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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版本便被发送到江牧手机上,随之而来的还有江旭的电话。 “阿牧,金玉确实是你meimei!她就是小琰。” 江旭嗓音略带着几分嘶哑,右手紧握着那几张薄薄纸页,于上面留下一道道印痕。 这会儿谢微也在房内,她站在青年身畔,抬手轻抚着紧绷的脊背,试图用绿光平复他的情绪。 “我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江牧眼眶却有些泛红,精神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他深吸一口气,直接拍板做下决定:“我们必须马上把金玉带回B市。” 话筒那端的江旭也跟着附和:“听说小琰初中毕业就辍学了,我在这边给她联系学校,开学就让她转过去念高一。” 江牧挂断电话后,扫见谢微紧绷的神情,语带疑惑地问:“怎么了?” “金玉是你meimei不假,但之前的十五年,她一直跟着金父金母生活,也把自己视为金家的一份子,若是突然强硬地将她带走,恐怕会激起小姑娘的逆反情绪。” 谢微知道金玉心思敏感内向,便站在她的角度上考虑问题。 良久,青年才叹了口气。 “是我太想当然了,这么多年江家一直在寻找小琰的踪迹,谁也不知道她会被人拐卖到千里之外的X省,若不是你恰好参加了这个节目,恐怕我永远都得不到小琰的消息。” 谢微心弦颤了颤。 虽然那本书对江家的着墨不多,但确实从未提到过江琰的存在。 想起金母的市侩与贪婪,她闭眼缓了片刻,“我们先把真相告诉小琰,让她适应几日,这样一来,也不至于被这个消息吓到。” 江牧自然不会拒绝。 第二天上学路上,谢微将金玉带到一棵干枯的银杏树旁,正色道:“小玉,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金玉从没见过如此严肃的谢微,她有些紧张,下意识用指甲抠着书包,心里涌起阵阵难过。 “是不能去B市读书了吗?”金玉强挤出一丝笑容。 谢微摇了摇头,“你可以去B市,甚至可以永远离开龟岩村,因为金家夫妻根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是被他们拐来的。” 少女的声音轻柔悦耳,但听在金玉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让她不断颤栗。 “谢微jiejie,你别开玩笑……” “我没必要骗你,你的五官和我一位朋友非常相似,他们家在十五年前丢失了女儿,多年来从未放弃过寻找,却一直没有下落。也是,任谁都想不到,江家的掌上明珠竟然会被拐到这种偏僻荒凉的山村中。” 见金玉满脸愕然,谢微打开手机,把那份检测报告摆在她眼前。 “你可以不信我,但总要相信鉴定结果吧?金母并不是你的母亲,不然她为何会那么狠心,牺牲你的未来给金月、金宝铺路?” 大抵是很难消化这样的事实,金玉指尖发麻,还未等她开口,便看到那名清俊挺拔的青年由远及近行至跟前。 “金玉,要是你没有走丢的话,应该是我的meimei江琰。冰锷含彩,雕琰表饰,你的名字饱含着爸妈最美好的期冀,真不想去B市看看他们吗?” 金玉脚下仿佛生了根般,半晌都未曾挪动脚步。 她还记得面前这个出众的青年,天资绝佳,据说是B市最年轻的高考状元,无比优秀,竟然是她的哥哥? 141. 第141章 当年事(第一更)…… 谢微不让江牧将金玉带回B市, 并不意味着她打算包庇金家夫妻,而是想给小姑娘几日适应的时间。 躲在院墙侧后方的金月恰好听见几人的交谈,她心里一紧, 也觉得谢微等人说的怕是真话, 毕竟从小到大, 父母一直疼爱她和弟弟, 对身为长姐的金玉动辄打骂, 两相对比尤为明显。 抬手捂住胸膛, 金月完全不敢动弹, 等谢微他们的身形逐渐远去后, 她这才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缓过劲来,金月没有继续耽搁下去, 飞快地抄近路往金家跑。 那位从B市赶来的青年一看便出身不凡,大姐若是他的亲生meimei, 他们全家是不是也能沾到光,离开这偏僻荒芜的龟岩村? 金月越想越是激动, 她冲进自家庭院,赶忙拽住金母的胳膊, 急声问:“妈, 您实话告诉我,金玉到底是不是我jiejie?” 金母面色大变,手里端着的水盆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你这丫头胡言乱语什么?金玉本来就是我的孩子, 当年怀孕的时候,全村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住在隔壁院子里的谢微,拿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说大姐是江家走失的孩子, 要把人接回B市嘞。” 金母用力咬了下舌尖,干瘦凹陷的面庞上映出几分惶恐。 见状,金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姐肯定不是他们金家的种,否则母亲不可能露出这种神情。 “您别担心,当年是您和爸爸收养了大姐,把她拉扯到成年,这是天大的恩情,江家是要报恩的。再者说来,大姐心软,耳根子也软,只要您多劝几句,说不定咱们全家都能搬到B市,我可是听说了,那个江牧是Z大的老师,当年还是高考状元呢。” 最初的惶恐褪去后,金月整个人都快被欣喜给淹没了。 她虽然厌恶长姐金玉,但若能跟着她一起去B市,对她而言无异于天大的好事。 金母却不像女儿那么乐观,早些年她在B市打工,知晓大都市繁华不假,消费也极其高昂,根本攒不下钱。 大抵是被纸醉金迷的幻象迷了眼,金母和丈夫铤而走险,竟开始做起了拐卖人口的买卖。最初确实赚了一笔,可后来有个豪门丢了孩子,那段时间B市严密至极,时不时便会有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四处搜寻。 金母这才知道,自己怕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金母怕得狠了,也不敢将刚弄到手的金玉倒卖出去,快要查到他们的时候,金父狠了狠心,用刚烧开的水壶烫了金玉的后颈,将那块红色胎记彻底抹去。 那会儿金玉仅有三岁,根本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夜里便发了高烧。 而金家夫妻的长女跟她同岁,刚夭折一周,他们便将金玉充作自己的女儿,稀里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