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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继续劈柴去了。 一个院中,李老太负责编柳罐,樘哥负责劈柴,我就负责给他俩倒个水扇个风,偶尔再看着樘哥发发神。 即便樘哥全身上下都穿的严严实实的,但他举斧挥斧时,鼓胀的肌rou线条仍旧在衣下不时显露。蓬勃的力量感隐藏在衣下呼之欲出,似乎在下一秒就要挣脱出来,但却又始终静默的缚在衣下,缚在樘哥的每一分肌理中。 粗犷,而内敛。 真是……迷死个人了。 李老太编着柳罐嘴里也不闲着,等她念叨完谁家的媳妇儿又生了崽,谁家的崽子又挨了揍之后,李老太突然话音一低,悄声道:“你们听说了吗?” 通常这句话一出,就是预示着听到这句话的人要顺着问话人的心意递句“听说了啥”,我看樘哥专心劈柴没空接话的样子,便自个儿给李老太递了话。 李老太也没卖关子,话头一到,自己便把想说的话都秃噜了出来。 “最近好像有人扮成女子模样,四处的去教人做女红,为的就是接近大户人家里的姑娘媳妇。邻村的钱顺家,他家姑娘好像就被人给……唉……” 李老太往后再说了什么,我都听不太清了。我只知道脑子里来回轰鸣的,全是吾命休矣。原以为骗-jian团伙的败露,是在有人被捕之后,可原来,早在被捕之前,坊间就有流传了吗。我穿来后并没有袭成原身王二喜的记忆,但只要用脑子一想,就能猜到王二喜的套路和那个骗-jian犯的套路也差不太多。 李老太现今这么说,是单纯的在八卦,还是…… “喜姐儿,喜姐儿?脸色怎么这么差,这是被吓着了?”李老太说着伸手过来,似乎是想安抚一下我,但我看着李老太伸过来的手,下意识的就想往后躲。 身下坐的小凳本就不稳,我这一躲一晃的,小凳摇晃着就要倒,好在在这将倒未倒之际,一双腿稳稳的立在了我的背后,止住了我的倒势。 “柴都劈好了,您看看劈的行吗。我听婉娘说上次有些柴劈的太粗了,不好烧。” 李老太没去看柴,她看看我,又上移视线看看樘哥,即便对樘哥说道:“喜姐儿她公婆对她不好,她丈夫也不知道护着她,她是实在受不了才逃了出来。她一个人在外也不容易,还是有个依靠才好。” 樘哥没接李老太的话,他把我拽起来后,岔开话题道:“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李老太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终究是闭上嘴,把我和樘哥送出了院门。 30 我直觉樘哥猜出了些什么,但他既然一句话也不说,我也不能急着去否认些什么。 李老太家与婉姐家间不过隔着十几步的距离,我和樘哥沉默着往回走去,刚走到门前,就听樘哥说道:“我忘记拿东西了。” “我去……”拿字还没说出口,樘哥便快步走向李老太家了。我望着樘哥的背影揉揉眉心,转身进了门。 堂屋内的饭菜都已经摆好了,还散发着腾腾的热气。我在饭桌前愣了会儿神,才觉出不对味儿来。 婉姐……呢? 31 婉姐在屋里躺着,看样子恹恹的没甚精神。 “我没事儿,你去吃饭吧。”婉姐说着抬手似是想要推我,但抬到一半时,却又把手放下去了。“出去时带上门,我想睡会儿觉。”婉姐说完双眼一闭,不再言语了。 我见婉姐要睡觉,也不好再呆在屋里,便依言退了出去。站在门外,看着竹竿上翻飞的衣袂,我茅塞顿开了。 真是神特么的茅塞顿开。 三步并两步的跑进樘哥的房间,我打开衣柜,开翻。 我的小裤依旧静静的躺在衣柜的角落里,樘哥的小裤也躺在旁边,但问题是,这两条小裤边上的一件直缀,不见了。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可以开开快车了。 所以开了快车的婉姐在看到我这条印着湿痕的小裤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啊!想想都虐心啊!更虐心的是,婉姐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我的衣服都挪到这个衣柜里的啊! 32 要是把婉姐的经历写成篇百合文,我估计这文怎么也能进十大虐心百合文榜。 原因无它,在我以为已经虐无可虐的时候,婉姐自己又插了自己一刀。 “你要是喜欢喜妹,就给她个名分。虽说她是出逃在外,有许多事情不方便,但你也不能就让她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你。” ……婉姐你可别说了,我听着都想哭。 樘哥原本正从那看书,婉姐的话一出口,直接就把樘哥给说蒙了。樘哥皱了皱眉,看着是想问婉姐她在说什么,我见此连忙赶在樘哥说话前截住了樘哥的话。 “婉姐,你想多了,那……那是水迹。” “水迹?”婉姐疑惑的看向我,说道:“你可不要为他说话。” “没有,那真是水迹。”不管我扯的这个犊子有多立不住脚,我都要让这事在大面上过去,至少,要把婉姐撮合我和樘哥的心思,掐死在摇篮里。 我不能伤婉姐的心。 婉姐见我咬死不松口,也不再多说了,她低叹般的说了句随你吧,便出了堂屋。正当我琢磨这“随你吧”是何意思时,樘哥忽不声不响的走到我身边,问道:“你说什么是水迹?” 第6章 人妖 33 “啊?就是……我说,那个……”支吾了半天,我也没好意思把我扯的谎向樘哥解释出来。好在樘哥也没向我发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他盯着我的脸看了一圈,说了声“等我会儿”便出去了,再回来时,樘哥的手上多了套笔墨纸砚。 摊开纸舔好墨,樘哥便提笔开写。书法这种技艺我没学过也看不懂门道,但是好是坏,我好歹也是分得清的。樘哥的字无疑是好的,他的字写的极为工整,一笔一划,都工整到好似直接从印章上拓印下来一般,但工整之余,却又透出一股洒脱劲儿。 我站在樘哥边上看他写字,他写一个字,我就念一个字,遇到不认识的,就直接跳过去。樘哥现在写的是首名为的诗。我挑着认识的念完前两句,在樘哥蘸墨的档,嘴里蓦地就接出了下两句。 樘哥听见后蘸墨的动作一顿,问道:“你学过这诗?” 没学过。小初高课本里都没教过,但这首诗,我就是会背。说不通的事情就统统推到原身王二喜的身上,我在原身王二喜的骗-jian犯标签前又加上了“有文化”这仨字后,模棱两可的把樘哥的问题含糊了过去。 樘哥接下来又写了几首诗,无一例外的,我都能看着前句背出后句。背着背着,我觉着自己俨然成了个被老师检查背诵情况的小学生,还是特别优秀的那种小学生。 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