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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请安了。” 宋元香一愣,裴迎真来向她请安?这可真是个笑话,她嫁进来十几年裴迎真从未踏进过她这个院子,今日这么早来请安? 裴迎真一进屋子就看见阮流君扶着香铃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他不可抑制的皱了皱眉头。 “迎真怎么来了?”宋元香仍然笑的亲亲热热,问他怎来的这么早,用没用早膳,让丫鬟搬椅子给他坐。 裴迎真冷淡道:“不必了,我是来找许姑娘的。”他看了阮流君一眼,“我找许姑娘有些事情,就不在这里打扰大夫人了。”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阮流君先走。 宋元香便忙笑道:“是什么事情还不方便我知道啊?”又道:“老太太吩咐的家规娇娇还没有抄完呢,我瞧你也没用早膳,就都在我这里用了早膳,你办完你的事,娇娇还得留下来呢。” 她脸色当真是不好。裴迎真看着阮流君道:“家规便让她带回去抄,大夫人也该休息了,老夫人那里我去说。”又对香铃道:“扶你家小姐先回去。” 阮流君这回头重脚轻,眼前一阵阵发黑,张口发现嘴唇都是麻的,便什么也顾不得说,对宋元香点了点头就扶着香铃出了屋子。 宋元香还想再说什么,就见裴迎真转头看向了她,那双眼睛又黑又深,像极了他那个不争气的娘。 “大夫人,有一件事我要向你说明。”裴迎真走过去,轻轻抽走春雪手中的家规,扫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冷笑道:“不要去招惹许娇,不然我发起疯来你是知道的,鱼死网破我们谁都不要好过。” 他那笑容冷的宋元香浑身一颤,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已拿着那本家规走了。 宋元香坐在榻上气的脸色发青,她这会儿是真的头疼了,熬了一夜就让裴迎真这个丧门星来给搅合了! 春雪在一旁也气恼道:“夫人,他如今竟敢明目张胆的威胁您了!” 宋元香冷冷道:“他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他不要脸皮我还要,况且如今他又得了个便宜被老太傅收为徒弟,让他翻了身。” “那夫人以后打算怎么办?”春雪担忧的问:“就让他这样翻身了?” “翻身?”宋元香冷笑道:“这裴家哪个人是看得上他的?老太太也巴不得没他这个孙子,老爷更是瞧不上,他只是一时运气而已,就算他跟着老太傅真的有些出息了又如何?他还能考个状元回来?他那个身世,在裴家万年都翻不了身。”她吐出一口气,“等今年秋闱惠景高中,裴迎真被顾老爷子收为弟子这事就成了个笑话了。” “可不是,被顾老太傅收为徒弟又如何?不照样无功无名,咱们惠景少爷有没有成为老太傅的弟子照样高中。”春雪也喜道。 宋元香总算舒了口气,她如今该一门心思照顾好惠景,让他好好备考,也没几日了,便道:“厨房里给惠景炖的燕窝可好了?你去看看,早早的送过去让他舒舒服服喝了才有精力备考。” 春雪应是,亲自去厨房里瞧去了。 阮流君扶着香铃头重脚轻的往自己院儿里去,心里知道要不好了,可还是没赶得及,只觉得眼前一黑,小腹一阵胀痛,就是一股热流。 她脚步一顿又难受又尴尬捂着小腹就蹲了下来。 香铃吓了一跳,以为她怎么了,急的忙问她。 她这会又难受又晕,张口没答话便听有人在她头顶问:“怎么了?很不舒服?”她仰起头,只觉得天旋地转看不清人脸。 只听见那人说了一句:“失礼了。”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她吓的一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手抓着裙子脸就是一红,急道:“你放我下去!快些……” 裴迎真抱着她快步往前走道:“到了我自会放你下去。”又吩咐香铃去叫大夫来。 阮流君忙叫住香铃,“不用去。” 裴迎真低头看她一眼,她苍白的脸色浮出病态的红晕,抓在他衣襟上的手指碰到他锁骨旁的一小块肌肤,“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阮流君一愣,随后慌忙收回抓着他衣襟的手,“没什么,只是……只是不碍事的老毛病。” 裴迎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快步回了院子,将她放在堂屋的软塌上,又叫人去请大夫。 阮流君捂着小腹无力道:“不用请大夫,你……回去吧。” 裴迎真看着她问道:“为何不请大夫?你很享受生病吗?” 阮流君又气又尴尬,“我说了不用请就是不用,你回去我就好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裴迎真皱了皱眉,“你是在跟我发脾气吗?” 阮流君气的靠在榻上不想理他,李mama却是看到阮流君的裙角有一小块血迹,立刻了然的上前对裴迎真道:“裴大少爷放心先回去吧,我们小姐不是生病了,只是累着了,我们服侍小姐换个衣服让她休息一会儿便好。” 裴迎真又看一眼阮流君,她闭着眼不想理他,他嘴唇动了动道:“我下午再来瞧她。”说完转身走了。 阮流君瘫在榻上看他一眼,尴尬的捂着脸闷声道:“李mama我……有没有弄到他衣服上?” 李mama抿嘴笑着过来道:“小姐放心,我看了一眼,裴少爷身上没有蹭到。”又忙让香铃关了门,扶阮流君去内室清理,“小姐这个月的葵水怎来的这样早?” 阮流君无语至极,她哪里知道许娇会提前来葵水,还这般的痛苦难受。 阮流君熬了一晚上,又来了葵水难受的要命,清理换洗完之后灌了一碗红枣汤就躺在去睡了。 许娇来葵水疼的厉害,疼的她睡一会儿醒一会儿,断断续续的听到外面有人道:“还没醒呢,裴少爷先回?” “我坐一会儿。”一个人道。 阮流君睡的难受,梦见庭哥儿总是在叫她,阿姐阿姐……有时在床边,有时在窗外,有时又在那飘飘荡荡的纱幔之后。 一声一声。 然后是她的父亲站在她的床头,鲜血淋漓的叫她:流君……流君……爹的好女儿,你起来看看爹,看爹最后一眼…… 她便在榻上冷汗淋漓的醒过来,看着空荡荡的纱幔将脸埋在锦被中小声的哭了起来。 她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她已不是国公府的小姐了,她要万分小心万分谨慎不出错,没有人会原谅她,容忍她犯错,所有的错她都要自己承担。 她该死,她真该死,害死了世上最疼她的人,活该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她哭的小心谨慎,可闷的胸口难受。 忽然有人在外问了一句:“你醒了?” 她吓了一跳,忙压住声音侧头去看,就看见纱幔之外一道纤长的人影立在那里。 “是醒了?还是在做噩梦?” 是裴迎真的声音,他站在纱幔之外问她。 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