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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什么,自然是跑了吕宁姝。 原来,严氏和原身是避开那些人的看守而逃掉的。 至于为什么要跑,吕宁姝却不知道。 正当那几人想要策马离开,回去复命之时,吕宁姝的藏身之处忽然起了个大动静。 一条巨蟒正在捕猎。 吕宁姝深深觉得,人要是倒霉起来那是喝水都能塞到牙的。 你捕猎就算了为什么要在我脚底下捕猎啊! 那几个军汉被巨蟒所惊动,望向草丛,习武之人目力都是极其清明的,自然就看见了躲在里头的吕宁姝。 领头的络腮胡调转马头,策马步步逼近。 马蹄踩在青石上的声音在清晨的山野之中十分清晰,这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了吕宁姝的心上。 鼻尖上的一滴冷汗随着脸庞的轮廓缓缓滑落。 那络腮胡离她越来越近了。 马停了下来,络腮胡昂着头对她不屑喊道:“别躲了,乖乖随军爷回去——” 吕宁姝把捏着铁块的右手藏到背后,站起身来,脑袋一歪,故作天真地问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呀?” 没了草丛的遮掩,那络腮胡军汉看清了她的模样。 眉深如黛,凤眸狭长微挑,瞳若点漆,朱唇微翘,透着一股子恰到好处的英气,虽脸上有在草丛中沾上的灰黑,却更衬得肤白胜雪。 有些治下不严的地儿,投军的标准放的并不高,于是一些案底不太干净的人也能混入其中,而那样的军汉和匪徒无甚两样,烧杀劫掠乃是家常便饭。 那络腮胡搓搓手掌,扯出了一个恶狠狠的笑。 吕宁姝把他的yin邪之念尽收眼底,恶心的不行,暗自握紧了手中唯一的利器。 随着他一步步靠近,吕宁姝的神经也慢慢绷紧。 “自是来找逃犯的,军爷让你——” 话还未说完,络腮胡的身影便是猛地一顿! 他忽然感觉脖颈一凉,鲜血喷涌而出。 一股剧痛袭来。 络腮胡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景象,却在模糊间只见那女娃握着一块不知名的东西,神色阴冷地看着他。 那东西上满是鲜血——就是他自己的。 怎么可能! 络腮胡死都没死明白便咕咚一声倒了下来。 而他的那些下属望见这一幕,拔刀围拢了过来。 四把刀,四个人! 方才能够暴起杀人成功是吕宁姝自己的怒意加上这具身体残留的本能,或许可以称作“肢体记忆。” 而光靠着这些,对付一人还尚可,若要对付四个人,吕宁姝没有任何把握。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的长相是像吕布的……但是她跟吕布长得不一样! 吕布在正史没有面容的描述,但是演义里他长这样: “见此人,身高七尺开外,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面似傅粉,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鬟,一双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大耳朝怀;头戴一顶亮银冠,二龙斗宝,顶门嵌珍珠,光华四射,雉鸡尾,脑后飘洒” 总结一下就是肤白貌美唇红如朱的小鲜rou?(大雾) ☆、身份成谜 吕宁姝被那四人逼得步步后退,直到她靠到了一棵约有百年树龄的树干上,无路可走。 看那些人的样子,尽管自己杀了那个领头的络腮胡,可上面给他们的命令应当还是想把自己活捉的。 否则他们擦得锃亮的利刃就该直接砍下来了,而不是把她围起来试图捉住她。 但……活捉的意思,就是只要她活着,被如何对待也没人在意。等待她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吕宁姝现在没有功夫去纠结自己第一回手上沾血杀人的心情。 因为她没有这个时间,说不定以后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就当打头的汉子试图拿刀鞘拍下来之时,她灵活地侧身一俯,仗着身形小试图往缝隙里头钻过去,但却撞上了一堵墙一般的坚实,且散发着汗臭味的壮硕后背。 那些军汉虽然浑,却也是久经训练的,自然懂得如何配合。 她被包围了。 吕宁姝的双臂已被一个黄脸大汉反剪住,捏得死紧。 她暗自腹诽那大汉身上的熏天味道——肯定有十天半个月没洗澡了。 见她被制服,那四人有些松懈,四散分开准备收拾了头领的尸身回去复命。 而就在此时,吕宁姝动了。 她猛地爆发出巨大的力气,骤然挣脱了那黄脸大汉的钳制,正当黄脸大汉被震地两臂发麻时,吕宁姝忽而跃起,并指成爪,往他拿刀的那个胳膊狠狠一拧——只听“喀”一声,他的肱骨断了! 约摸也是被捏了个粉碎性骨折。 而且他不但断了骨头,同时小腹上还被顺势落下的吕宁姝狠狠锤了一拳。 那是一个非常微妙的位置。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震得山林里头惊起一群飞鸟。 而离黄脸大汉最近的那个人也不是吃素的,见吕宁姝骤然发难,也不思考活不活捉了,下意识地握紧刀柄,旋着手腕,拿出杀人的气势一刀朝她劈来! 吕宁姝虽然反应够快,但因为实战经验极其缺乏的缘故,左肩背还是被刀尖带起的罡风划了个结结实实。 但在吕宁姝受伤的同时,那汉子的刀刃也已经被她捏断了。 趁着那大汉失去了武器的时候,吕宁姝捏住断刃,用尽力气胡乱地反手一扔! 那汉子望着朝他飞来且避无可避的利刃,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鲜血飞溅到了她的脸上,又一个人头落地了。 眼见还剩两人,吕宁姝不敢再耽搁,迅速把黄脸大汉脱手的大刀捡起以作暂时的防身之用,顺手往他脖子上抹了一下,补了个刀,而后跌跌撞撞的窜进了山林深处。 这些军汉定是这附近政权的手下。而她身份未明,性别长相又有着极高的辨识度,待那剩下的两个军汉回去报了信,或许她就会被通缉。 看来此地是不能久留了。 但是她连所处这个世界的时代都不清楚,更何况负伤逃亡。 吕宁姝抿唇,撕下了衣袖上的布,简单地包扎了下伤口。却因着不熟练的缘故,还是有殷红的血浸透了白色的布料渗出来,看着颇为凄惨。 事实上在穿越之后,吕宁姝对痛觉的适应性相当良好,这样又长又深的伤口她咬咬牙竟也能忍得住。 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什么筋骨肌腱……她默默想着。 吕宁姝缓缓托起左臂,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尚且能够运转自如,便也放下了一颗高高悬着的心。 能动,说明只是皮rou伤,没什么大问题。 她耐心地等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再次折回她与严氏藏身的屋子,发现那两个军汉早已经没了踪影,便小心翼翼地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