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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院子却杂草丛生,慌乱一片。 “这是伦敦北区的主教大街,我们的家就在前面。”萨麦尔朝着道路一侧随意的勾了勾下颚。 亚撒并不清楚伦敦的房价,但看着这些占地面积巨大的独栋房屋,也猜到这些房子应该价值不菲。 亚撒看着不断倒退的华丽建筑,冷静的开口,“这里似乎很豪华,是血族本族派发的幼仔宿舍吗?” 萨麦尔没有回头,但说话的语气却十分强硬,“记住,这是您的家,一个人的!” 亚撒对萨麦尔口中的家并没有归属感,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每个幼仔都有管家来照顾吗?还有,我——以前是谁?” 萨麦尔把车停下,满脸认真的回头盯着亚撒,“普通的低阶幼仔当然不会有专门的管家。至于您,大概是在外面玩累了,刚找到家的灵魂吧。” 亚撒扭头望着暗色的窗户,望着院内装饰精美的房屋,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从萨麦尔赤金色的眸子里感受到浓烈的悲伤,像一团漆黑的迷雾把他包裹。 ——刚找到家的灵魂,吗? 车内的气氛莫名的压抑起来,直到萨麦尔把车停进露天车库,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沿着院子的小路迈上台阶,萨麦尔推开精致的白色拱门,微笑道:“欢迎回来,我的主人。” 亚撒迈进门后并没有动,只是安静地打量着。 从外面看,这房子也顶多是占地面积大,风格古典精致而已。 可房门一推开,屋内的一切却充斥着时尚奢华的气息,光可鉴人的地板倒映着天花板上碎芒星辰般的大吊灯;细碎的冷白色壁灯打在蔚蓝一片的天鹅绒墙壁;两座弧形台阶相对而立,冷白色的台阶灯都开着,像是在迎接他的新主人…… 但两个人的视线却并没有落在奢华的装饰上,而是直直的看着环形楼梯的正中,哪里摆放着一块蛇形蓝宝石,一人多高的蛇首被切割的精细至极,在冷白色地砖灯的照射下,每一个切面都折射着幽寂冷光。 亚撒直视着蓝蛇,抬手缓缓的按住了胸口,那里有条一模一样的蛇形,是他并不认识的蛇类。 手指按着项链,鼻间却突然被一股腥气充斥。 亚撒瞥向袖口干涸的血块,嫌恶的皱起眉头,“……卧室在哪?我,想洗澡。” 没人回答,亚撒扭头就看见萨麦尔静立在他身后,赤金瞳孔痴迷专注的看着楼梯正中的宝石,显然陷入了亢长的回忆。 并没有打断萨麦尔的回忆,亚撒踩着冰白色的楼梯往楼上走。 还是自己去找吧。 二楼的走廊很长,但总共也只有两个房间,一整条走廊被黑白色的墙纸对半分开,黑白两扇房门遥遥相对,光明与黑暗并存,极端的风格拼衔接在一起却并不突兀。 走廊的中间,亚撒站在黑与白的交接点,面无表情的打量着。 很好,只有两个选项,省去了一个一个开房门找房间的麻烦。 可,哪个是留给他的呢? 心里隐隐有个声音让他朝着洁白的那头走去,但亚撒却没有听从心底的声音,反朝着阴暗黑沉的那头踱去。 回头看了一眼,亚撒并没有强迫自己遵从心底的意愿改变方向。 他从来不是作出决定后再反悔的人。 “主人,您的房间在那边。”萨麦尔的声音却突然从身后响起,亚撒甚至没有听见对方的脚步声。 亚撒回头瞥向对方脚上的黑皮鞋,挑眉问:“你的鞋上装了rou垫?” 萨麦尔并没有回答,修长笔直的腿甚至没有迈步,短短几秒后萨麦尔就出现在白色走廊的尽头,只有亚撒看见他身后拖出的重重虚影。 ——咔嚓。 房门的银质把手被拧开,萨麦尔得体的笑着,嘴唇上翘的角度让他显得亲和。 “主人,这才是您的房间。” ☆、第5章 chapter5 洁白的房门被缓缓推开,屋内的柔和灯光从不断扩大的门缝倾泻而出,直到卧室完全的呈现在亚撒的眼里。 房间的主色调也是白色,纯白的家具,纯白的吊顶,还混杂着精致的银质摆设—— 亚撒只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别有深意的看了萨麦尔一眼,转头就朝着黑暗尽头的房门走去。 “这个房间留给你了,少女心的萨麦尔先生。”转动门把手的时候,又补上了句,“不用太感谢——”还没说完的话在打开房门后被噎在了喉咙。 亚撒猛然回头,满眼不可置信指着洞开的房门内,“为什么这个房间也是这德行?”手指所指的地方是一个古朴典雅的白色立柜。 两个房门大敞的房间相对而立,装修摆饰丝毫不差,就像是在照镜子。 萨麦尔微笑着说:“与主人睡一样的房间会让我感到荣幸。“语气神态毕恭毕敬,说话间从眉目流露的崇拜之情差点让亚撒都信以为真了。 “事实上,它们的内部确实是相连的,这样可以为您提供更全面的服务。”萨麦尔的眉梢抬了抬,嘴角弧度微微加大。 亚撒撇了撇嘴角,不置可否的挑着眉头,转身走进房门。 没人控制的门缓缓闭拢。 —咔擦。 涂着黑漆的门被阖上,阻隔了来自走廊另一端的视线。 萨麦尔并没有动,倚靠在纯白门框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对面的房门被关上不到十分钟的功夫, “哗”的一声被粗暴的打开,“诓啷”一声撞到墙壁被弹回来。 房间里的亚撒脸色有些难看,衣服下摆被扯了出来,纽扣胡乱的扣着。 手里还捏着一条拖到地上的长裤。 萨麦尔一看见对方就站直了身体,侧身推开了半阖的房门,“我亲爱的主人,您的衣物都在这个房间。” “蹬!蹬!蹬!” 亚撒黑着脸没有接口,光脚走路把地板踩得很响—— 唔,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萨麦尔无声的笑了。 “咣啷” 亚撒走进白漆房门,头也不回的关上房门,把那个高了他一个头的男人拦在了门口。一低头就看见还捏在手里的长裤,那条他穿在身上能当拖把的长裤—— 沉闷的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起,门口男人不疾不徐的声音,“主人,您拿走了我的裤子,我不认为它适合您。” “还给你!小气的管家先生。”啪的一声打开门,把手里那条被捏的皱巴巴的长裤塞进对方手里,亚撒快速缩回了脑袋。 再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