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18
正的一体。你真是个大傻子。” 在那个神话故事中,段月容说是那个天使般的恶魔害死了他的妻子,毁灭了他的种族,还对他下了可怕的悲咒。无独有偶,在原氏也有这样的传说,不过正好相反,成了紫瞳魔族诅咒他们得不到心爱的人。 哪一个才是真相,我当时的头有点疼,而非白的表情有些茫然,似是在细细回味我所说的话。 “以后无论任何事,我们都一起面对好吗?”当时,我轻打了他一下。他微抽气弓了弓背,我立马后悔了,为他傻乎乎地吹了半天伤口,涩涩道:“我们在一起有多不容易,你别赶我走了。” “再也不了,”非白也涩涩说道,如水的风目熠熠生辉,“除非是你要离开我。” 我恨恨道:“不准纳妾,不准包二奶。” “若我负你,”非白再次笑了起来,直笑得凤目星光璀璨,“我便不得好死。” 我正要骂他,好端端地发这种可怕的咒做什么,偏他含笑凑上唇来,缠绵而吻。 意乱情迷之际,姽婳在帘外启奏,“启禀圣上、皇后,太傅有突厥急报。” 非白对我抱歉地笑了一下,低声道:“今夜先不要走,等我回来。” 我点了点头,赧然地对他笑了。 他也笑了,轻啄了一下我的脸颊。 我笑嗔道:“真是个傻瓜。”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对我抿嘴笑了一下,“你也不怎么聪明。”说罢便笑眯眯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便坐在香妃榻里等他。等着等着,便睡着了。醒来时,已是鸡鸣时分,赏心阁冰冷而空旷,只有打着盹的薇薇。 我回到西枫苑,屁股还没有坐热,却听齐放来报,说是于大将军求见。我听着觉得稀奇:于飞燕这么急着见我为甚? 我略作打扮,不想于飞燕走进来时,满眼血丝,把我吓了一跳。 这时齐放的暗人也进来了,在帘外对我跪启道:“回禀皇后,大突厥的阿芬公主急病殁了,没有及时禀报宫医,阿芬公主的哥哥木尹太子一怒之下,带着几个侍卫闯入宫殿,杀了轩辕皇后并几个可汗宠妃,可汗大怒。”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如今木尹太子如何?热伊汗古丽大妃如何?” 那暗人不及答话,于飞燕已对我答来:“可汗十分震怒,已诏告帝国废了木尹太子之位,已着人向十大部落下了信符缉拿木尹,碧莹得到消息便病倒了。”他焦急道:“皇子可能……走投无路,只带着几个随从逃入了吐蕃。” 我心中焦虑,便决定先把我同非白的问题放一放,着暗人开始打听木尹的下落,并令小玉密信段月容,如果木尹真去了大理地界,千万要好好收留。 几天后段月容传来消息,木尹太子根本没有前往大理,实际上他外祖父的旧部掩护着他逃入乌兰巴托,然后翻过乔巴山进入突厥的死对头辽国境内。 我们所有人都傻了眼,谁也没有想到木尹敢逃到他老子最恨的竞争对手那边。 总之,木尹彻底激怒他老子了。撒鲁尔毫不犹豫地带兵进入赤塔,陈兵石勒喀河,同萧世宗狠狠地干了一仗。这场战争的结局是辽国威名远震的大将可丹被突厥可汗撒鲁尔击杀。撒鲁尔一向憎可丹嚣张,当年常欺辱突厥,便残酷地将其剖心,以战车碾尸泄恨,如同当年可丹对待轩辕名将李实一般。而所有辽兵皆尸埋大漠,撒鲁尔又将可丹的头颅缝上女子之服送还上京。传说萧世宗看到可丹的首级,便口吐鲜血,失声恸哭,随即病倒。 突厥看穿了辽兵人心惶惶,便继续一路东进,沿河进军,眼看要打到上京了,萧世宗急命妥彦修书大理盟友以求救,如果不是段月容在吐蕃的牵制,突厥极有可能攻入辽都上京。 这一役惊动了大塬朝和西域诸国,所有人皆为突厥可怕的战斗力和残酷所震慑。此一役在大辽被称作“石勒喀河之难”,在汉家和大理史上又被称“太子役”,至此,突厥的野心开始极大地膨胀起来。 曾经在草原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萧世宗被迫议和,割出最肥美的呼伦河一带的草原,以及交出木尹,可惜木尹在被押回弓月城的途中,在忠心的随从帮助下再一次出逃。 这回,这个孩子带着两个侍卫,千辛万苦地竟然一下子逃到了多玛,大理的边界内,但严格意义上说却正是大塬、突厥和大理的交界之地。 突厥的家暴渐渐升了级,终于演变成了国际性事件,大理武帝便风雅地诚邀各国首脑前来多玛赏月,顺道“共商国事”。大理是辽国的盟友,而且突厥曾在多玛重创大理,突厥自然不愿前往,但逆子又成了大理的座上宾,欲磨刀霍霍,偏大理同大辽形成上下南北夹击攻势,撒鲁尔便同时修书给元德帝、萧世宗和大理武帝,给出了—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提议:愿与君于长安相见,共讨逆子。 四国政要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大理与大辽都同汉家有过摩擦,甚至是血海深仇,但在元昌年间都被太祖皇帝无与伦比的智慧各个击破,一个个变成了新生帝国的盟友。突厥又同大塬有血缘之亲,故而在目前为止,前来代表中立的大塬都城长安商谈议和之事,竟然是最合适之举。 首先是辽国派了本国有名的权臣兼说客妥彦,亲自来到长安,表示愿意代表萧世宗来同狂暴的突厥国议和。我猜接下来应该是突厥的宠臣阿米尔叶护,大理的权臣蒙诏久赞前来,因缘际会,这两位名臣都对汉家文化甚是了解,且又极精各种外语。 五月里,后山的樱花又到了全盛怒放的时节。我悠悠漫步在缤纷灿烂的樱花雨中,忽然惊觉前方嫣红处有一个魁伟的人影坐在那棵最大的樱花树下。我走近前去,却见那人一身黑底金狼的突厥吉服,左襟微开,一头飞扬的红发被结成无数细发辫,用金穗子绾了,静披双肩,一手撑着下巴,似陷入深深的沉思,正是非珏。 彼时我只听非白提及突厥有人前来,一直以为是阿米尔来了,可能非白顾忌以前那些不好的回忆便没有跟我说。前阵子因同非白的隔阂,也确实有些累了,于是我一直没有去关心来人是谁,这一下我可全明白了,为什么非白全程陪同。 于是,当时的反应首先就是脑子一片空白…… 然后我望着晴空万里,自我催眠:啊呀,这天怎么下雨了,我还是快回去吧。 于是我慢慢转身,极轻极慢地踮着脚往回走。 “既然来了,又何必走呢?”身后有个声音说道。他的声音恢复了原来的醇厚雍容,好像一只猫爪在挠我的心,又好像有人在我耳边沉重地叹息。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转过身来。 我还是像以前一样,根本看不清他是怎么样移动,他已然闪到我的面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