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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就算你娘没看见,被别人看见了,迟早也要传到你娘耳朵里去的,咋村多大啊?还是我洗吧!” 男人们可不是干洗衣做饭这类活儿的人,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又得在背后说自己坏话了,铁大牛他娘肯定也恨死自己了,还叫他儿子替别人洗衣服,柳月可不糊涂,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两次三次?你打算替他洗多久衣服啊?难不成他还不走了!?” 铁大牛可想不到柳月心中想的那些东西,只听着柳月的话,想到的却是另一边。 “你能想点别的吗?我只是随口这样一说,人还没醒呢,还不知道会怎样。” “俺这心里,想的可都是你……”铁大牛这话越说声音越小,说完最后还低下了头,难得这三大五粗的汉子也有羞涩的时候。 柳月只当没听见,她心里清楚大牛哥对自己的情感,但她并不喜欢大牛哥,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她只把他当做自己的哥哥。 柳月走了出去,在屋边捡了个盆儿,准备端到小河边上去洗。 铁大牛跟了出来,叫道:“ 月儿!”他这心里似火烧,又似雨浇,这件事儿可让他不好受了。 柳月回身看向他,等着他说话。 “等人醒了就送他走。”铁大牛期待的眼神看着柳月。 “等他好了,我自然会叫他走的。” 柳月回道,铁大牛听了展颜一笑。 柳月向他指了指屋边的一个木桶,“大牛哥你帮我把这条鲤鱼送到瞿大夫家吧。” “好勒!”铁大牛笑着应道。 村里人找瞿大夫看病,瞿大夫都不收钱的,除非是外村人。但村里人都会很自觉的送些好东西给瞿大夫,瞿大夫也不会刻意拒绝,于是村里人找瞿大夫看病,都习惯要送些东西过去。 柳月转身去了屋后边的小河,准备将这两件衣服洗了。铁大牛看着柳月离去的背影,目中满是爱念。 晚上的时候柳月特意煮了粥,病人光是吃药不吃东西可不行,瞿大夫说了可以给他喂一些清淡的东西吃。 柳月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端着药碗,用勺子在碗里搅了两圈,然后舀满了一勺送到其嘴边。看着紧抿的薄唇,柳月无奈放下手里的碗,伸手抬起他的头,又在其头下枕了个枕头,就在做完这些时,柳月才发现自己与面前的人相距之近,近到呼吸交错。 温热的气息洒在脸上,柳月心中一惊,慌忙坐回床边的凳子,心里砰砰砰直跳,端起碗,手中拿着勺子在碗里已经不自觉的搅了好几圈。 柳月偷偷瞄了床上的人一眼,见他双目紧闭,不知事情,心中才渐渐松了下来。满了一勺喂到其嘴边,见其轻轻张了嘴,药水顺口流了下去,柳月如释重负,还真担心喂不进药。 柳月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喂着,怕洒了药。 寂寂静静的房间里,柳月喂药时,目光都只落在其嘴角边,不敢到处乱看。柳月一勺一勺将药喂进他嘴里,随着一口一口的药水下肚,原本一直平静没有丝毫表情的脸面出现了变化,只见他嘴角微微动了下。 柳月见势抬眼望向他,一张冷峻的脸落入眼里,五官轮廓分明,鼻梁俊挺,闭着的眼睛睫毛细密而长,或许因为有些日子没打理这张脸了,皮肤虽好,但下颌及嘴角周围还是有着一圈淡淡的胡渣,虽然不长,但看着总有些年久沧桑的感觉。此时只见冷峻的脸上两道剑眉蹙了起来,一脸苦涩的表情。 柳月见了反而欢喜,有这表现说明他有着好转,总比一直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要好。 柳月早有了准备,放下药碗,又端起了另一碗粥,这粥里加了些蔗糖,她知道药肯定会很苦。 果然,喂了几口粥后,便见他眉头渐渐舒展了。 ………… 给伤者喂完药后,柳月自己就着青菜萝卜配个鱼汤吃了碗饭。 到了傍晚时分天就黑的格外的快了,一不留神眨眼的时间外面就一片黑漆漆。 柳月点上了油灯,自己洗漱完了后,又端了盆热水进了另一间屋子。想着睡之前给他也擦把脸,随便看一眼情况如何了。毕竟瞿大夫叮嘱过要多观察的。 柳月端了盆儿进来,放在床边的木凳子上,拧了拧脸帕,轻手给他擦着脸,无意间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皮肤,只觉得指间一股guntang袭来,柳月发觉不对劲儿,伸出手背放在了他额头上。 “呀!好烫!” 柳月连忙收了手。然后她看了看窗外的黑夜,想着瞿大夫说的话,怕床上的人会有生命危险,于是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提着灯出门儿去找了瞿大夫。 不一会儿柳月便带着瞿大夫来了,瞿大夫到了床边摸了一下病人的额头,然后再给他把了把脉。 “我再给他换次药。”瞿大夫伸手将躺在床上的人扶坐了起来,“来,帮忙扶着他。” 柳月坐到了床头,接过手,双掌撑在其背上,努力的让他不倒下来。 瞿大夫解开了他的上衣,当衣服自后背滑下后,柳月让开的双手再次覆上那背,宛若碰着了火,惊的她连忙收了手。这一收手,面前的人便倒了下来,整个人倒在了柳月身上,柳月连忙接住,生怕他再向一边歪了过去,手上努力一使劲儿才将他又推坐了好,别说他还真重的。 瞿大夫替他解了衣服后,便只顾在药箱里找着东西,根本没注意到刚才的动静,等他拿着药再次转过身时,柳月早已将人又稳稳当当的撑起。 瞿大夫是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在这个情况下,没有男女之别这点世俗观念,一切救人要紧。但柳月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姑娘,从未有过这样的接触,刚才的触碰,到底是让她有些慌张了。 瞿大夫解开了缠在他身上的白纱,柳月在他身后看不见胸前伤口的情形,他背后没有伤,确切的来说,是没有新伤,但有几条陈旧的伤疤。 这个人,浑身都是伤,他究竟是干什么?村里的男子就算有那么几个也曾受过伤,多半也是山上被猛兽所伤,但也不会这样伤痕累累。 瞿大夫忙了一阵后,又给他换上了干净的白纱。包扎完了后,瞿大夫对着柳月嘱咐道:“等会儿你再跟我走一趟,去我那儿拿些药来,晚上再给他煎一副药喝。今天晚上你可能得守着他一点了,记得两个时辰要用水给他擦一次身子,等他退烧了,便可以不用了。” 柳月点着头。 “好的,那他现在是没事了吗?”柳月问。 瞿大夫低头摸了把胡须,眉间有些忧虑,叹道:“今晚要是退烧了,明儿人醒了,应该就没事儿了。要是一直不退烧,这样高烧两天,人一直昏迷不醒,怕是难了……” 柳月听了心中一紧,决心今晚好好照顾他一晚,毕竟人命关天的事,她不敢大意。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