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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多有主意,现在既然有“大人”撑腰,当然是要听的,当下也不反驳,也不去看被扔出来的东西,和曾护卫一起拿了刚才从皇宫搬来的小箱子,还有几本刚才戚七随手收拾的书册,一起重新上了马车。出门的时候,竟然也没人查询和阻拦。 戚七在车厢里跟屠浩开始小声说话:“那几个人说的都是官话,但是带了一点口音,听着像是留州的。” 留州,旧称流州。有这么一个名字很简单,因为流州是当年很多官员贬谪,以及人犯流放的地方。 只不过伴随着人口的增长,到留州去官员们也不是一心想过苦日子的,着实做出了一些功绩,愣是将一个蛮荒之地,变成了如今这样算不上富庶,却也算得上还过得去的地方。 只是留州在京城中人来看,到底还是缺乏底蕴。尤其是留州的来历,不管已经经历了多少代人,不少人提起留州来,第一印象依旧是带有鄙薄的“那个流放人犯的地方”。 但是也因为如此,留州的人员构成复杂,并不像很多地方,都是一两个大家族称霸。国子监内留州的学子也有好几个,一时间别说戚七,就是屠浩也不确定究竟是谁。不过究竟是哪个人做出头鸟,稍加打听就能知道的事情,他倒是不急。 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显然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搞出来的,也不是什么临时起意就可以的。 国子监内当然也不能免俗,同样派系林立。只是他曾经觉得这些事情和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学子没什么关系,并没有多做了解,没想到现在竟然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 两人小声商量之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曾护卫示意两人下车,带着两人往一间小院走去:“这里很安全,尽可放心。” 屠浩算了算时间,觉得这地方距离国子监根本就近在咫尺,再一看格局,一个个林木扶疏间显现的小院,加上周围颇有点考究的园子,顿时明白这是京城鼎有名的东山苑。 东山苑放在后世,那得叫高级会所,包含了餐饮住宿之外,还有自己的戏班子之类,服务那是相当的到位,当然价格也是一样的到位。 若是有人在东山苑内设宴请客,那是十分郑重而且给人面子的事情。 许多自诩有地位有名望的人来京,一般都会选择下榻在东山苑内。 屠浩不是没想过也开个会所来玩玩,但是京城中那么大的地盘可不好找,还得重新立口碑,又要推广品牌什么的,一套下来他手头的资金根本就玩不转。他还想着东山苑背后的老板究竟是谁呢,现在跟着曾护卫一路畅行无阻,哪里还不知道这又是章老板的一个据点? 曾护卫怕他们两个小孩儿到了陌生地方不习惯,又受了刚才那番惊吓,把人带到院子里之后,匆匆去外面交代了几句,就立马回来了。 然后他就看到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屠浩已经舒舒服服地泡在了温汤池子里,面前飘着一个小木托盘,上面摆着几样精巧的糕点果碟。 戚七从屋里抱着一堆东西出来,脸上了呵呵的:“少爷,屋里有好多花灯,咱们点上吧?” “点。”他跟章师叔客气神马,“你去问问有没有银丝面,下一碗阳春面来。” “好。”戚七把花灯放下,问,“少爷,我想吃虾rou馄饨,可以叫吗?” “行!” 曾护卫:“……”这哪里是受到惊吓的样子!现在的小孩儿心都那么宽了吗? 国子监里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宫中。 章师叔立刻就被皇后狠狠掐了两把软肚子:“都是你,没事瞎折腾!”折腾折腾大人也就算了,还连累人家小孩儿。小耗子才多大一点,现在和妮儿站一起,都未见得有妮儿高。 章师叔实际上对这一回闹出来的动静还是很满意的,但是在自己老婆面前不能这么说,又确实对屠浩遭遇到的感到生气,陪同着一起斥责两句,又下保证:“放心,朕一定尽快把这些人给收拾了。” 皇后又伸手掐了他一把:“还要给小耗子好好补偿补偿。” 章师叔被掐得感觉肚皮上掉了一块rou,疼得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愣是不叫疼:“补偿,一定补偿!” 君无戏言。自家相公虽然有时候不太着调,但最起码对她保证过的事情是一定会做到的。皇后放心了,叫上闺女准备去睡觉。 留下小儿子和章师叔在小厅里。 “父皇,您不疼吗?” 章师叔怎么会在自己儿子面前露怯,必须不能:“不疼!” 于是阿豹就伸出手指头,“哈”地一声戳了一下自家爹爹被娘亲狠掐的地方。 章师叔……章师叔把犯上作乱的小儿子抓起来就打了一顿屁股!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太阳(づ ̄ 3 ̄)づ:小耗子不怕,哥哥帮你报仇! 小耗子 ( ̄▽ ̄") :我没害怕。 大太阳(づ ̄ 3 ̄)づ:别硬撑,到哥哥怀里来。 小耗子 ( ̄▽ ̄") :可是我想先吃面。 大太阳(づ ̄ 3 ̄)づ:哥哥亲亲就不怕了。 小耗子 ( ̄▽ ̄") :可是我想先吃面。 大太阳?(? ???w??? ?)?:……哥哥下面给你吃? 第60章 巧遇 80%zhanghouyanyigexiaoshi 毕竟许家当今的族长还是老爷子, 不是她那不成器的夫君。 许明旭在许家一直都是个透明人, 小时候被兄弟姐妹们当出气筒,后来读书好, 被西席说道了老爷子那里,这才算是受到了一点重视,但是更加成为了同辈中的眼中钉rou中刺。 不过许明旭哪怕进了国子监,他在家里面也谈不上什么地位,连个下人都敢欺负欺负。 现在宗祠一开,族谱上面许明旭的名字换了个地方, 这些年长也有十六七的兄姐们才算是真的懵圈了。 当然, 他们一开始没当一回事情, 直到祭祖结束后,老太太出声,叫了许鸿渲和许明旭进屋商量事情。 这就有意思了。虽然这一次过继的事情,这两个是当事人没错,但是终究是差着辈分。若是要商量事情,既然叫上了许明旭, 那么最起码也该叫上许鸿渲的嫡长子许明杰才是。 可是这会儿老爷子老太太没开口, 许鸿渲也没吱声, 就连平时把大儿子当宝的柳氏也神思恍惚, 不知道在想什么。许明杰脸色僵了僵, 往前跟了两步,立住脚步,冷哼一声, 转身回了自己院子里。 被叫到屋子里的父子两个,对面相坐,老夫妇两个坐在上首。丫鬟立时送上茶水,又悄无声气地退了下去。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反正无论是许明旭还是许鸿渲,都是进去什么样,出来还是什么样。 柳氏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