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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滚落,照影就极快俯首下去,握住那根指头吮吸起来。 赵啸天只觉指头被纳入了一个高热的口腔,被舌尖不停磨蹭舔吮着,鲜血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去,酥麻感瞬间让他软了半边身子——这可是高高在上的岛主照影,竟毫不嫌弃地躬身为他舔弄指头! 照影边舔舐着,边抬头觑了赵啸天一眼。他薄唇浅淡,眸光盈满水色,好似有无数的绵绵情意、欲语还休。 “住口!”桃纪炸毛了,从床上暴起,一把将赵啸天的手指从“虎口”夺了出来,老母鸡护崽似的把赵啸天护在身后。赵啸天呆愣着尚未回魂,只见得照影伸出殷红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边血丝,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做得色欲感十足。 照影垂下眼睫,正色道:“啸天兄果然是纯阳体质,这血液确实有修补阳气、强身健体之效。”好一番正经做派,仿佛刚刚的yin邪感从来没存在过。 “如果可行的话,桃兄只需每日饮上一小口,不出五日,即可大好。” 好不容易安抚得恼怒的桃纪睡下,赵啸天跟随着照影一同回到他的卧房。 赵啸天为照影倒了杯茶,叹了口气,道:“照影兄,有什么话,刚刚不好说的,现在但说无妨。” 照影神色异常平静,狭长双目注视着茶杯中的倒影,缓缓说:“方才的脉象,空虚迟滞,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啸天兄,你的身子亏空得厉害。”他将茶杯置于桌上,认真注视赵啸天道:“恕我直言,前段时日你是不是已经耗损了大量的气血?” 这话问得赵啸天一梗,沉默许久,才苦笑道:“照影兄,这说来话长。我只能告诉你,前面半年,我确实每日皆有割腕放血,只为救人。” 他垂下眼睫:“只为救人。” 照影细细端详赵啸天一阵,才出声打断正出神的赵啸天:“往事已矣,啸天兄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你可知因着阳气流失极重和流产落下的病根,你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赵啸天身形顿住,他瞪大双眼,猛地一把抓住照影的衣领,不可置信地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不,不是这一句!”赵啸天大力摇晃着照影,语无伦次道:“前一句、前一句!” 照影微微勾起了唇角:看来这人什么都不知道—— “阳气流失极重,以及流、产。”他故意咬重了后面两字的音节,双眸晦暗不明。 一瞬间,赵啸天感觉天崩地裂、移山倒海不过如此。 他目眦尽裂,掐住照影的脖子,嘶吼道:“什么时候的事,你诊得出来的对不对,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啊啊啊!” “大概是两至三月前。”即使被掐住脖子,照影仍是一派云淡风轻,他双目含笑,吐着信子,轻轻对赵啸天吐出这世上最恶毒的诅咒。 两至三月前? 赵啸天怔怔地松开钳制,呆愣地注视着自己的双手:那岂不是他被打入地牢的那段时日?怪不得挨了板子后,他最痛的不是背,反而是小腹 他的孩子,徐玄卿的孩子,就是在那次挨板子中,被打掉的吧? 赵啸天似座风化的石像,凝固在桌前,久久不动。 哈哈哈,徐玄卿,你没想到吧?你害我至此,最后把你的亲生骨rou也害了! 他是你的亲生骨rou啊—— 两条血泪从赵啸天眼角缓缓淌下,他面容扭曲,像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照影如一条美人蛇,蜿蜒覆上他的背,在他耳畔轻轻吐息着:“孩子的父亲是谁?他知道此事吗?” “我想应该不是桃纪吧?” “这个男人,若是知道还让你流落至此,实乃禽兽不如;若是不知道,那你,又为何要逃呢?” 照影的话听起来轻轻巧巧的,却字字诛心。他以最轻飘飘的几句话,将赵啸天引入了最万劫不复的深渊。 照影将手覆上赵啸天捏得死紧的拳头,轻笑:“啸天兄,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他刚关门出来,就听到了内里人的一声嘶吼:“啊啊啊啊啊——”其声泣血,闻者心惊。 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恶劣至极,摇着折扇自优雅离去。 果不出所料,照影正待吹灯睡下时,一个黑影翻窗闯进了他的寝宫。 来人正是赵啸天。他双目通红,面容却是诡异的平静,站在照影的床前,冷冰冰道:“桃纪的命我救,我的命就劳烦岛主了。” “岛主但有要求,赵某万死不辞。” 事态正如意料中的发展。照影满意颔首,朝着赵啸天勾勾手指,这冷峻的人才微微靠近一点。 “我一个人寂寞了许久,”照影伸指将赵啸天散乱的发别在脑后,柔柔开口:“桃纪五日后康复,我便命人将他送回大陆;而你,就留在岛上调理身子,暂且陪伴我吧。” 闻言,一直如枯木的赵啸天倒是有了些活气,他惊讶地望向照影,直言说:“你、你不是喜欢桃纪吗?” “骗你的。”赵啸天就看这人捂嘴笑出了眼泪,清隽谪仙般的脸终于沾染上了尘世烟火。 “逗弄你俩,实在有趣得紧。” 赵啸天是个藏不住事的,第二日整理好心情,就前去看望桃纪,想与他说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孩子没了他痛苦是真,同时内心又有一丝丝侥幸,幸好不用如其他地坤般大着肚子生孩子。虽然这么想很对不起那个还未成型的小生命 桃纪看到赵啸天,就挣扎着坐起身,双眼亮晶晶地将小瓷碗塞到来人手中:“啸天哥哥,我把那个小婢女打发走了,就等你喂我呢!” 赵啸天不想让桃纪看出自己的心事,强打着笑脸,接过粥碗,一口一口地喂着桃纪,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乖,吃慢点,吃完我有事同你讲。” 桃纪含着一大口粥,突然拉下赵啸天的头,凑上去吻住他,将口内的粥渡了过去。 “唔”赵啸天念着日后也许再见不到桃纪,虽皱眉但也由着他,毫不挣扎地将粥都吞入了肚内。 “唔嗯”不知不觉,室内气氛变得火热起来,那碗粥早被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了,此时只是单纯地交颈接吻。两人唇舌舍不得分开一秒,刚刚离开换气便又马上重叠,吻得难舍难分。桃纪的舌因经验不足而略显青涩,如一只讨要奶的小狗儿,拼命在赵啸天口内吮吸舔弄着,搞得他气喘连连、浑身烫热。 “停好了”赵啸天刚刚把桃姬的脑袋拨开,又被他叼着唇瓣啃了回来。桃纪气息不稳,手在赵啸天身上胡乱摸索着,探入衣内摩挲着这光滑的皮rou,胯下孽根也因气血的翻涌高高翘起,不住顶弄着赵啸天的身子。 “行了——不可!”赵啸天感到桃纪明显的情动,皱眉用力把他从自己身上扒下去。“啸天哥哥,我想你想得好苦”桃纪委屈极了,碧眸含着泪光,牵着赵啸天的手就往自己阳具上引:“你摸摸它吧,它馋你馋得不行啦。” 赵啸天被勾引得脸上一红,粗声粗气道:“你身子还没康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