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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孟泽将鞭子轻轻一甩,发出“啪”地脆响。牢头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也不追着要了。 佟关正看着吓得跟耗子样的牢头,暗自骂了一句“没出息”,就赶忙回去报告了。 “您叫我暂不要行刑是什么意思?这块玉佩也是他偷的么?”佟关正问江郡守。 江郡守带着怜悯的眼光看了他一眼,说道:“说你蠢还不信,也难怪你一个正经的佟家公子哥,干着跟管事一样的活儿!” 佟关正不以为意,他脑袋确实没他几个大哥灵活,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天塌下来有大哥他们撑着,他只要老实做事,少不了他的荣华富贵。 “您就给说说吧,我这抓心饶肝的,实在是不好受呀!”佟关正说道。 江郡守叹了一口气,耐心说道:“你我都知道,周大,人是圣上和娘娘面前的红人,这样的人,巴结还来不及,哪还会去打他的主意。再说了,刻了名字的玉佩,这意义可不一般,这东西若是被偷了,周家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郡守将事情掰碎~了说,佟关正就明白了。 “不是偷的,那又是怎么到了他的手,上的呢?若大人同那小子认识的话,也不会搞出这么多事情来了!”佟关正说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江郡守说着,起身去旁边的博古架上拿盒子。 盒子里原本装着一块稀罕的松花墨,江郡守把墨拿出来,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你立刻动身,拿着这个去找周大人,看他是个什么说法。“江郡守将盒子递给佟关正。 事情紧急,佟关正也没二话,拿着盒子就出门去了。 孟泽在牢里,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两天。 其实,地牢潮湿闷热,舒服不到哪里去。 但孟泽知道,每天只要过了亥时,牢头自己就歇息去了,压根不会出来巡查。 因此,亥时之后,他就把稻草做的假人拿出来,自己闪身进了空间。 进了空间,孟泽先洗漱一番,把身上弄清爽了,这才慢悠悠地沿着小溪散起步来。 小溪旁边是树林,林子里种着好几种珍贵药材。 孟泽进去转了一圈,人参长得极好,每一株都挂了果。 上回进山采的野生天麻,经过两三个月的蕴养,长在地面上的鳞茎快一米高了,还有些鳞茎已经开出簇生花序。 地上面的鳞茎长得越长越粗壮,就说明地里的块根越肥大。 这次出去之后,可以挖一颗出来送给谢老头。孟泽心想。 天麻看完了,孟泽又去看种在黑山上的石斛。 也许是靠近灵水的缘故,种在崖壁,上的石斛长势特别好,起先种“下的只是一小株,很快便长成了一大丛,还开了白色的花。 花朵像瀑布一样垂下来,在黑岩的映衬下,显得特别好看。 孟泽用指尖碰了碰石斛花,花朵有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淡香,味道很清新。 石斛旁边,是孟泽前番搭的竹架子,架子顶端放着一个小酒盏,是用来接黑石中沁出来的绿水珠的。 这架子搭了也快两月了,刚搭成的时候,孟泽每天都要瞧一回,可惜,每一回酒盏都是空的。 后来,孟泽事情多,由每天改成两三天一次,也还是扑空。 这一回,孟泽并未抱什么希望,只习惯性地把酒盏拿下来一瞧。 这一瞧,让他心花怒放,酒盏里居然装了小半杯绿液! 孟泽激动得手都抖了,连忙快步回屋子,翻箱倒柜找了一个小瓷瓶,将绿液倒了进去。 这可是极其罕见的宝贝,孟泽连尝试的念头都没有,直接封存起来。 因为得到了绿液,孟泽很开心。因此,哪怕害他身陷囹圄的始作俑者再度出现,也没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周瑾望着牢里的青年,满腔的复杂心思,难以向外道。 明明有这么多的相似之处,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孟泽原本不想理睬周瑾,可是见他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看了许久,他也觉得别扭。 “你来这儿干什么?想看的我笑话还是问我要秘方?“孟泽冷声问道。 周瑾摊开手掌,问道:“这玉佩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孟泽凑近一看,周瑾手里拿的正是原身娘亲的玉佩。 这玉佩他放在乡下屋子的衣柜里,如今到了周瑾手里,这说明什么? “我不肯说出秘方,你们就去搜我家了?“孟泽怒问。 周瑾没有回答孟泽的话,而是重复了一遍:“玉佩是哪来的?” 孟泽打量了周瑾一眼,心里有个猜测正在成形。 “这玉佩是你的?” 周瑾点头,说道:“这枚玉佩是我的,只不过很早就遗失了,你是从哪儿捡到的?” 孟泽笑了笑,回道:“这玉佩可不是捡的。” 周瑾耐着性子问道:“不是捡的,就是别人给你的,这人是谁?” 孟泽并没有急着回答,若事情跟他料想的一样,那他很快就能脱身了。 真没想到,原身的人生居然这么狗血! “以大,人你的聪明才智,想必不难猜到这东西是谁给我的!”孟泽笑道。 听到这话,周瑾的手微不可擦地抖了一下。 “你娘叫什么名字?” 孟泽双手抱臂,笑道:“想知道么?先把我放出去再说! 周瑾活到这么大年纪,还从未被人这么要挟过呢。 孟泽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放在以前,他肯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但现在,一想到某种可能,他便一丝儿怒气都发作不出来。 于是,他二话没说,吩咐人将孟泽放了出来。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周瑾催促道。 得了自由,孟泽也就没同周瑾绕圈子。 反正,以他新添的这层身份,周瑾肯定不会把他再弄到牢里去。 “这是我娘的东西,我娘叫郑漱玉,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周瑾听到这消息,难得有些失态:“漱玉她过世了么?” “这还能有假!在乡下能过什么好日子,嫁的又是个无赖泼皮,早死早解脱!”孟泽凉凉地说道。 “她终究是你娘,你怎能如此说她?”周瑾非常不满。 “大人既然怜惜我娘,那为何害她有了身孕却还要另娶他人呢?“孟泽径直问道。 “你一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周瑾有些狼狈。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是实情。 孟泽说完,又想起眼下这事儿,脸上浮起一丝嘲讽的笑。 “二十年前,你负了漱玉;二十年后,你为了秘方,不惜栽赃嫁祸漱玉的儿子。漱玉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周瑾眼里浮现痛苦之色,“泽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