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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连朋友,他又转头想让谢征也回屋,谢征却目光温柔地望着让他,带着无言的支持。温江心里暖暖的,背后又响起脚步声,于同低呼道:“怀生,你怎么又出来了?” 余怀生淡淡一笑:“我脸皮厚,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温江乐了:“行,你是我家的人。” 余怀生斜睨他一眼:“我是你家的?” “喔,这里是我姨夫家,好,你是于家的人。”温江拉长了语调笑了。 余怀生顿时一噎,扭过头懒得理他。 温江上前拦住丛大舅:“舅,别走了,今天还是让舅娘把话说清楚吧,我也不想将来继续牵扯不清。” 丛成愣住,温江毫不避讳的直视他:“舅,你心里怎么想的,我知道。但舅娘既然非要说个明白,我也绝不会拦着。” 丛成脸色变了变,终于重重叹了口气,放来了拽住陈氏的手,站在一旁。 于建业和于同也不说话。 温江面对陈氏,面色淡淡:“舅娘一大清早就骂上门来,虽说侄儿是晚辈,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就被骂吧,舅娘到底为了什么,直接说出来吧,我就站在这听着。” 陈氏自打大姑子两口子离开之后,还是第一次再见这个外甥,也不是没想过上门来说教说教,但一是当时温江还是病秧子,怕沾上了甩不掉,二来丛成总觉得自己对不住这个外甥,既然帮不了,也不许陈氏来找麻烦。她也就歇了那个心思,直到有天儿子突然跟自己说要离开村子一段时间,她忙问缘由,儿子却不肯说明,急急忙忙收拾一通就跑了,过几天又托人回来,躲躲闪闪的打听温江的状况,她便出去问,听说温江在家里昏倒了,已经在邹大夫那里好几天了还没醒过来,心里就慌了下,觉得儿子是闯了祸,又是着急又是上火,后来便一直偷偷关注温江的情况,听到说对方醒过来了,一块大石落了地,又忍不住埋怨对方害的儿子出去受苦。 后来温江不知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得,病好了,人也精神了,她远远看着都不敢认。 再后来,于家慢慢发达了,连房子都盖了,她又开始不忿了,自家还过的将就呢,这个白眼狼却开始吃香喝辣的了,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的,又听说他弄出个墨玉子,很是挣钱,却把这营生交给那几家人来做,当时就嚷着要来找他说道说道,被丛成拦住了,连美秀都说她,把她气得够呛。 没过几天,儿子突然回来了,她这才高兴起来,儿子跟她说了这墨玉子有多赚钱,气得她骂骂咧咧了半天,儿子却说他有办法把这生意弄到自己家来。 具体怎么做儿子没说,只让她帮着在温家周围望风,才知道儿子是去拿方子了,她一开始有点担心,后来一想,她可是那小子亲舅娘,就算被他发现了也不怕的。 结果没想到儿子出去之后就没回来,她忐忐忑忑的等了好几日,没想到就听说儿子被抓到牢里去了。她跑去县衙问,人家跟她说,她儿子骗了镇上的牛家,拿假方子骗钱,害的人家损失了一大笔,人家把他打了一顿,关起来,说要么还钱要么一辈子别想出来。 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当时就急了,又想起温江来,觉得都是他的错,肯定是他的方子有问题是害人的,就赶过来,想让她拿钱赎人。 “都是你!肯定是你的方子有问题,不是你,我儿子怎么会被抓!都是你害的!你把我儿子还给我!”陈氏不依不挠。 温江简直被她的逻辑打败了,余怀生也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原来天底下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温江先去看了大舅的脸色,阴沉沉的,但并不是对温江,心里有了底,便对陈氏道:“我如今还喊你一声舅娘,只是为看在大舅的份上,我爹娘的丧事,是外公外婆和大舅办的,舅娘是帮我说了几句话,但也拿走了外婆留给我娘的那只金钗,那可比爹娘留给我那五亩地值钱多了,再者说,难道舅娘说那几句话,只是为了我娘的钗子和我家的地吗?” 见陈氏张口要辩驳,不急不缓的打断她:“之前的事我不想再说,今天舅娘来跟我说家乐表哥,那我也就顺便跟舅娘说说吧。我先前身体不好,后来又突然昏迷三日才行,当时邹大夫说险些救不回来,我和我哥怕姨夫担心,都瞒着他,如今既然要说,我也不瞒着了,当日家乐表哥来过我家翻东西被我发现,他恼羞成怒之下一把将我推到磕到脑袋以至于我昏迷不醒,这事舅娘可知道?” 陈氏果然眼神闪躲了下,但立刻又理直气壮道:“这都是你胡乱编排的,根本是你说谎!你说是家乐推得难道就是真的吗,可有人看到了?!” “我看到了。”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 陈氏猛地转身怒红着眼看去,面色一愣,呆了:“是你?!” 出来为温江作证的居然是温翠翠!这下外面看热闹的人本来半信半疑,一看到温翠翠便立刻就变成完全信了。 为什么呢,因为村里所有人都知道温家老宅的人跟温老大两口子关系不睦,只有一个温燕燕是个善良的,对自己这个大伯大伯娘还有温江最好。而温翠翠,因为当初在娘胎时一直被温贵河到处说是个儿子,结果出生了一看是个闺女都大失所望,还总是被拿来跟那个病怏怏的温小七说事,所以她比起温家其他人更厌恶温小七,所以今天见到作证的人是她,大家想不信都难了! 陈氏也慌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跟温江不对付的人居然会来帮温江作证。她原本是想反咬温江一口,再加上丛成毕竟是对方亲舅舅,家乐又是他唯一的儿子,不管如何,都先让温江把家乐给赎回来,至于其他的,到时候翻脸不认账温江也拿他们没办法。千算万算,连丛成都被她撒泼打滚的给拉上门来了,独独没有算到关键时刻温翠翠会站在温江那一头,脸色骤然惨白一片,脑中不断响起两个字——完了! 温翠翠模样还算清秀,只可惜随了她那个尖酸刻薄的娘,以至于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人上门提亲,平日里还惯爱跟村里的小年轻们调笑,品行早就被人私下里传烂了。 “我说,我看到了。”温翠翠把耳边的碎发往后一拢,娇声娇气的道:“那天我来找堂哥——”说着还往温江那边扫了一眼:“本来呢,是我娘喊我去看看他最近过的咋样,结果我刚到后窗就瞧见丛家乐一把将表哥推倒,表哥后脑撞到桌角上,整个人当时就躺地上不起了,还留了不少血。”她说到这还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继续道:“我毕竟是个小女子,一见血就吓坏了,回家之后好几天缓不过神来,等我再想起这件事,就听说堂哥他已经醒了,可他一直没去找丛家乐,也没提过这事,我以为他是因为对方是亲戚所以并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