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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生气了似的,皱着眉一副斥责我的模样:“丹枫,你不能这么玩弄别人。”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想起了萧沉,一时冒火:“我跟他两个你情我愿只想干和被干,我他妈才懒得费事费时去玩弄别人感情,你以为都跟他萧沉一样闲得发昏。” 他脸上渐渐浮起红晕,挺直了腰板咬唇盯了我片刻后缓声道:“你从话就喜欢戳人刀子。”过了会他又扬声说了句:“我讨厌你!” 我摔下叉子不耐烦地吼他:“你他妈是小学生吗?!” 我把没吃完的吐司扔进了垃圾桶里,盘子扔进水池,扶着流理台站了会,转过身来低声问他:“所以下周他婚礼你真不打算去?” 赵青竹平静下来,面无表情地盯着手中握的盛了苹果汁的玻璃杯,“不去了,我就是窝囊废,没你那么大无畏,我根本不敢见他,我连同你提他的名字都不敢。” 我抬起左手,摸了摸他的后颈。 “多大点事啊。” 萧沉婚礼那日,我起了个大早,跑去敲客房门。 好半天赵青竹才开了道门缝,我直接将门一把推开,靠着门框站着同穿着睡衣的他道:“快去洗漱,今天别做早餐了,我们出去吃。吃完去逛街,你身量比我高,我的西装你穿不会贴身,订做肯定来不及,直接去买成衣算了。” 赵青竹还是怔愣的,被我再次催促了声才回过神来:“丹枫,丹枫,我不去的。” “你陪我去。” “我真不去,你别逼我。” “赵青竹,凭什么他这么膈应着我们,我们也得去膈应膈应他。”他又要开口说什么,我一下子打断了:“别废话了,快去收拾,我去换衣服了。” 我换好一身靛色西装,在领带和领结上纠结了会还是选择了领带,扣上袖扣,戴好腕表,我又去敲客房门。 赵青竹磨磨蹭蹭地来开了门,他换好了一身出门的休闲装,苦着脸都要哭出来的样子嗫嚅问着我:“丹枫,我能不能不去?” 我没答他,反问了句不相干的话:“我这套怎么样?” 他不解地“啊”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很好看。” “那就行,走吧。”我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拖出客房。 吃过简单的早餐,我带他去了我身上这套西服的品牌店,挑了一模一样的靛色款,让导购拿出适合他的尺码,还挑了与我同款的白色衬衣以及皮鞋,等赵青竹换好这一套出来时,我又选了一对一样的领带夹和领巾,给他的领带上别上,再让他帮我别好,最后领巾叠成相同的样式分别塞在各自的西装外套口袋里。 我上下看了看他,点了点头:“嗯,就差一支腕表了。” 导购小姐在一旁显得很是激动,不停地在称赞我们:“先生你们真不愧是双胞胎呢,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帅也帅得一样,这套太适合你们了......” 赵青竹对着殷勤的导购小姐腼腆地笑了笑,转头过来局促地对我小声道:“丹枫,你自从上了小学就不愿意和我穿一样的衣服......” “不会有下次了。”我替他整理衣领,凑到他耳旁揶揄道:“我知道你更想穿女式礼服,不过今天先忍受一下吧。” 我拉着他站到试衣镜前,镜子里两套一样的剪裁得体的靛色西服衬得两人俱是身材笔挺,几乎一模一样的五官,只有发型和身高有些许不同。 “你看,赵青竹。”我对着镜子里的两个人笑了笑,“我们两个就像同一个人。所以你怕什么呢?” 你什么都不用怕。 第九章 迷情不过是一滩泡沫 萧家包了一家酒店中层的空中花园和礼堂作为婚礼场地,我和赵青竹从停车场到礼堂外一路都备受瞩目。这一层基本全是婚礼宾客,不少本市这个圈子里的熟脸,即便不认识的,看见我们成双出场,也多少能猜到是赵家的一对双胞胎儿子,纷纷于我们侧目。 我和赵青竹在前台签了到,塞了张支票进红包作为随礼递给前台负责人,正要往礼堂走,却发现赵青竹还立在签到的台子前不曾跟上来。 刚才在电梯里赵青竹就特别不安,垂在裤缝边的手无意识地纠动着手指。我拉过他的左手给他戴上腕表时,发现他的手心都是凉的。他这会更加是发着愣挪不动脚步,惹得前台的人都好奇地打量她。 我回身拽走他,把他扯到我身旁并肩而行,嗤笑了声:“今天这场合老头肯定会来,我倒是觉得跟老头那边比起来,萧沉除了犯嫌了点,还真没什么。” 赵青竹哆哆嗦嗦地开了口:“……我,我见到他该说什么......?” 我不以为意:“什么都不用说,当他不存在就是了。” 话音刚落,正主就现形了。 还是这厮自动凑上来的。 他一脸荡漾的笑容在礼堂门口同宾客寒暄,赵青竹在瞥见他的那一霎身形就定住了,他无意间转过目光瞧见我们,也是一怔,又立刻换上颇为得意的笑容快步迎上来,和那日相见时一样,直接同我拥抱了一下。 “丹枫,你可来了,就等你了!”他那一腔热情听起来真真的,我极给面子地回抱了他,拍了拍他的背脊:“萧沉,恭喜你了。” “感谢你能来,”他放开我,这才看向一旁石雕似的赵青竹,对着赵青竹也很真诚地笑了笑:“也感谢你能来,青竹。” 末了他又补上一句:“好久不见了,青竹。” 赵青竹的身形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低垂着眼帘看向大理石地面。 萧沉看起来根本不介意赵青竹的沉默,又转向我笑道:“你们今天这打扮,我一下子还真没分辨出来谁是谁。” 我也笑道:“哈哈,别人分不分得出来我可说不好,但阿沉哥你肯定是认不错的,毕竟你可是和赵青竹上过床的人。” 萧沉的脸色刷地就凝固了,我带着笑冷眼看了他一瞬,就扯着赵青竹越过他走进礼堂。 赵青竹拉了拉我的袖子,不安说道:“丹枫,丹枫,你没必要这样同他讲话吧,毕竟今天是他的婚礼……” 我从一旁路过的侍者手上的托盘里取了一杯香槟,细呷了一口,只是碰湿了嘴唇,然后漫不经心地回他:“我就膈应他这一回,再懒得招惹他了。” 不一会,就有侍者来请礼堂里的宾客移到户外的空中花园里,今日那空中花园白茫茫一片,雪白的玫瑰,雪白的椅子,雪白的主婚台,只有地毯是红的,铺在地上,厚厚一层。阳光当空投射下来,一切看起来都显得朝气又美好。 每张椅子都被排好姓名,侍者领着我和赵青竹在前排坐下。身后坐的那人正好也是熟悉的,他起身同我握手寒暄,我们稍聊了一会,就听见他突然冲我身后恭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