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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裴迎真。 李四说她想多了,路过不是裴迎真,他确实是刚刚掏钱注册了裴迎真这个马甲。 阮流君这才安心的关了直播睡觉。 第二天醒来阮流君有些发烧,难受的厉害。便让香铃将裴迎真抄好的家规给宋元香送去,说她病了告罪不能亲自过去。 又让李mama去老太太那说了一声,说是生病不能去请安了。 果然,老太太那里没有明说什么,香铃回来却是气呼呼的,说裴家三小姐阴阳怪气的说了好些难听话,宋元香也没个好脸色。 阮流君挑了几样收拾给香铃,哄的香铃高高兴兴的,这才罢了。 她确实是不太舒服,也不想过去看宋元香的脸色。 李mama却是叹气道:“这裴家人当真是看人下菜,小姐病了连个来问一声的人都没有,这就不说失了礼数了,她们只是看不上小姐而已,这还没嫁进来,若是嫁进来,小姐不知要如何受委屈。”她有些心酸,许娇是她看着长大的,也是娇惯着长大的,老爷夫人一过世就这样受人欺负,若是二老看到了该是多心疼。 阮流君知道她心疼许娇,便宽慰她道:“李mama放心,她们不来我才清净呢。” 又差人去请许荣庆过来。 开了直播器,偷偷跟观众老爷打了声招呼,就听李mama道:“我去老夫人那里时碰上裴大少爷了,他正准备请了安就去顾老太傅府上呢,小姐要不要差人去送点东西过去意思意思?” 阮流君想了想问道:“有人送他吗?” 李mama道:“老夫人和大夫人身子都不舒服,大老爷二老爷都要当值,少爷们又在备考,想是没人送吧?” 也是,裴家人不喜欢裴迎真,大概连做样子都懒得吧。 阮流君将弹幕看了一遍,然后道:“给我换件衣服,我去送送他。” 李mama惊讶道:“小姐要亲自过去送他?您不舒服就不要去了吧,差人送点东西过去就好了,被裴家人看见了也不好……” “我们小心避开裴家人就是了。”她可以不在意裴家人,但裴迎真可是她以后的指望,她不能不在意他。 起身让李mama给她穿了外袍又披了厚披风,对着萤石看了看自己的脸,看弹幕里都说气色差,但是还行,才出了门。 一路上避开裴家人去了裴迎真的小院,正好看到裴迎真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那棵正在落叶的大枣树,孤零零的只有阿守再为他收拾行囊。 阮流君在门口站了站,裴迎真扭过头来看到她眉头顿时一松,想张口说什么,又抿了抿嘴才道:“你怎么来了?”不是病了吗?还跑出来。 那语气可真冷淡。 阮流君不高兴道:“你可真难讨好。” 裴迎真皱了皱眉,“你在讨好我?” “怎么?你感觉不出来?”阮流君走过去看他。 裴迎真道:“你昨晚不是还在同我生气?” 阮流君有些气恼道:“裴迎真,你怎么总能让人生气?我只是想来送送你,你若是不领情就算了。”她转身要走。 裴迎真却伸手拉住了她的披风,飞快说了一句,“领情。” 阮流君抓着披风吐出一口气,让李mama将准备的东西拿来,“这是笔墨纸砚,都是好的,你带去用吧。”让阿守收着,又道:“你有银子吗?出门在外总是要有些银钱在身才方便。”她怕伤了裴迎真的自尊心便道:“我先借给你,你日后发财了再还我。” 裴迎真望着她,手中的披风拉的紧了紧,“我很快就会回来。” 阮流君被他拉的披风带着往前进了一步,一抬头就能看见他低下来的眼,胸口突地一跳,“我……知道。” “许娇,你是因为要利用我才对我这么好的吗?”他突然低低问。 阮流君顿了顿,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忽然隔着披风抓住了她的手指,她吓了一跳想缩回去却被他紧紧攥了住。 “没关系。”他在头顶仿佛轻轻叹息一般道:“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没关系,我不会让你失望,但求你不要半途而废。” 阮流君站在那里没有动,只觉得他的手指又冷又紧,语气又可怜又渴求,他似乎非常非常渴望有人能对他好。 是因为裴家人从来没有对他好过吗? 阮流君也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指道:“祝你名标金榜,月中折桂。” 裴迎真轻声道:“也祝你万事遂愿。” 弹幕里飘出一片—— 怎么就拉个小手! 已经很快了,主播都没动心,裴缺爱迎真就猝不及防的求主播不要半途而废不对他好了。 那路过君也爱的很快啊,看一眼脸就爱上了。 你们听说过一见钟情吗?爱情就是肤浅又猝不及防的。 我觉得裴迎真对主播的不是爱情吧,是缺爱……久旱逢甘露,他太希望有人对他好了,爱的像个乞丐…… 裴迎真将她送回院子才走。 阮流君一回院子就看到许荣庆难得安分的乖乖坐在堂屋里等她,一见她马上就站起来,不等她过来噗通就跪了下来,拉着耳垂忏悔道:“我错了娇娇,你打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带谢大哥过来了。” 阮流君看了香铃一眼,知道她把前因后果都告诉许荣庆了。 她走过去坐下道:“你先起来。” 许荣庆问:“那你还生气吗?” 弹幕里开始吐槽—— 可以可以,这很许荣庆。 一个知错就跪,跪完就忘的大哥。 主播,我理解你的心情,虽然很生气但是也很想笑。 阮流君无奈道:“我不生气了你起来吧。” 许荣庆这才起来,关心的问她怎么样了?病好了吗?难受不难受?要不然他去给她出气。 阮流君道:“你不要再给我惹麻烦就是最大的恩赐了。”她看许荣庆,“这次你该明白我以前为何要叫你步步谨慎了?在这里随便一个差错就够我受得了。” 许荣庆委屈道:“裴家这样欺负你,我们回去吧,不要嫁给裴迎真了。”他看阮流君,“我看谢大哥就挺好的,他的相国,无父无母,也挺喜欢你的,你们这几次接触下来我看他对你挺好,不然我们就……” “许荣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阮流君气的无语,原来他三番两次带谢绍宗来是打了这个主意,“他谢绍宗是什么人?会看上我?看上许家?” 许荣庆被她的脸色吓的语气一弱,“可他对你挺好的……” “他对可以利用的人都很好!”阮流君气的手指一抖,手中的茶盏就是一歪,茶水全洒在了手背上。 香铃吓的忙来拉她的手,已是被烫红了一大片。 许荣庆也吓死了,忙起身看她的手。 阮流君抽回手道:“他是寒门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