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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爱，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十足十的正太。

    “HI。”顾言襄和他打了个招呼，指着陆炀说：“我跟班。跟班。”他又指了指陆炀：“这是咩咩小朋友。”

    “你说谁是跟班？！”陆炀和咩咩一起SHOCK。

    “你啊。”顾言襄一到自己的地盘立刻开拽,拎着陆炀的领子凑上去就是一啵：“跟好我啊。里面那群丑男最喜欢你这种小鲜rou，小心贞cao。”

    “你想被打就直说---”陆炀低声在他耳边警告，他置若罔闻，只冲他轻佻一笑。

    敢情你这是回大本营当大爷来了啊。陆炀失笑。

    “你好，你是陆炀吧？”三人一边进门，咩咩把门锁好，回过头来和陆炀打招呼。

    “你好。”咩咩，一听就是假名，不对，是艺名，陆炀冲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自从“跟”了顾言襄，陆炀跟班的世界有了新变化，看男人先分辨攻受，眼前这个咩咩无疑是受，而且还是很受很受的那种受。

    “他们都到了？”顾言襄问咩咩，语气非常高高在上，很像微服出巡的皇上。

    “都到了啊。在等你大驾呢。”咩咩把二人带到酒吧三楼，原来上面是员工宿舍，一排类似酒店公寓的房间上面标了门牌号，咩咩推开其中一间，里面烟雾缭绕，烟雾之中，坐着大概四个抽烟打牌的大老爷们，陆炀顿时倍感亲切，很想上去握一握他们的手。

    顾言襄笑吟吟地站在门口，也不说话，好像在做一种类似于“散发气场”这样高深莫测的工作，果然两秒钟后，那群哥们都丢下牌站起身来，诸如“美人我想你了！”“老妖精你怎么还没老死”“参见大美”的问好声此起彼伏，陆炀很佩服他们，光凭四个人数也能弄出此等音效，他也在这时他才看清他们的脸，一看顿时被雷，每个人脸上都涂脂抹粉，虽然下手不重，不过在这员工宿舍里面惨白惨白的灯光下看着也相当磕碜。

    这下陆炀没有第一眼就去判断别人攻受了，而是像在街上看到大妈穿超短裙一样开始猜测其芳龄几何：他们都多大了啊多大了！

    顾言襄一一和他们打招呼，还是那副高岭之花高处不胜寒的rou样，陆炀看到就想扁，但是眼前这些人的架势让他油然而生一种“人生地不熟”之感，只好默默忍住不当众家暴。

    顾言襄又把陆炀给他们介绍了一遍，不过这次他不是跟班了，变成了BOSS。

    众人（除了咩咩）本来就垂涎欲滴的目光此时更多了几分仰视。

    “我怎么又变BOSS了？”陆炀低声问。

    “啊？你刚才不是说不想当跟班嘛？”顾言襄惊讶地说。

    通过介绍，陆炀知道了这几个人分别叫小凯（其实应该是老凯），大同，KK，还有易风。来自天南海北，现在都在帝都生活，小凯是个富二代，大同是做生意的，KK长得其实还不错，易风结过婚，还有个女儿，不过现在是他前妻在监护。知道陆炀是学法律的之后，他开始非常认真地向他请教关于女儿抚养权的问题。其实学法律和从事法律工作是完全两码事，尤其在中国，不过陆炀还是从专业角度给他分析了一下情况。一席话下来，众人看陆炀的眼光立刻又发生了质变。过没一会，大同去上厕所，陆炀很自然地坐下来替他打，良好的牌风，专业的水平，最后再加条人帅没道理，众人已经亲切地称呼他“羊羊”。

    陆炀想，看来羊羊就是他的艺名了，和咩咩简直无限接近。

    顾言襄在一旁看着陆炀，他发现这小子真是让他越来越惊讶了，他知道陆炀其实一开始有点抗拒这种场所，甚至在第一眼见到自己这几个朋友的时候内心还受到了一点冲击，可是看得出来，他适应得很快，似乎很懂得怎么与不同的人交流，每一个人都愿意和他说话，因为他富有幽默感，言之有物，举手投足还富有一种直人特有的帅气。最可贵的是，他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在社交，而是在交朋友。短短半小时之内这些人已经对陆炀产生了好感，并且这种好感并不仅仅因为陆炀的外表。刚才大同去上厕所的时候顾言襄正好也要去，大同还悄悄和顾言襄说这个男孩不错，是个很有魅力的年轻人。

    嗯……顾言襄看着自己的情人。感到非常愉快，骄傲。

    又打了一会牌，大概晚上七点十五的时候，顾言襄表示自己肚子饿了，要赢了最多的大同请客，结果咩咩说不行，得等小莫老板回来，晚上还有安排，大家只好继续坐下来斗了两盘地主，好在莫老板七点半钟推门而入，手里还拎了不少打包的菜，以及一个大蛋糕。

    “生日快乐，顾。”他说。

    和他一起回来的酒保们早已经把菜拿去酒吧专门的厨房张罗，在盘子里盛好了又流水般地端了上来。从冷盘到饭后甜点一应俱全，每道菜都精致，每道菜都是顾言襄的心头爱。几个老朋友这时候才纷纷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像小山一样堆在了顾言襄跟前。

    “哎，又来这套。”顾言襄笑着叹了口气，大手一挥：“待会大家去酒吧随便喝啊，不用给我省钱。又老一岁，一睁眼一闭眼，一年又过去咯，一转眼，我也十八了！”

    大家笑笑闹闹，其乐融融，又都有点感慨岁月变迁，开始共忆当初，把酒言欢。

    “你在不高兴什么？”一番劝酒过后，顾言襄转过头问陆炀，从小莫进门开始，这小子就在不爽，不爽到了完全不掩饰的地步。

    “你跟我出来。”陆炀率先出门，顾言襄看看大家喝得自得其乐，也立刻跟了出去。

    两人走到三楼的阳台。

    天青如水，弯月如钩，一盆仙人球摆在露台上长得可爱，顾言襄拿手去碰。

    “啊。好痛。”他的手被刺刺中，立刻又飙血。

    寿星佬就是红，他感慨着，陆炀已经走了过来，抓住他的手指含在嘴里轻轻吮吸，用最传统的方式消毒止血。

    顾言襄看着他。

    月华下的二十一岁青年面容英俊，举止温柔，除了因为情绪的不爽导致表情有些像在便秘以外，一切美好得像希腊神话里的月光美少年恩底弥翁。

    他把他手上沁出的血珠舔掉，吞食入腹。

    他则在这一刻陷入爱河。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你生日？”陆炀放下他的手指，确定只是破了表皮后，开口问。

    “你又没问。”顾言襄微微笑。

    “……”不知道该说什么，陆炀想，的确，他从没想过要问顾言襄什么时候生日，也没想过要问其他关于他的事，印象中，顾言襄总是在说话，找话题的责任，也总是他在担负，两人虽聊了许久的天，但主题却一直是围绕着陆炀和他的生活，顾言襄更像是个对他忠心耿耿的八卦记者，热切地捕捉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