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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那三位学霸的特权。 剩下通过馆选的进士只能乖乖做满三年临时工,结束实习期后,还有一次考核,俗称“散馆”,成绩合格才能成为正式工,录取率比殿试还低。 所以说,翰林院虽然官品低,却是官场最有前途的部门,民间甚至把翰林院的官员们称作“储相”,毕竟内阁大臣皆是翰林院出生,很少有特例。 大楚历史上,不满二十岁成为翰林院正式工的,总共只有两个人。 一位是隆裕年间考中状元的十五岁神童李庆春,距今已有两百多年,都变成民间传说了。 另一位则是十七岁高中探花的神童李承骁,也就是当今内阁次辅李阁老。 此刻,韩皎有机会成为大楚史上第三位不满二十岁的翰林院正式工。 别提多激动! 只是不知道徐阁老会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这老头脸上的温和笑意怎么不见了? 是不是要开始绝地反击,对他的方案疯狂挑刺了? 早知道这是来自皇帝的考验,韩皎就琢磨出更详尽周全的抚民方案了。 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 他要写策论,三万字策论!把流民每一根手指头都安排妥当,不但省钱,还要给皇帝爸爸挣钱! 徐阁老神色严肃地注视着韩皎,沉默良久,终于下定决心,沉声宣布:“恭喜韩大人,即日升任翰林院编修。从今往后,朝中要务,都仰赖诸位同舟共济了。” 韩皎感觉周围仿佛满是刺目的烟花升空绽放,激动得不由自主站起身,才想到这里不是颁奖典礼,只好顺势对徐阁老行了一礼,感谢他的赏识信任。 另外两个编修一改鄙夷神色,满脸讨好地起身,对韩皎拱手称贺。 考察结束后,徐阁老单独留下韩皎,与他详细探讨安抚流民的具体规划。 大致商议妥当后,徐阁老询问韩皎愿不愿意兼领临时监察抚民的职责。 一听这话,韩皎瞬间恢复了沉默,又如最初一样,只微笑注视着徐阁老,不说话。 徐阁老被这谨慎过度的毛头小子逗笑了,摇头叹道:“老夫欣赏你的应变能力,所以想让你参与安抚工作,没有正式职位,不会登记在册,抚民事务出任何闪失,都会有其他官员负责。” 韩皎这才欣然应允。 都快在翰林院闷得发霉了,好不容易等到个能为受灾百姓做点实事的机会,韩皎巴不得一展身手,只是这机会是徐阁老给的,他不得不谨慎应对。 差事交待完毕后,徐阁老就请他回翰林院忙去了。 韩皎起身作别,转身的瞬间,徐阁老却忽然笑了笑,自言自语呢喃了一句话。 韩皎耳朵灵,隐约听清了他说的话—— “好小子,当得起燕王对你的赞誉。” 离开文华殿之后,韩皎走路都是飘的。 回到翰林院,事情很快传开了,不断有同僚恭贺道喜,韩皎根本无心应酬,还要忍着不笑出声,真是太难了。 直到下午,韩皎从巨大的惊喜中缓过神,才察觉有什么不对——翰林院里跟他关系最铁的兄弟,怎么没来道喜? 韩皎伸长脖子看了看,发现周浩正挠着脑袋伏案发呆,似乎遇上了什么难题。 出于跟兄弟分享喜悦的心情,韩皎主动走去周浩身边,问他遇上了什么难题。 周浩叹息一声,小声告诉韩皎:“今儿我跟随侍讲大人去上书房,给皇子们讲解这一节——” 他敲了敲书本上的内容,愁眉苦脸道:“快散学的时候,九皇子突然吩咐我,将这一段内容举例为他详细阐述,我……我当时太紧张了,九皇子这是头一次向我请教学问,我引申的典故似乎不太恰当,恐怕说错话了。” 韩皎满面春风的笑意顿时凝固,目光凉飕飕地注视周浩。 周浩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激灵,紧张道:“怎怎怎么了?很严重吗?殿下会因此生气吗?” 韩皎面无表情地反问:“殿下向你请教学问了?九皇子殿下?九、皇、子?” 周浩一脸茫然:“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韩皎无所谓地摇摇头,安慰了两句便走了。 心里却满是质疑。 为什么咸鱼大boss突然这么好学上进了? 居然向庶吉士请教学问? 韩皎参与辅导这么久,还从来没得到过大boss的垂询。 有什么了不起。 反正现在升官了,以后用不着辅导皇子功课,大boss爱问谁就问谁去,跟他无关。 这么心想着,却更不服气了。 臭弟弟为什么没请教过他! 是不是看不起他! 是不是! 散班的时候,韩皎刚走出翰林院,就瞧见南三所的太监正等候在门外。 太监一见到他,便笑脸迎上来道:“韩大人,殿下请您去蹴鞠场一聚。” * 一刻之后。 太监快步跑回蹴鞠场,回禀正在练球的三位皇子:“韩大人说他公务在身,脱不开身。” 奔跑中的谢夺一脚踩住球,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太监。 大楚第一蹴鞠高手第一次惨遭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棉花先生:曾经有一个神童摆在你面前,你没有珍惜,居然去请教神童的同事,还想看我小鸭子挥手?没门。 第58章 得知韩皎破格升任翰林院编修, 韩太太欢天喜地, 韩老爷却眉心紧蹙。 傍晚吃完一顿庆贺升官的大餐,韩皎领会父亲的眼色,起身跟随他去了书房。 “这次破格提升, 当真是圣上的意思吗?”韩老爷忧心忡忡。 韩皎淡定道:“除了圣上, 还有谁能破格提拔我?怎么?爹在为何事不安?” 韩老爷道:“我觉得这事有些反常, 背后必然有人谏言,否则圣上不会忽然想起提拔你。” 这么一说, 韩皎也觉得事有蹊跷, 一时陷入沉默。 韩老爷道:“圣上近年来破格提拔之人,都由李阁老举荐,如今突然想起你,难不成会是李阁老的意思?” 韩皎道:“这就无从得知了。” 韩老爷见儿子无动于衷, 思索再三, 干脆坦言道:“阿皎, 自从搬出王府别宅, 爹就再没瞧见燕王府的人请你去议事, 你实话告诉爹, 燕王是不是对你有了猜忌?” 韩皎没想到父亲已经有所察觉,犹豫须臾,轻声回答:“爹,这些事您不必cao心,没人猜忌儿子。” 韩老爷急道:“你就别瞒着我了,有传闻说你是端王党打入燕王身边的内鬼, 近日不慎败露,才被燕王扫地出门。” 韩皎惊讶道:“您从哪儿听到的传闻?” “是刑部透露的口风。” 韩皎无奈道:“这您也信?周肇昆故意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