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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假装没看过,才没有任何批语,直接退了回来。 可是问题出在哪儿呢? 反正都已经被部堂大人看过了,韩皎干脆硬着头皮,请教这篇奏疏有何不妥。 这个问题都快把部堂气笑了,他把韩皎叫到宫巷角落,开始了一通“学术辩论”。 大致意思就是韩皎建议编入教材的某些学说,是上不了台面的歪门邪道,算数工匠之类的技艺,更不可能跟圣贤学说编入同一本书中。 总之,他认为韩皎这样的想法是辱没圣贤,若是递到内阁,肯定会被问罪。 这帽子砸得韩皎一声不吭低头听训,想说几句软话表示自己思虑不周,却又说不出口,因为部堂大人一直在委婉地嘲讽“正统学术”之外的所有行当,听得韩皎想打人,保持沉默已经很艰难了。 就在他即将被部堂大人的口水淹没时,身旁忽然伸来一只修长地手,从韩皎怀里把那篇奏疏抽走了。 韩皎微微一惊,刚想伸手抢回来撕掉,却发现来人竟然是谢夺。 一旁的部堂大人连忙给太子行礼,却没听到回应,偷眼一看,发现太子正低头阅览韩皎的那篇奏疏。 部堂大人神色紧张地侧眸瞪韩皎一眼,仿佛再告诉韩皎:这下你完蛋了,看太子要怎么骂你。 谢夺很快看完了,抬眼看向礼部尚书:“这篇奏疏,大人过目了?” 礼部尚书颔首称是。 谢夺侧眸看向韩皎:“你怎么能把这种奏疏交给部堂大人看?” 韩皎一愣,刚想认错,又听谢夺道:“你想吓坏部堂大人么?” 礼部尚书还没听出太子话中的讽刺,微笑着感谢太子体恤。 谢夺冲他抿嘴一笑,侧眸继续对韩皎道:“部堂大人没有涉猎过的学术,自然都以为是吃人的学术,以后你写的奏疏直接交给我。” 礼部尚书这才听出他话中嘲讽,顿时脸色一黑,低下头去。 韩皎却忍不住勾起嘴角,偷偷跟大boss对了个眼神。 等礼部尚书离开,韩皎赶忙从谢夺手里拿回奏疏。 “怎么了?”谢夺说:“这提议很好,从前都没人敢提。” 韩皎摇头:“是我思虑不周,会引发非议的。” “没脑子的人才墨守成规固步自封。”谢夺认真看着他:“这提议很好,可以让内阁逐步推行。” 韩皎忍着得意看向大boss:“殿下最近心情好,都会哄人了。” “真的很好。”谢夺严肃道:“韩小白,你比我想的更厉害,很多事,我只能判断一个大致的趋势,你却能先我一步,细致的规划好实现的步骤。” 他从前满脑子只有关于蹴鞠游戏逃课之类的琐碎事物,如今被迫关注政务,才意外察觉韩皎的实干才能,几乎不输李阁老。 谢夺并没有因此为韩皎骄傲,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少年,会愿意无名无份地屈身于他么? 谢夺想得到韩皎——完完全全的占有。 这个念头,是从喝下那碗汤时出现的。 脑中一瞬间闪过经历过的美好事物,包括斩下鞑靼副将人头的时刻,也包括一些游戏获胜的时刻。 而在他脑中停留时间最久的,是那日在端王府,拨开韩皎衣袖那瞬间,看见的明媚笑容。 死亡的威胁,让谢夺埋藏在心底的渴望加剧,也让他彻底明白自己一直以来忍不住接近韩皎的原因。 从活着走出储秀宫的那一刻开始,谢夺无法克制地想要立即占有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棉花:大boss最近人越来越好了,果然变成太子就有责任心了。 围观群众:但愿小棉花一直这么认为,阿门。 第章 韩皎的心跳又无法控制的加速了。 虽然从小到大没少听过旁人对他才能的赞赏, 但这样的赞赏, 从谢夺口中如此坚定的说出来,让韩皎得到了一种非同以往的快乐。 或者说,是谢夺这个人本身与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燕王或是其他人真心称赞韩皎的时候,目光和情绪,都带着钦佩与顺服。 而谢夺不同,他在说出这些赞赏的话时, 整个人透着一股强烈的侵掠气息,就好像一颗珍宝被他察觉后, 便会被他划入自己的领地。 韩皎觉得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大boss其实是个挺有风度的人,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霸道。 只不过很多时候,大boss的表达方式过于直接, 因为他从小到大很少被拒绝,所以很难察觉自己哪些要求是过界的。 韩皎的性格却截然相反,他的父亲是个比较古板执拗的人。 从出生起, 韩皎就被要求做“正确的事”, 譬如专心学业, 不要过分追求物质,更不能早恋。 即使从小到大都在下意识摆脱父亲的影响,可他的是非观, 还是被潜移默化的禁锢了。 心里滋生任何不算“正事”的欲望,都会让韩皎感到羞愧,越是强烈的欲望越是让他羞愧, 甚至想要逃避。 不知为什么,谢夺对他而言,本身就好像一个难以抗拒的邪恶诱惑,即使刚刚的赞扬让他无比兴奋,韩皎此刻还是无法抑制想逃跑。 这种矛盾的感觉快要把他逼疯了。 谢夺不在身边的时候,韩皎只要停下工作,就很容易走神去想他,可谢夺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又让他感到想逃离。 韩皎把手里的奏疏递到谢夺面前,轻声说了句:“那就随您处置罢,若是引发朝中非议,您可别怪臣。” 猝不及防的,谢夺连同他拿着奏疏的那只手一起握住了,把他往前拉了一下,很近的距离,垂眸坏笑,问他:“随我处置?奏疏还是你?” 韩皎慌忙后退。 谢夺立即放开手,看着他,说:“七哥说你教会他一种舞蹈,只能两个人一起跳,可以放松心情。” 韩皎莫名有些紧张,抬眼偷看谢夺神色,垂眸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没教过我?”谢夺问他。 “因为您不需要放松。”韩皎坦然回答:“有什么事能让您紧张不安吗?” “当然。”谢夺认真道:“你私下教七哥舞蹈不教我,就让我紧张不安。” 韩皎忍住笑,抬眼看谢夺。 “我没有在说笑,韩小白。”谢夺看着他:“你在六哥七哥身上花了太多心思,就好像我不存在一样。” 这下子韩皎忍不住笑了,这样的抱怨在他听来实在太滑稽,因为他费尽心思周旋在端王燕王之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谢夺。 谢夺反而认为自己被无视,韩皎倒不觉得委屈,只觉得这误会很有意思。 发觉大boss脸上露出茫然失落的神情,韩皎才压下笑意。 “殿下。”韩皎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