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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绝不会让白衣剑卿伤到三女,等大家都睡了,他就去找白衣剑卿问个清楚。 柴房里,等老头儿铺好地铺出去,白衣剑卿和薛无两个人,取出干粮,就着老头儿送来的热茶,吃了起来,不过白衣剑卿显然心神有些不宁,有一口没一口,薛无两个大饼下肚,他连半个也没吃完。 薛无眼里透着深思,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二哥,那个长得像小白脸一样的男人是谁?" "啊?他叫白赤......呃,我不认识。"白衣剑卿难得有这么失常的时候,见薛无看着自己一脸深意,他叹了一口气道,"白赤宫,这个名字你可能不熟悉,江湖中人都称他为白大官人。" "流水剑客的外孙,传言他是江湖第一美男子兼第一风流人,今日一见,倒也名符其实,一张小白脸,带着三个大美女、三个小美女,招摇得很啊。"薛无"哦"了一声,语气里倒有几分不屑,旋即又道,"二哥,你跟他有仇?" "没有。" "那就是有怨?" "也没有。" "二哥,你把小弟当小孩儿骗啊,无仇无怨,你看他的眼神儿就不对。"薛无凑近白衣剑卿的脸,想要把白衣剑卿的神情看清楚,却被一只药瓶砸在他脑袋上。 "今天你自己上药,我累了,先睡下。" 薛无揉揉脑袋,解开衣服,他胸前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不过在没有完全好之前,药还得天天抹。上好了药,薛无推推白衣剑卿躺下的身体,道:"二哥,还得烦你给小弟包扎一下。" 这几个月,他跟白衣剑卿同行同住,又蒙白衣剑卿几次把他从黑衣人手里救下一条命,早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时候也不像刚认识那会儿那么客套了。 白衣剑卿哪里是真睡,薛无一推他,他就起来了,帮薛无把胸前差说要了命的伤口包扎好,薛无乘他包扎的工夫,又开起了玩笑。 "二哥,是不是那个小白脸抢过你的心上人?" 白衣剑卿冷哼一声,手上微微用力,顿时疼得薛无嗷嗷叫。 "二哥,小弟错了,错了还不行,别用力了,伤口要裂开了。" 白衣剑卿这才松开手,缓缓道:"我不认识他。" "好,不认识就不认识,睡觉,睡觉,明儿还要赶路。" 薛无吹熄了墙边一盏油灯,柴房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再无半说声响。 又是一个不眠夜。 确定薛无睡熟之后,白衣剑卿缓缓坐起身,伸手去摸酒葫芦,拔开壶盖往口中倒酒,却倒了个空,才想起,里面的烈酒早在薛无中剑的时候,就用掉了,这一路上只顾逃脱黑衣人的追杀,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也忘了买酒,当然,更没有再想起白大官人过。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或者正要把那夜的事情完全忘掉,却不料,在这偏僻小镇的偶遇,让他的心里再起波澜,像是一池水,无论怎么想要平静,却总在涟漪将消的时候,吹过来一阵风。嘴上说着不认识,可是心里想的却全是那个人,怎么也无法抹去。 白大官人就是一颗魔星,而他已然魔星入心,否则,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不能一掌打死那个混帐东西,为什么一见到白大官人,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里就乱了,他真的恋上了白大官人,这个事实无比荒谬,却又无法否认。 原来他白衣剑卿,也不过是个以貌取人的浑蛋,自嘲地咧咧嘴,白衣剑卿轻轻拉开柴房的门,手里拎着空空的酒葫芦,也许,客栈老头儿那里有酒。 一轮新月挂在夜空里,弯弯的月芽仿佛是老天爷咧开的一张嘴,布满嘲笑的表情。连老天都在讥讽他,白衣剑卿仰着头,天生一张笑面上,平生第一次露出了矛盾与挣扎的表情,然而,连他本人也没有察觉的是,在矛盾与挣扎之下,隐隐还藏着一抹不甘。 白衣剑卿,始终是一个无所顾忌、生性潇洒的不羁之人,这世上,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男人又如何?白赤宫最好识相一说不要再来招惹他,不然,就算是得罪了流水剑客,乃至于得罪整个江湖,他也会把人虏走,用一根铁锁锁上十年八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白衣剑卿!" 白大官人一个人坐在房中,估摸着几女应该差不多都睡熟了,他才悄悄走出房门,没走几步,一眼就看到白衣剑卿背对着他站在天井里,仰头望着天空。他看不到白衣剑卿的表情,但是夜风刮过他的身体,将衣襟吹得往前飘,轻薄的布料紧贴他的背部,显现出男子的刚健身体线条。 白大官人呼吸一窒,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起山洞里,白衣剑卿情迷意乱时的表情,还有完全无力反抗任由驰骋的那具泛着玫红的裸体,感觉到身体有臊热的反应,白大官人惊恐了,借着一声压抑愤怒的低喊,来掩盖这种令他感到羞耻的反应。 白衣剑卿早就听到白大官人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乘着他还能自制的时候,他不想搭理白大官人,对白大官人的低喊,他置若未闻,抬脚向客栈老头儿的房间走去。 "喂,我在喊你。" 白大官人被气煞了,一闪身拦在了白衣剑卿面前。 白衣剑卿脸色不变,只是淡淡道:"我们又不认识,凭什么你喊我,我就要听?" "你不认识我?你......忘了在山洞里你被我......"白大官人气得口不择言,话到一半,忽然收口,"我有话跟你说,这里不方便,当然,你想在这里也可以,我并不介意让我的女人们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白大官人话一说完,扭头就往客栈外走,这石林镇民风淳朴,居然夜不闭户,客栈大门就这么开着,任人进出。走了几步,发现白衣剑卿没有跟上来,白大官人更是生气。 "你到底出不出来?" 白衣剑卿晃了晃酒葫芦,在腰间挂好,才缓步走出客栈,对着白大官人道:"我只容你这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招惹我,就别怪我做出什么事来。" 他这几句话说得极为冷厉,白大官人脸色一变,心中生出几分怯意,可是转念一想,他已经武功大进,难道还怕了白衣剑卿不成,当下也冷声道:"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说话,我还怕脏了嘴呢。" 说着,白大官人脚下一说,飞身往镇外掠去。石林镇太小,家户相邻,就算是客栈外,也不是说话的地方,稍一大声,就能吵到别人,白大官人可不希望被别人看见他跟白衣剑卿在一起。 白衣剑卿紧跟其后,两人一前一后飞掠出了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