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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不弃!最近有事,基本两天一更,所以明天就不用等了。小天使们请包涵,爱你们! ☆、贴心的人儿 看见再次挡在面前的黄柳儿,蓝山的眉间拧成了川字。 穆天赐早早便回了赤练关送阵法图,只这个烫手山芋怎么都不肯跟着回去。 蓝山面无表情的绕开他,继续前行。 黄柳儿咬着唇,急切开口:“将军,我们谈一谈好不好?” 蓝山脚步未停,淡淡道:“你在这里不方便,赶紧回黄将军身边去。” 黄柳儿飞快的跑了几步,伸臂拦住了蓝山,小脸儿上是异样的倔强,“我们谈一谈!” 倔强里带着恳求与坚定,这样的眼神莫名的让她想起了周安安,好像更思念了。 叹了口气,转身回大帐,“里面叙话。” 黄柳儿微微挑了挑嘴角。 主动给将军到了一盏茶,黄柳儿坐到了蓝山的对面。 “将军,可还是怪我?” 蓝山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竹制笔筒上,那是临走前周安安做的,上面还刻了两人的名字,“过去的事我都不大记得了。” 黄柳儿心里沉了沉,“将军还是怨我的,我晓得。” 蓝山转过头来,淡淡道:“我从未怨过你。”爱而生怨,不爱何处生怨? “将军,”黄柳儿嘴角颤了颤,“当年是我不懂事,我不该......不该用婚约逼你留下来。” 当年啊!蓝山的目光冷湛湛的,思绪一时间在回忆里打着旋。 祖母原是大魏的皇太女,内定的大魏继承人。只因她深陷情海,不舍爱人被金丝牢笼所困,便毅然决然的将位子传给了她唯一的弟弟重原皇帝,也就是当今圣上的皇祖父。 重原皇帝子嗣稀薄,身边只余一个小孙女。及至重原皇帝病重,边关不安,重原皇帝发急招恳求皇姐回宫相助。 彼时蓝山祖父已病逝多年,祖母了无牵挂便带着师成的蓝山回了皇宫。 回宫后的那两年是蓝山最开心的两年。 她与蓝擎辰年龄相仿,学识相通,两人很快就惺惺相惜、无话不谈。 东瀛来犯,蓝山遵从祖母的命令,带着皇帝的圣旨领兵出征,这场战争一打就是两年。 蓝山也从无知无畏的孩子成长为铁骨铮铮的冷面将军。蓝山拼杀出了自己的辉煌,结交了肝胆相照的将士。 班师后两年,东瀛养精蓄锐过后,二度来犯。 蓝山二度领兵,也发了狠要攻破东瀛,一打又是四年。 她两度用了六年的时间为大魏一雪前耻,然而在可以直捣东瀛老巢之时,皇帝一纸诏书将她叫了回去,言及她祖母病重,恐误了最后一面。 班师回朝后,家里只余冰冷冷的牌位,她祖母已去了多日。 这一次的一走一回间,蓝山发现什么都变了。 祖母走了,蓝擎辰也终将变成了合格的帝王。 她身边再无亲人。 蓝山恍惚间什么都明白了。 黄屿不惜以军功相抵,为黄柳儿求来一张赐婚圣旨。 蓝山震惊,拿着圣旨进宫询问,为什么内定的淑君成了她的夫郎? 蓝擎辰嘴角挂着笑,眼里却冷淡的很,她道:“这不是阿山想要的吗?” 蓝山觉得整颗心都是冷的,她满脸失望,“他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便离开大殿。 蓝擎辰嘴角的笑容荡然无存,“你想要的......” 走远的蓝山没有听到皇帝的自言自语。 事后,蓝山思考过,想必从她握有军权,军威慎重之时开始,蓝擎辰便对她心存忌惮;而黄屿恳求赐婚的举动无疑是雪上加霜,两大积威甚重的将军强强联合,怕是哪位君主也无法睡的安稳。 蓝山厌倦了这种日子,她甚是怀念当年与祖母在乡下过的平静生活,没有疑心猜忌,没有尔虞我诈。 所以当蓝擎辰逐步替换军中将领的时候,蓝山提出了卸甲归田。 可当蓝擎辰提到虎符的时候,蓝山犹豫了。 不是她恋权,而是怕没了虎符的制衡,她的将士怕是不仅仅是被换掉这么简单,况且虎符是她祖母留给她最后的东西。 蓝山最终没有交出虎符。 蓝擎辰看着她冷笑,“阿山,你便是这般对我表衷心的。” 蓝山苦笑了一声,“最后容我放肆一回,阿辰,这是我最后这般叫你,把你的匕首借我用用。” 蓝擎辰挑挑眉,将桌子上的匕首扔给蓝山,“还想比试一场不成?” 蓝山不答,却是接过匕首后手起刀落,利落的断了自己右手的手筋,不顾鲜血淋漓的手臂,抬头望向震惊的皇帝,“皇上,这回您信了吗?” 蓝山抬起了右手,这只手无论千老如何费力,也回不到先时的灵活,她又是废了多少功夫,用了多少个夜晚,将左手练成的? 蓝山暗暗叹息,七年了吧! 见蓝山久久无声,黄柳儿叫了几声:“将军,将军?” 蓝山抬头看向黄柳儿,目光恢复了平日的冷漠,“与你无关。” “什么?” “我说过与你无关,即使你不提,我也会去皇上那里退了婚。”她一身罪债,不想再牵连一个无辜的男子。 黄柳儿的身体摇摇欲坠。 当年蓝山要走,黄柳儿追到蓝府,无论如何恳求,蓝山都不肯留下来。最后黄柳儿发狠,言道:“若是你不肯留下来,咱们的婚事怕也不成了。” 蓝山淡淡的回了他一个字,“好!”之后便利落的退了婚书。 这么多年他甚是自责,在蓝山最为痛苦的时候,他又给了她重重一击。他想来找她,却不知她去了何处? 思念、悔恨交织了多少个夜晚,却原来对方都不在乎!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黄柳儿泪眼朦胧,这么多年,还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啊! 为什么呢?黄柳儿颤抖着问:“为什么呢?那么多过往,将军都不记得了吗?” 蓝山平静的看向他,觉得有必要为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画上终止。 “那只是你愿意记得的过往,与我和干?” 与她何干?与她何干? 黄柳儿哭着跑了出去,瘦弱的身影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蓝山起身叫了几个将士跟随,将其送回赤练关。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连续多日泡在书海里,无论看见谁,周安安都觉得对方的脸上一片片的黑体字。周安安揉了揉眼睛,好可怕。 千老黑着脸看着从见到自己就不断擦眼睛的周安安,肚子里的火一拱一拱的,她长的就那么辣眼睛? 终于看不下去了,千老用戒尺敲了敲他的手,示意他回答她的问题。 周安安缩了下手,继续揉眼睛,模糊的道:“师父,我看见你脸上有好多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