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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擦掉眼泪道:“我这里虽说地方小,但定是比你那王府住着舒服,晚上我还可以陪你说说话。” 陆楚音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嗯”了一声。 夜里陪着陆楚音用了晚膳,她情绪低落就喝了一小碗粥。 那给裴迎真的燕窝也炖好了。 阮流君出了堂屋,让香铃给裴迎真送去,叹气的对观众老爷们低声道:“今日怕是不能去了,只能改天了……” 弹幕里——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这可真是要不然闲死,一有事就……事儿全来。 来看裴迎真:可以理解……陆姑娘确实可怜,无父无母,唯一的jiejie还不能常见,寄住在别人家还受欺负。 最爱病娇变态:陆姑娘之前就好喜欢那只小鹿啊……死了还剥皮了…… 宅斗萌:绝对是宁安干的,看不出来心肠这么歹毒。 隔壁老王:真是千万人阻挡主播和裴迎真甜甜蜜蜜谈恋爱,哎,主播好好安慰陆姑娘。 阮流君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尽量说些好玩的事情给她听,她也没什么兴致,只就寝时问阮流君,能不能和她一起睡,她不想一个人睡。 阮流君便让她挤进了自己的被子里,她沉默的闭眼睡觉了。 阮流君熄了灯,也睡下了。 半夜的时候却听到轻轻的抽泣声,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发现陆楚音不在身侧,扭过头去,透过薄薄的纱幔,看见陆楚音跪在窗边的软塌上,双手合十的对着窗外月色小声的祈祷着什么。 月色冷冷,窗外冷风沙沙,月光照在她白净的脸上,泪水挂在两腮,她又难过又虔诚。 阮流君躺在榻上细细去听,是在向佛祖请罪,说是她害死了小鹿,祈求佛祖让小鹿好好往生,原谅她的罪。 阮流君静静的看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放下手睁开了眼,擦干净眼泪,蹑手蹑脚的摸回帐内,发现阮流君醒着吓了一跳,忙道:“我……我吵醒许jiejie了吗?” “没有。”阮流君掀开被子让她快进来,她的手脚冰冰凉的,阮流君摸着她的发轻声道:“佛祖不会怪你的,小鹿也不会怪你,该怪罪的是杀了小鹿的人。” 陆楚音眼眶就红了,伸手轻轻搂住阮流君的腰,闷声道:“许jiejie我很害怕……人怎么这么坏,不喜欢一个人就要毁了她最喜欢的东西。” 阮流君拍着她的背,看着那飘飘荡荡的纱幔,道:“是啊,人心就是这么可怕,她们就是要看你难过,你越难过,那些人就越开心。” 陆楚音抬眼看她,“许jiejie也被人毁掉过最喜欢的东西吗?” “有啊。”她的声音又轻又淡,“我最爱的人,毁了我的一切。” 她的父亲,她的弟弟,她的家,包括她这个人。 陆楚音搂了搂阮流君,“许jiejie不要难过……” 阮流君看着纱幔之外的窗户,“怎么能不难过呢,我的父亲夜夜站在窗外叫我的名字……我该怎么不难过?” “可是……难过也没有用的。”陆楚音安慰她。 阮流君轻笑道:“有用啊,它可以时时刻刻提醒我要活着,要报仇。” “那要怎么报仇?”陆楚音问她。 她问陆楚音:“你可想过是谁害死了你的小鹿?” 陆楚音摇头,“我……也不敢确定。” “是宁安。”阮流君道:“还会有谁能进入王府,只为了害死你的小鹿?” 陆楚音不敢确定,“可是……我也没有证据,就算有了证据也没有办法。” 阮流君捏起她的下颚,轻声道:“等你足够厉害的时候,根本不需要证据这种东西。你要整死一个人,轻而易举。” 等你足够厉害的时候。她看着窗外月色。 月色清清冷冷的照着她院门外的一道单薄背影,裴迎真慢慢转身,慢慢往回走,手中提着她送燕窝的小盅。 第39章 三十九 那一夜陆楚音睡得像个小老鼠一样,老是动来动去,搞得阮流君睡不踏实,天没亮就醒了。 听见外面有人小声说话。 “小姐昨夜睡得晚,估计还要多睡一会儿才醒呢。” “嗯,不必叫她,也不必告诉她我来过了,我只是来还燕窝盅的。” 是李mama和……裴迎真。 李mama小声道:“要不然裴大少爷坐一会儿?也许一会儿小姐就醒了。” “不必,我还要去恩师府上,不能晚了。”裴迎真声音干干冷冷的,“她这两日可还有不舒服的?” “没有了,小姐已经大好了,裴大少爷放心吧。”李mama答道。 裴迎真轻轻“嗯”了一声,“那我走了。” 阮流君蹑手蹑脚的爬起来,怕吵醒了陆楚音,缓缓的下榻,抓过一件披风裹在身上,找了双鞋子就要出去,想同裴迎真打个招呼,却在快步出了内室,走出大堂后,正好看到裴迎真的后脚跟。 “小姐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李mama惊的忙好好拉上她的披风,“你才好,别又病了,这天气冷……” 阮流君听着李mama絮絮叨叨的说着,终是没有喊住裴迎真,喊住了她也不知该跟裴迎真说些什么,她总觉得如今裴迎真……好像在跟她生气。 可她又想不明白为什么,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站了一会儿又回了屋子,窝在窗下的软塌上看书。 等到陆楚音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今日心情好了一些,跟阮流君腻歪在院子里玩。 却是没想到下午闻人瑞卿来了。 他突然而来,就带了春烟儿,吓了阮流君一跳,他毕竟是太子,就这样来了她院儿里,连个裴家通报一声都没有。 闻人瑞卿却道:“不用通报,我就是随便来坐坐,你就当我是谢相的朋友,不用特意招待。” 他既这样说了,阮流君便安下心来,让香铃上茶,坐在那里等他发话,他怎么可能是随便来坐坐,怕是冲着谁来的……阮流君瞄了一眼正蹲在院子里摆弄她那些花花草草的陆楚音。 闻人瑞卿的眼光都黏在她身上了。 阮流君喝了口茶,这位太子殿下对陆楚音可是格外的上心,欺负她,捉弄她,惹她生气,出了事又第一个赶来看她。 而陆楚音张口闭口臭闻人,当今天下除了皇上皇后也就她一人敢这样称呼太子殿下了。 “楚音,别弄了,进来喝口茶吧。”阮流君看不下去替闻人瑞卿将陆楚音叫了进来,“是红枣茶,你不是说爱喝吗?” “爱喝爱喝。”陆楚音便丢了手里的东西,洗了手就跑进来,坐在阮流君身边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热乎乎甜丝丝的,喝的眯眼笑了笑,“我可喜欢红枣的味儿了。” 阮流君笑道:“你和裴迎真倒是合适,他可爱送人红枣了,等你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