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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也终究是这些凡人中的一员,而作为一个凡人,不论你的内力如何深厚,当你的脖子被削断的时候,仍旧是不能活的。 这突然出现的一抹剑气,逼得亚骨拓回身应对,也就给了令狐少卿反应的时间,令狐少卿立时转身回招,手中长枪带着同样带着恼怒与杀意,暴击摩诃法阵! 令狐少卿有理由恼怒愤恨,千载难逢的杀掉亚骨拓这老怪物的机会,就这样被这五个吐蕃来的死喇嘛搅局破坏了!令狐少卿把自己的愤恨化作杀意向着这五位吐蕃喇嘛的摩诃阵法倾泻而下。 亚骨拓转身一把挥开那直削颈项的剑光,屈起的手指在剑锋上一弹,那柄削金断玉的宝剑立刻偏转,然而这偏转的宝剑却诡异的划过一个圆形的弧度兜底反削亚骨拓下盘,亚骨拓微微眯了下眼,然后身影突地拔起,在半空中一个诡异的转折,飘落在几丈开外,落步之后,亚骨拓仔细打量了下来袭的这位显然剑法不俗的高手,却发现是昨日伤在自己手下的那个少年郎君。 亚骨拓用微带戏谑的语气道:“你这个漂亮的小娃儿,怎么,昨天教训得你还不够?又来送死了?” 沈方良手持他那把花了大钱才弄来的神兵橙武,泛着青芒的剑锋映着那他张精致的像个瓷娃娃样的脸上的那抹冷笑,道:“我送死?谁死还不一定呢!” 亚骨拓亮晶晶的眼神中些莫测之色,理着耳机的发丝,道:“怎么,昨日一战还没让你这个小娃儿认清你与本座的差距吗?” 沈方良脸上微带冷然和傲岸,手中长剑耍了剑花,带着几分悠闲甚至自信的态度看着亚骨拓,道:“知道,但是我也知道教主你过于托大,昨日你不吝惜藏拙,指教我这个晚辈,我数数,晚辈不才,至少在您手下撑了个八十余招,阿傻……我家那个傻子,他的内功至刚至阳,与教主您的真气正好相克,加上疯头疯脑不知畏惧,与教主您少说过手百余招,后来令狐少卿与聂长歌赶到,与阿傻联手缠住你,说说又过手超过三百余招,教主托大直闯太极宫,在十位高僧金刚浮屠阵之下,少说又过了千余招,然后呢,您又与令狐少卿颤抖良久,皆是实打实的损耗真气内力的消耗招数,到了我这里,教主您还能留的几分力气来对付我?” 亚骨拓的眼神中划过一丝恼怒之色,自从重新踏入中原起,他已经很多次赶到恼怒了,上次入中原时那种大杀特杀的爽快感却是一点儿的没找到。 第75章 沈方良分毫没去在意亚骨拓眼中的恼怒与杀意,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对于亚骨拓,未曾经历过数十年前无数惨烈的大战,便没有对这个人极端的印象与忌惮,所以沈方良挥剑便斩,丝毫没有半点面对这个几乎可以说是太阳底下最为可怕的武者的半分慎重,乾坤无极剑招绵绵不绝而下,与亚骨拓战在一处。 另一边,令狐少卿一杆亮银枪与五位喇嘛的摩诃阵法混战在一处,这五位吐蕃喇嘛的功力较之令狐少卿稍逊一筹,可是这摩诃阵法却将五人的功力成倍数的加成起来,令狐少卿虽然并没落败,可是一时间也突破不了这个摩诃阵法,双方僵持不下。 混战在聂长歌赶到的时候终止了,当聂长歌出现在这战场上,并且从内而外与令狐少卿里应外合破解了摩诃阵法后,亚骨拓一掌逼开沈方良,转身飘然而去,他离去的身影极快,沈方良轻功加速,内力疯狂运转点步法便追击而去,可是不过片刻间,亚骨拓的人影便消失无踪,追之不及,沈方良气得直跺脚,专身去看令狐少卿那边,只见五位喇嘛见局势不妙,齐齐发力使出摩诃阵法中的绝命一招,大婆罗法,五五乘数的功力加成瞬间如二十五个喇嘛的功力集于一瞬,逼得聂长歌与令狐少卿不得不闪身避让。 这瞬时功力叠加的阵法招式反噬不小,五位喇嘛齐齐吐血,可是即使吐血重伤,他们依旧抓住了这一瞬间的缝隙,齐齐用轻功飞速逃离,消失于夜色之下。 令狐少卿看着那五个喇嘛消失的背影,又转头去看沈方良那边,自然了解亚骨拓也是跑掉了,心中怒恨非常,长枪一戳,击碎了一块含光殿房顶的琉璃瓦片,神色冰冷的令狐少卿怒喝道:“大理寺众人听命,立刻通知宫中禁卫即长安令下属卫士,长安守成军卫,全程搜捕,挖地三尺也要把亚骨拓和吐蕃刺客找出来!” 令狐少卿这样命令,可是站在他身旁的聂长歌知道这只是一个无奈也无效的命令,绝顶高手的踪迹,其实普通的武者能够追寻到的? 聂长歌心里这样想,却没说出来,他知道令狐也是明白的,只是心中的愤怒让令狐不甘就这么放弃而已,聂长歌不说,却不意味着其他人也不会戳破令狐少卿的这份无用的愤怒。 “白费力气而已!” 这个有些讥讽的声音传来让令狐少卿猛然转头,却见站在含光殿另一侧的沈方良正在揉着自己的手腕,满是冷然的看着自己。 正在揉手腕的沈方良见令狐少卿这位名义上的天下第一高手转过头来正用有待杀意的眼神盯着自己,心中不自禁的冷哼,然后又止不住的有些呲牙咧嘴的揉着手腕,心道:老怪物就是老怪物,内力都耗得七七八八的,用手指弹我这把橙武的剑锋,还能震得我手腕酸疼,这他妈的还是人吗?真他妈的是个怪物啊。 东方晓光初露,立政殿内,一夜未眠的元朔帝李泰璋听到含光殿远远的传来那尖厉的声音:“北宫门平安!!!!” 太监尖厉的报平安的声音带着回音,远远回荡,传入立政殿内,李泰璋闭上了眼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在睁开眼时,双眸之中只剩下一派苍老和疲惫。 握着杨秀业的手,李泰璋转头,看着这位陪伴了他几十年同样也不再年轻的结发内主,长叹一声,道:“等到承宇的身体好了,我就昭告天下,立他做太子,将来这大魏江山,会由承宇来继承。” 整整一夜,一直十分平静镇定的杨秀业,在听到李泰璋这话,却忽然哭了。 李泰璋伸出已经有些干枯苍老的手,去给同样已经有些苍老的杨秀业抹去眼泪,像当年他们一穷二白成亲时的甜蜜模样,安慰道:“别哭了,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 几乎翻天覆地的一场风波,就在元朔帝李泰璋一句一句的“是我不好”中,结束了。 旭日东升。 “转明夷,走少阳,归于足阙……”一字一句的教李承宇背诵第一层的口诀,整个内室里只有沈方良和李承宇二人,正在一对一的“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