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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却又逃不了,所以才会生病。” “爸,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们的期待。我真的很想成为你们希望我成为的那种人,可是我做不到。对不起,我不够努力,我性格软弱,明明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却改不了,我真的就是这么糟糕的人……” 啪。一滴眼泪掉在纸上。 严励看不下去了,按住他的手,沉声道:“阿柯,别说了……” 严柯听不见,执着地继续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生病的,不是故意让自己聋掉。可是现在我真的觉得解脱了。爸,我当不了医生了,我可以不当了吗?” 严柯终于停下笔来,眼睛红红地望向父亲。严励别过脸去,深呼吸,不说话。 凌鹿很想帮着劝两句,但他忍住了。严柯的心里话,就连他看了都觉得心痛难忍,何况是亲生父亲? 他觉得严励会答应的,他对这位父亲有信心。 三人就这样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严励终于长叹一声,伸手拿过纸笔,但却仍然背对着他们,低头写了起来。 他写完之后就往茶几上一拍,然后起身走了。 严柯和凌鹿忐忑地对视一眼,终于鼓起勇气把纸拿起来。一看,严柯就破涕为笑。 只见那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 “字太丑,辞职以后给我好好练书法!” 果然同意了! 凌鹿高兴得一把抱住严柯,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笑道:“太好了!你能开甜品店啦!” 严柯无奈地指指耳朵。凌鹿嘿嘿一笑,拿笔在纸上工工整整地写道:“嗯,是挺丑的。好好练!” 严柯一看,小鹿的字还真写得比他好看。顿时噗嗤笑出来,假装生气地捶了他一拳。凌鹿握住他的手,张嘴想说什么,立刻意识到他听不见,于是伸手去拿笔,突然又觉得这样好麻烦。 索性再次把严柯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他,用行动取代言语。 严柯靠在他肩头,感到幸福而温暖。一切都如此美好,仿佛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 突然,严励从楼梯上折回来,一眼看见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两个男孩子,顿时整个人都僵硬了。严柯恰好与他对上眼神,吓得立马推开小鹿,整张脸都红透。 凌鹿莫名其妙地回过头,也与尴尬的严励对上眼。 “……” 凌鹿默默地挪开两步,把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 “没、没事,你们……继续。”严励努力保持着长辈的风度,一转身,在楼梯上绊了一下。 “爸!” “严伯伯!” 严柯凌鹿同时起身,匆忙跑到他身边。严励赶紧制止道:“没事没事!……哦对了,我本来是想跟你们说,他mama今晚就回来了,辞职的事我会再跟她商量商量。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凌鹿一愣。严励说完就急吼吼地走了,仿佛害怕再看到什么非礼勿视的场景。 严柯歪歪脑袋:“他说什么?” 凌鹿回过神来,噗嗤一声笑了。 当晚,严母从外地赶回来,严父把今天的事跟她说了。严母又是心疼又是感慨,最后总结下来,却是极其得意的一句话: “看吧,我就说他会选小鹿!你还不信!” 严父不高兴了:“我也没说什么……” “骗人!你明明偏袒余程!” 严父叹道:“阿程都对我说了那种话了,我总不能再刺激他吧?何况我只是说不管他们年轻人的事了,我也没……” “你还不够欺负小鹿呀?小鹿对咱们家贝贝那么好,你还对小鹿冷冰冰的,你说你是不是没良心!” 严父无语。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于是,辞职,就这么决定了。 星期一早上,严柯带着疾病证明和辞职申请去见院长。院长表示惋惜,并没有马上批准,只是让他再考虑一下。 到中午的时候,严柯失聪辞职的事已经传遍省中。而在门诊忙了一上午的余程,居然是全院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独自坐在诊室里,看着严柯在职工群一条条地回复大家的“关心”,面无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余程:翅膀硬了。 贝贝&小鹿:【瑟瑟发抖】 第61章 严柯虽然技艺不精,再怎么说也是严瑾后人。院长看好他, 有意培养他当一块招牌, 因此一时半会儿还不肯放他,反而亲自为他联系耳鼻喉名医, 希望他看好了耳疾继续留在省中。呼吸科的同事们也都非常惋惜, 轮流与他联系,劝他不要轻易放弃大好前途。 严柯暗忖, 不行就让父亲出面。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严柯有这么一种感觉,他如果这次不抓住机会, 以后就走不了了。 距离圣诞还剩一个礼拜, 今年考研恰好就是12月25号, 小鹿已经到了复习最紧张的关头。严柯不想打扰他, 因此这几天都在自己研究烘焙课程。 这天, 他正在网上和甜品店主、美食博主们交流, 余程忽然给他发了个微信,约他见面。严柯顿时心里一惊。和小鹿确定关系以来他就没和余程联系过,听说小师叔前些天摔了, 他也没去看望他。 对于余程,严柯不知算是愧疚还是心虚。他觉得应该找个时间和小师叔说清楚,但……怎么说?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暗恋你不过谁让你不鸟我所以现在我和小鹿好了拜拜了您嘞? 这种报复般的宣言,想想是挺爽,但真要面对小师叔,严柯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严柯隐约觉得小师叔这次约他可能是想挽留他, 却又不敢多想,怕自作多情。何况,小鹿知道他暗恋过师叔,此时赴约,他担心小鹿误会。 因此他拒绝了,说没空。 余程道:“一会儿就好,有东西要给你,也有话想对你说。” 严柯狠狠心:“小鹿今天在医院,你让他带回来吧?” 他以为余程会质问他就这么不想见他吗,结果没有,余程答应了。 严柯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心里却又空落落的,怅然若失。 傍晚小鹿回来,交给他一个信封。信封上什么都没写,却封了口。摸摸里面也是薄薄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严柯很诧异:“就这个?” 凌鹿也觉得奇怪:“对,就这个。”又笑道,“不会是情书吧?” 严柯尴尬了,当着他的面拆开信封。凌鹿却按住他的手。 “严老师,你不用这样。我相信你,也希望你有自己的隐私和空间。”他朝严柯笑笑,转身看书去了。 严柯心里一暖,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信封里好像有张纸,还有张照片。严柯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照片很轻,一下子飘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