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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深灰色的,最后那颗扣子松动的很厉害,因为一高规定,不穿校服必须佩戴校徽,他才在胸口别上了圆形的蓝色校徽。 但是这件衣服他早就丢了,孟长溪气息有些急促,紧紧地抓着手中的外套,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他第一次,不在满月之夜,身体发作了奇怪的症状,他倒在了广场的椅子上,身体因为感受到了饲主的存在而动弹不得,瑟瑟发抖,好像等待着被捕捉的猎物。 幸好姜游及时发现,脱下了他的外套,对,就是跟手中这件一模一样,才躲过了饲主的追踪。 孟长溪激动地喘息着,浑身都在颤栗,他一直不想去探究事实背后的真相,不想去纠结为什么每个满月,叶景荣都在他身边,他明明感觉到了异样不是吗,那种熟悉的悸动,只要在叶景荣身边才会有的感觉,一次一次在提醒着他。 以为不去碰就可以躲过某些东西,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终于在这一天,他发现了这个秘密,原来叶景荣一直在欺骗他。 第48章 【活的龙 那些一幕幕过往在孟长溪脑海里回放,他幡然醒悟,一开始的相遇根本就不是偶然吧,是叶景荣早就设计好了的,可恨的是他居然相信了!男人是最优秀的猎人,设好了每一步陷阱,一步一步,诱惑着猎物自己跳下了坑。 他还傻傻的站在坑底,以为遇到了好人,殊不知饲主已经准备好了刀叉,就等着养肥了,好大快朵颐,把他拆吞入腹! 说什么十八岁之前我不会碰你,其实是还没有长成,吃起来味道不好吧。 孟长溪一阵难受,又非常气愤,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更何况对象是叶景荣,他的恋人,他真心对待的人,就这么肆无忌惮的,一次又一次的隐瞒下了自己的身份,而自己却掏出了一颗真心,像个小丑一样。 但叶景荣跟邱云翰是不一样的,心底有个声音这么告诉他,他与叶景荣心灵相通,他能够感觉到男人对自己的真心,虽然是因为饲主和炉鼎的心灵感应,但是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不是吗? 但是他不接受欺骗,即使对方的心意是真诚的。 什么旺夫名器,极阴之体,他是天下人争抢的香饽饽,叶景荣靠近自己,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这些复杂的因素聚集在一起,充斥着他的脑袋,他无法理清思绪。 热水冲涮着身体,叶景荣一阵舒爽,好不容易等孟长溪睡着,他才挣脱了少年的束缚,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他握起手掌,总感觉这一次发作过后,身体里的力气更加充盈,他觉得自己可以扛着孟长溪跑一万米都不成问题。 叶景荣深吸口气,又想起了两人发作的时候,他抱着孟长溪躺在床上,彼此的阴阳之气充分交融,他本以为这就是最完美的心灵感应了,直到他闭上眼,猛然间发现,他竟然可以顺着阳气的侵入,感受到阳气在孟长溪经脉中的流动和情绪波动。 这种感觉很微妙,以前从未有过,两人仿佛合为一体,他的‘眼睛’察觉到了孟长溪的情绪很不安,他也觉得很不好受,好像这就是他的感觉,他试图用自己的思绪去抚平他,将纠结的情绪打开,然后他做到了。 看着孟长溪睡梦中露出轻松的表情,他惊讶之后,异常的满足,饲主和炉鼎之间,原来还有这么不可思议的联系,比任何人都要紧密,独一无二,不可替代! 水汽朦胧中,叶景荣慢慢勾起嘴角,他很满足,他们是彼此之间最了解对方的人,命中注定的恋人,这种紧密感让他非常自豪,甚至洋洋得意,别人再怎么喜欢孟长溪,他的心永远在自己身上! 正在他沉醉的时候,浴室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孟长溪怒气冲冲的出现在门口。 孟长溪抓着手里的衣服,只想找叶景荣好好理论理论,他的视线穿过朦胧的雾气,发现了叶景荣的存在,男人此时正站在花洒下,背对着他,呈现出完美的身体曲线,水流流过那柔韧的肌rou线条,刚和饲主有过一次共振的炉鼎,身体还很敏感,孟长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而这都不算什么,他本抱着质问的心态,像个正在燃烧的火药桶,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一下子瞠目结舌,微微张着嘴,心脏怦怦直跳,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水汽氤氲中,他看见叶景荣的后背盘踞着一条气势威猛的龙,不是纹身,也不是其他任何东西,这条龙是活的,在叶景荣坚实的后背慢慢的动着,左晃右晃的不停摆尾,当它看过来时,孟长溪看见了那闪着金光的墨绿色眼睛。 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孟长溪闭了闭眼,再睁眼时,那条龙已经不见了,叶景荣几步迈了过来,看着他惊愣的神色,关切道:“怎么了?干嘛这个眼神看我?” 孟长溪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恐惧,“你的后背。” 叶景荣不明所以,“我的后背怎么了?” “我刚刚看到你的后背有条龙在动。” 叶景荣表情一滞,“你真的看见了?” 孟长溪呆愣愣的点点头,“可是它又不见了。” 叶景荣神色有些复杂,好像在想什么,但是目光瞥到地上的衣服时,猛的抬起了头,这时,孟长溪也恢复了镇定,他想起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叶景荣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扶额,糟糕,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偏在这个时候。 孟长溪拂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这个自我保护的姿态,叶景荣也是一阵头疼,他可是很清楚孟长溪的脾气,真生气起来,不整得你哭爹喊娘绝不退让! 叶景荣万分诚恳,主动认错,“对不起,你先听我解释。” 孟长溪穿着叶景荣的裤子,裤腿挽了好几层,必须要用腰带系着,才能穿的住,他什么也不想听,“我的衣服呢,我要回家。” 吵也好骂也行,叶景荣最怕他这样了,倔强又冷漠,油盐不进,好像他是一个陌生人,对,是他有错在先,不该隐瞒他,但是这也是形势所逼,找到合适的机会,他就会告诉他,好吧,他不该狡辩,认错就是了! “衣服我给你洗了,你先等等,我给你做个早餐。”他抓住少年的手,“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你必须得听我解释,给我个机会。” 孟长溪面无表情,“我可以听你的解释,但是首先,你先说说,昨天,你是不是用饲主对炉鼎的控制力,控制了我?” 叶景荣微微挫败,他确实这么做了,但是,“那不是控制,我没有控制你,我只是稍微动用饲主的能力影响了一点点你,那只能算是饲主和炉鼎的心灵互通,绝对不是控制!” 叶景荣突然发现了问题所在,孟长溪讨厌被人控制,饲主和炉鼎之间的关系,确实存在这个问题,但是他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