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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钢铁一般的人也经不住夏桐轻描淡写的一记黯然销魂掌,现在她还发明了杀人不见血的五毒粥…… 陆晨风在心中泪流满面,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跳下去。 吃完这一顿愉快的爱心早餐之后,夏桐对陆晨风说,她有事要出去一下。最近韩助理忙得分身乏术,现在这个点应该正在公司打理陆晨风的投资业务,所以她叫了尤琳过来,帮她照看一下陆晨风。 没想到陆晨风反应很大,一副“你这个负心女人,睡完就跑,始乱终弃,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的哀怨模样。夏桐费了好大力气说服他,最后答应一定给他带新口味的薄荷糖回来,他才终于肯放夏桐走。 尤琳来了之后,就在旁边看着。 夏桐临走时,尤琳悄悄在她耳边说:“之前还说要分手,我看哪,你们这辈子是分不开了。看你们两个相处,真是会被腻死。” 今天夏桐见的人,陆晨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她到了约定的地方,对方早已等在那里,见到她的身影,他的神情变得迫切。 她在那人的对面坐下,神情严肃:“陆先生。” 这人正是陆晨风的父亲,陆叙! 陆叙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他当然知道,当初他说的那些贬低夏桐的话都被她听到了。可是,后来消息都传开了,夏桐就是夏家的千金,货真价实。是他目光短浅,差点害陆晨风失去挚爱。所以,如今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他是万万不会想要来找夏桐的。 “你没有找韩助理,反而是来找我,我很意外。”夏桐直言。 “夏小姐……” 夏桐很客气:“陆先生,你叫我小桐就好。” 陆叙哪里敢,他苦笑着摇头:“夏小姐,你有所不知,晨风和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络过了。我尊重他的意愿,但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个儿子。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觉得好像没什么,但现在可能真的是老了吧,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家里,看着他们娘俩的照片,房子再华丽又有什么用,也是一片荒土。” “不知道夏小姐有没有兴趣听一个故事……” 夏桐终于明白,为什么陆晨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和他的亲生父亲决裂。 “他恨我。”陆叙说。 陆晨风七岁那年,陆叙开车载着妻子——陆晨风的mama秦婉仪出门,结果出了车祸。 货车迎面撞来的时候,陆叙条件反射性地保护自己,将方向盘向反方向打。车子横斜着与超速货车相撞,现场一片惨烈。 最后的结果,是陆晨风的母亲重伤昏迷,在床上无知无觉地躺了大半年,最后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恶意,停止了呼吸。而陆叙,侥幸逃过一劫。 自己亲手造成的车祸,导致发妻身亡,留下年幼的儿子和他相依为命,陆叙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曾过了一段企图麻痹自己的荒唐日子。 他看到年幼的陆晨风,尤其是看到他那双与母亲相似的眼睛,就好像是他美丽温婉的妻子在无声控诉。 陆叙承受不了这样的精神压力,夜夜备受折磨。留下来独活的那一只天鹅,若没有追随伴侣同去,也会因为太过痛苦而生不如死。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更没有办法正视自己在生死存亡的那一刻做出的选择。 陆叙曾无数次想,如果撞击货车的那一侧是他的驾驶位这边,也许陆晨风的母亲根本就不会死。他甚至想,如果他跟着一起去了,是不是就不用一个人每夜承受入骨蚀魂的悔恨痛苦? 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他永远回不到那一天,永远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纵使他无数次午夜梦回。 所以,他自私地选择了逃避,用酒精麻痹自己。陆晨风回到家里的时候,不是看见他在沙发上烂醉如泥,就是整晚整晚看不见他的踪影。 陆叙当年相貌俊秀,也是H城的风流人物,他和建筑世家出身的秦婉仪的结合一时之间传为佳话。秦婉仪过世后,陆叙流连欢场,游戏于各种女人之间。还在上小学的陆晨风想要知道父亲的动态,还要靠看八卦杂志,才能知道他昨晚待在哪个女人的床上。 小小年纪的陆晨风,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和母亲生前的照片,度过一个又一个孤独的夜晚。 他的性格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孤僻冷淡,生活的创伤让他过早成熟,男孩子们扎堆感兴趣的活动,他只冷眼旁观。家庭支离破碎,他和父亲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越行越远,各自生活,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直到有一天,他们父子俩连最后一分假象也无法维持。 导火线是陆叙带了一个女人回家,他和陆晨风说,想要重新组建家庭。他的语气并不是询问,而是告知。而那个女人陆晨风认识,曾经是他母亲的“朋友”。 他必然是愤怒的,但冲突过程并不像那些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激烈、狗血、歇斯底里。事情只是一个接着一个,相互推搡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发生。陆晨风尚在世的外婆也在这时候过世了,她走得突然,甚至没机会见陆晨风最后一面,没能给这个心爱的外孙留下两句话。 陆晨风对薄荷糖的情有独钟,要追溯到童年——他的母亲因车祸昏迷前,给他带的礼物就是一玻璃瓶裹着漂亮包装纸的薄荷糖——他数着日子,一天吃一颗,直到玻璃瓶里只剩下一颗糖果,他再也舍不得吃。 而听闻外婆去世消息的那天,陆晨风取出了最后的一颗糖吃掉,然后收拾东西,离开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夏桐回到家,尤琳就离开了。 陆晨风似乎看得出夏桐的情绪有些低落,便安静地和她坐在一起。有些无聊,他就拿过夏桐的手机,把她手机上的每个游戏都玩通关,再看看时间,也才过了一会儿。 夏桐不得不佩服,网瘾少年的技能,不管失没失忆,天赋值都是满分。 两人坐着坐着,坐姿就变成了夏桐浑身没骨头似的整个人埋在陆晨风的怀里。这是夏桐最喜欢的姿势,陆晨风结实宽广的怀里冬暖夏凉,她则体温偏低,身子小小的,像一只黏人的小动物蜷缩在主人的怀里,被抱了满怀。 陆晨风似乎也懂她,看她没穿袜子,天气渐凉,他便轻轻挪动,将夏桐的脑袋靠在沙发上,然后他驾轻就熟地把她的双脚一把捞进自己的家居卫衣里,给她暖着。 夏桐的脚丫不老实地动来动去,陆晨风捉住她的脚,挠她的脚心:“这么不老实,是想勾引我吗?” 她故意发出某种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嗯,人家不要嘛。啊,好痒,快放开我,啊。” 夏桐妩媚地眨眼,挺了挺胸,扭着腰,咬手指,又怯生生地想要向后缩:“你这个强盗,我不认识你,你再过来我就要叫了!” 这么快就入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