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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淡流食,等你好了再补回来,嗯?” 我被那声“嗯”弄得寒毛尽起,不想在跟他争辩,端起碗喝药一样灌进肚里,木著脸把碗递回去。 没多久小二送来干净衣服,或许是对我有些好奇,偏头多看了我几眼,被路展未黑著脸赶了出去。我看著好笑,他现在就像当初我在狐狸身後赶走那些色迷迷盯著他的苍蝇时一个模样。 去谢府是躲不掉的,但是我现在有一张王牌,也不怕他了。况且他不一定发现的了狐狸,上次我被他发现也是运气不好,被符所伤。 唯一的好处就是他没有再用链子锁住我,而是真正的握住了我的手,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他的手很大,而且很热,很快两只手心都盈满了汗,黏黏腻腻好不难受。我想挣开,但他不让,往死了抓紧我的爪子,差点没疼的我叫出口。 “臭道士,你要麽轻点,要麽就放开我!” 他像是才发现自己用力过度,松下劲,到我想抽出手的时候,又握了住。 “老子怕你会逃走。” 耳边突然响起他的声音,我愕然,转头去看,他已移开眼睛,仿佛从来未开过口。 却也不再强求,就这样跟他走到了谢府。 望著熟悉的朱漆大门,忍不住感慨万分。从来都是越墙而过,这样堂堂正正走大门还是头一回。 开门的家丁我看过很多次,总是爱打瞌睡,这次也不例外,被路展未敲出来的时候,还打著哈欠。听他自报完家门,狐疑的跑去上报。 没多久,门再一次打开,出来的却是谢婉娘那女人。 她笑的要多碍眼就有多碍眼,一声“路大哥”带了三个拐音,害的我鸡皮疙瘩尽现。 可恶的是臭道士居然对她回以一笑,亲亲热热的叫她婉娘。 两人完全当我不存在。 偷偷化出尖爪,在他的手背上一划。他皱起眉头瞪向我,谢婉娘这才发现原来旁边还有人,看清楚是我,顿时吓的花容失色,惊叫道:“妖怪!” 路展未手快一步,轻轻掩住她的嘴,道:“莫怕,他不会伤你!” 谢婉娘倒底是个有些见识的女人,害怕过後很快的冷静,不过仍是躲在他的另一边,哀怨之极的道:“路大哥,你怎麽把他带来了?” “此事说来话长……我要亲自看著他才放心。” 臭道士!你不是张口闭口老子老子的,怎麽一到这女人面前就变我了! 谢婉娘看他不想细说的样子,很聪明的没有细问,转而招呼我们往里走。我跟在路展未身後,对著转头欲说话的她眦出犬牙,吓得她规规矩矩连再也不敢转身。 被招呼进平时谢臻接见客人的地方,有小婢端来茶水,我与谢婉娘分坐路展未两手边,看著她欲言又止,只觉得好笑。 “婉娘,你有什麽就说,不必顾忌他。” “路大哥!”她描成青黛的柳眉拧巴拧巴,眼里就挤出几滴猫尿。 “婉娘!你、你为何要哭?是不是谢臻欺负你了?” “呜呜……”她也不说话,就一个劲的边哭边用帕子擦眼泪,臭道士在旁边急的连我都替他担心。 “你受了什麽委屈快告诉大哥,大哥帮你去讨个公道!” 我重重“哼”了一声,不是来捉妖的麽,怎麽又变作为旧情人出气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旧情复燃? 心里越想越不舒服,起身要走,他眼尖手快又把我按坐下,一边握住我的手,一边又去安慰她。 谢婉娘一看到我们握在一起,哭的更欢,好不容易抽抽搭搭把事情说完,我已经把臭道士茶杯里的茶叶都数了个遍。 狐狸果然是好样的,谢臻已经与他到同塌而眠的地步,便是对谢婉娘也毫不忌讳,只差捅破这层窗户纸了。心里替他高兴的同时,隐隐有些疼痛。原来我不在身边,这些事他做的更加顺利。 “乓!”路展未听完她的话,狠狠一拍桌子,怒道:“谢臻那厮居然如此混账!放著好好的夫人不要,竟然同男子厮混,有悖天伦!” “噗!”桌上的第三杯茶被我尽数喷在地上。不悦的看向他,既然同男子厮混是有悖天伦,那你自己呢? 许是被我看的心虚,他有些气短,道:“既然已经娶了你,便应该一心一意对你,在外面找女人已经是负心薄幸,更何况还是名男子!实在是太不像话!” “如果夫君,他真是爱上了名男子,我……我便是自己受些委屈,留下他便罢,只要他开心便好……”她神色有些异,多我看了几眼,确定赶不走我後,才终於说出了重点:“我拼了命也不想答应的原因是,那名男子,正是我上次同你说过,我怀疑是妖怪的那个!” 20 她同路展未解释狐狸的来历,几个月前谢臻上京述职,回来的途中遇见科举落榜无家可归的徐瑞书,两人一见如故,结为异姓兄弟,见他没有地方可去,便邀他一同回到了永州,住进谢府。 一开始她确实是把徐瑞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