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蜉蝣卷(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meimei误会了。放心吧,我大房自然不会让家里姑娘出去了被人说嘴,倒是三meimei……你也要议亲了吧,总这般铺张浪费,传出去了也不好听。”

    “你!”沈芳龄说不过她,被气得倒卯,又见沈芳润躲在后面做鹌鹑,气得推了她一把,转头恨恨要离,“我们走!”

    “等等!”秦婠一声脆斥。

    几人皆望来,她逐一指着四周丫鬟朝秋璃开口:“把她们的名字都记下来送去清露嫂子那里,一个都不许落。就说她们欺负幼主、目无尊卑,教唆主子逞恶行凶,欺负同宗姊妹,让清露嫂子看着办吧。”

    “……”几个丫鬟脸色均是一变,都惶恐地朝沈芳龄看去。

    沈芳龄气得不行,想了想还是决定朝沈浩初求救,沈浩初已然开口,指着小胖墩:“你,身为家中男儿,不思保护姊妹,倒还欺凌起来,你跟我来。”

    他语气不重,却已让沈浩武瑟瑟发抖起来,家中谁人他都不惧,只有这个哥哥最叫他害怕。

    沈芳龄一见,知道求沈浩初也无用,气得甩袖走了,一群人也跟着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畏缩的小胖子。

    “嫂子,我……我不去寿宴了行不行?”沈芳华转头强忍着泪朝秦婠道。她到底是年轻姑娘,因为衣裳首饰的事在家中没少被嘲笑寒酸,一众姊妹兄弟都不爱搭理她,若是出去了,少不得多受白眼,何苦呢?

    秦婠替她理起鬓发,也不问缘由。沈家这点事,她能不清楚?

    “放心吧,有你哥哥和我在,断不会委屈你去,你只管好好准备就是,我保你到时是咱们沈家最漂亮的,芳龄也比不过你。”

    沈浩初也开了口:“你嫂子说的是,听她的吧。今日这事不是第一次发生吧?她们常欺负你?”看到她点头后,他又道:“若是再有发生,你只管来告诉为兄,为兄自会替你出气。”

    “……”沈芳华怔怔看了两人半晌,终于扑在秦婠肩上哭起。

    秦婠一边安抚她,一边心道——这人终于有一次让她觉得他像个男人了。

    到了下午,邱清露那里就把几个丫鬟亲自押到了蘅园里让秦婠发落,秦婠就让人直接去向沈芳华磕头认错,又罚了每人三个月月银,才将这茬揭过。

    兆京入秋,徐太妃的寿宴已近在眼前,打点寿礼,安排车马与随行仆妇丫鬟,还要准备一应衣裳首饰,桩桩件件叫人抽不开空来。秦婠只得暂时放下手上诸事,专心料理起这件重要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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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意渐浓,秦府校场旁的树已黄了半边。

    何寄教完一套拳,让秦家两个小公子自行练去,他径自走到长廊上坐下,沉默地想事。

    早上从大理寺出来前,同僚与他说了件事——

    近日有人总问起他的事。

    是镇远侯府的人。

    那个……不知道真假的侯爷似乎在查他。

    他半眯了眼,看着阳光在眼缝间形成一道道金芒。

    不期然间,耳边有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何公子,我听说后日的太妃寿宴,你也会去?”

    何寄转头瞧见来人,马上站了起来,神情不自觉便柔和下来。

    “秦二姑娘。”他抱了抱拳,道,“是啊,跟着燕王殿下同去。”

    前些日子燕王霍宁在回府的路上遇袭,恰逢他经过,出手救下霍宁,霍宁赏识他的武功,近日有意拉拢结交,所以打算带他去太妃寿宴。

    秦舒笑起,如春风拂面,声音也迷人至极。

    “何公子竟能结交燕王殿下那等人物,可见公子亦非池中之物。秦舒有些事相求,不知公子可否帮我个忙?”

    ————

    兆京九月,正是一年之中颜色最丰满的时节,青绿金橘红层渐染尽,是这庄严肃穆的大安都城在冬天到来前最后的浪漫,万物萧瑟前最浓墨重彩的繁华。

    镇远侯府后园已落了满地黄叶,忙坏了洒扫的仆妇,天才擦亮就已满园扫叶。秦婠在这阵扫地的沙沙声里醒来,今日就是太妃寿宴,她不敢怠慢。

    梳洗更衣一番折腾,她妆点完毕又亲自督人查点了随带的物件与各色礼品后,才领着沈芳华往前院去,邱清露已带着沈芳龄等在车马外。天已转凉,夏衣换作秋裳,外头都罩了纱面斗篷,里头的衣裳看不清晰,只有妆容被人看得明明白白,沈芳龄看了沈芳华一眼,已是银牙暗咬——从没见过的妆容将沈芳华的七分容貌妆成十分,黛眉长眸,眼角细勾出五瓣梅。与她相比,沈芳龄觉得自己涂得铅白的脸十分可憎。

    那是来自一年以后大安最时兴的秋日妆容,出自秦婠之手。

    时辰不早,秦婠催了一声,众人各自蹬上马车,往府外驰去。

    夹道上的落叶还未及扫去,被车轱辘碾得粉碎,秦婠正捧着昨夜许嬷嬷送来的一份名单逐行看,那是这回太妃寿宴宴请的大部分贵客名单,昨晚她只来得及听完许嬷嬷叮嘱的各府忌讳,这名单只略看了两眼,现在正好趁空细看看。

    沈浩初坐在旁边沉默地打量她,她打扮得中规中矩,并没打算和人一争长短,只是很认真地做好自己的本分。小丫头歪着脑袋,耳垂上的红宝石耳珰衬得她肤色白净到几乎透明,有些粉雕玉凿的错觉,很是迷人。

    他正静静欣赏她难得安静的美丽,秦婠却忽然“咦”了声,把名单凑到眼前,整张脸都皱了,沈浩初刚要问她,马车却停了。外面的崔乙扬声回禀:“侯爷,夫人,前面是顾尚书家的车马。”

    秦婠掀开帘子,马车已行到岔道交汇处,他们与顾家的车马都往一个方向去,可道路只容得下一辆马车,眼下两边都停了下来。沈浩初看明情况,很快道:“让他们先行吧。”

    崔乙领命前去转告顾家,不多时顾家的车马就缓缓而动,从秦婠眼前掠过,不期然之间,一只素手拂开纱帘,娟丽秀雅的笑靥出现在窗口处,朝她与沈浩初颌首致谢。顾家车马很快过去,那张笑靥却总难抛开,秦婠想了又想,终于从记忆深处挖出一个人来。

    她急切地转身回车里,脑袋却撞上窗棂,发出“咚”地一响,将沈浩初从怔忡里拉了出来。

    “怎么了?”见她一边捂着额头,一边火急火燎地翻起名单,他不禁问她。

    “我想起来了,那是苏萦。”秦婠道。

    “苏萦怎么了?”沈浩初目光微垂。

    “那是和北安叔叔从小就定了亲的姑娘。”秦婠眨着眼睛道。

    “那又如何?她如今已是顾家的媳妇了。”沈浩初淡道,无波无澜。

    “你看,太妃的寿宴,北安叔叔也会到,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碰上?”秦婠将手里名单举起,指尖压在一个名字旁边,“卓北安”三个字,在她的指引之下尤其醒目。

    “这与你有何关系?”沈浩初靠到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