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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看了两眼,没有拒绝但也没下决定,目光转向各处看着。 他一直穿的就是黑色,这靛蓝色和黑色接近,虽然穿着没什么违和感,但总是一种风格,还待考虑,是不是应该换点看着稍微不一样的? 若不是因为急着要穿,柳月真想买块布回去自己缝,这样不仅便宜许多,更重要的比这店里挂的这些成衣应该都要好看些。对自己的手艺,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目光流连各处,瞧见一件青色长衫,柳月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颜色很素很自然,又不亮眼,略显深沉,可以。很适合他。 老板瞧的见眼色,立马便给柳月拿了这件衣服。 衣服拿到手了,给钱的那会儿柳月还是心疼了一阵子,毕竟她自个儿都是每年才换一次衣裳。但她那也是有得穿的,人家现在是没得穿的,自然另当别论了。 柳月拿着包好的衣服高高兴兴走在街上。 “瞧那姑娘,不是刚街上那个么?” 远处传来细声低语,柳月还是听见了。闻声看了一眼,瞧见那坐在街边小摊上吃茶的三五成群大老爷们,不好好吃茶,看着她指指点点。 柳月不理会他们,加快了脚步迅速回了医馆。 回到医馆了,柳月给他换了衣服,然后又拿了他那脏了的衣服洗了。 等刚好做完这些,那弟子端了晚饭来。 “真是劳烦你们了,等走的时候我会一同给阮大夫结钱。”柳月同那弟子说道,自他们口中她已经得知了那大夫姓阮,医术高明,在前滩镇开医馆已经有二三十年了。 “小事儿,不就几顿饭嘛。算我请月jiejie和诚大哥。”那弟子笑着脸道。 她就出去一小会儿,再回来他居然就知道打听好了二人名字,叫的还亲热。“那你叫什么?”柳月问道。 “向连波。”他笑答道。 “连波弟弟。”他比她小,柳月就叫他声弟。 “柳月jiejie。”向连波回叫道。 二人相视而笑,像久别重逢的姐弟。 “那行,你们先吃着。我就不打扰了。”向连波告辞离去,只是在刚出了房门之后又伸了个脑袋进来。 柳月世诚二人看着他。 只见他笑嘻嘻一张脸,“我一定会成为大哥的弟子的!”他丢下一句坚定的话后,方才消失踪影。 柳月见他走远,边摆放着桌上的碗筷,边问道:“怎么?他要做你弟子?” “嗯。”世诚点头,准备起身。 柳月见状过去扶他。 “你没答应?”从刚才向连波的话里听得出来。 “在医馆做弟子要比跟着我好。”他回道。 两句话间二人便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柳月给他盛了饭,自己也盛了一碗饭。 “那你以前是开武馆的吗?”柳月夹了菜往他碗里。看他浑身是伤,打架又厉害,想必就是村里人所说的,那远处大地方武馆里会武功的人。 他看着她,笑了。 柳月见了,不知为何。 但却看着他的笑痴了那一刻。 他以前少言寡语,也不爱笑,整个人就是冷冰冰,总是让人感觉很严肃。所以也不敢和他多有交流。可今日发现,他变得爱笑了,而且他笑起来很好看,很暖,就像阳春三月。 他见柳月看着自己入神,脸上少有的出现了一丝羞涩。 他夹了一块rou到柳月碗里。 “快吃吧。” 柳月被一语道醒,才知自己丑态。连忙低头扒着自己碗里饭菜吃了起来。 夜了。 柳月端了热水给他擦脸,等做好洗漱,也没什么事儿了。二人就着烛光发呆。 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桌边,都傻傻的看着那根烛火。 静了好一阵,终于有人开了口,“夜里凉,你过来暖着吧。”屋角那处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柳月心中一紧,就怕他开口。 “不了,我就这儿爬会儿就行了。你早点歇息吧,有事儿叫我。”柳月回拒道。 男人坐在床边,沉默无语,黑眸里闪着烛火的橙光。他怀疑自己刚才的决定是不是错了?就不该让她留下,难道真的要让她坐一夜冻在那儿?他该想个怎样的法子才能化解眼前的情形? ☆、13.多事之秋 月明星稀,四合院内静悄悄地,只有那几间房里还亮着烛火。 火光映亮着整个房间,从窗外可见一道身影独坐在桌边,接着从房间的一边又走来另一道身影与她同坐在桌边。 “你去床上睡吧,我等会儿去找小向。” 柳月抬眼看他,见他一脸无力,想必是他累了,却不知其中真理。 “不用,你先休息吧,别乱跑了。我随便哪里都能将就。”柳月回拒道。 他又看了柳月两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起了身。 “你休息吧,我走了。” 言罢,他转身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柳月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叫出口。 但看着他打开门走到门口时,柳月起身,两步跑到了他身前,将他拦了住。 “这么晚了,你还乱跑什么啊。阮大夫看见了又要说话了。” 他低头看她。 她就低头不让他看。 二人就杵在门口,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远处夜里跑来一道身影。 二人听着匆忙的脚步声望去,待的近了,方才看清,跑来的人正是向连波。 只见他及急急躁躁,到了二人面前,喘着大气儿说,“不好了,那个宋二公子来了。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你们在这儿,这夜里都找来了!”一口气说完这一连串的话,他才得空连忙喘了几口气儿。 柳月听了心中一惊,眼下这情况,世诚根本就不能随便动手了。现在被人找来,那岂不是砧板上的羊rou,任人宰割。 “那怎么办!?”柳月急道。 “月jiejie,你先别着急,我们从后门走。” 原来他早想好了后路。 “好!” 柳月应道,伸手扶着世诚。 几人就从后门出了医馆,沿着一条小路一直往东走。 ………… 福安堂内。 一身灰色长衫的老者坐在堂上,不紧不慢的品着手里茶。 “老朽我都要歇下了,你宋二公子又把老朽我给敲了起来。当我们上了年纪的人同你们年轻人一般……”话说到这儿他顿了下来,抬眼看他语气渐冷,“熬夜不伤身吗?” 一身白衣的男子笑了笑,挥了挥手,身后一随从双手捧着一个紫木盒子上前。 “因为知道要打扰到阮老您,所以特意带来了这百年人参,还请阮老笑纳。” 老者走了下来,打开盒子看了眼里面的东西。 “二公子一如往常那般大方,既是你一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