸出罪恶之手,小心地拉开宽大的衬衫下摆,往上撩,再往上撩,再…… 闭起眼睛张开一条小缝,楼关侧着头斜眼往青年背上瞄,却只来得及看到两道竖着贯穿后背的伤痕,眼前就被闪光充斥。 他吓了一跳,左手火烧一样的疼,想也不想飞速弹起,抬头就看见一个男人黑着脸站在玄关,对他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不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青年听见动静,懒洋洋地爬起来,冲着男人蹭过去,双手搂着脖子两腿勾着腰,语气软糯,“阿烛……你回来啦……” 阿烛摸摸他柔软的乱发,温和的应了一声,再转向楼关时脸色那叫一个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是楼管,楼管!”举起双手,楼关欲哭无泪,大哥你早不来晚不来为啥要掐着点来,我是清白的啊! “呵。”男人指尖燃起幽白色的火焰,隐约透着灼人的温度。 楼关吞吞口水,举起手机,“我有人证!不带冤枉好人的!” 男人眯起眼,浑身萦绕着阴寒之气,竟是比厉鬼的煞气更让人后背发毛,青年蹭蹭他的脖子,不舒服地哼了两声。 少昊在电话里听得分明,赶紧开口为男神解围,“阿烛,是我叫他做的。” 阿烛愣了愣,寒气尽散,把青年放下从楼关手里抄过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