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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塞到了切糕袋子里,众人对他挥挥手,目送出租车从人堆里挣扎开走,目送了将近半小时车才开出视线,众人苦不堪言。 回头看看,程笑笑一脸挺佩服的样子目送完那老司机,洋鬼子站在那一边用观赏艺术品的眼神看著林烈,一边剥著小龙虾,半小时剥了一盘子,推到林烈面前,然後邀功似地看著他。 忽然地上传来一个声音:“哎哟!”大家这才发现还有个文艾跌坐在地上半天了,自己想爬起来的时候脑袋撞到了切糕车把手,大叫一声。 林烈看了看那车切糕,叹息一声,对文艾说:“你就知足吧,这是你这辈子遇到过的最昂贵的凶器了。”说完一屁股坐下,伸手夹了一个龙虾rou,放到汤里沾了沾,吃得欢欣雀跃──美国的黑老大也就给自己剥小龙虾的命。 “你这车切糕哪儿来的?”林烈边吃边问坐在旁边给他剥第二盘的洋鬼子,他才不信这切糕真是买来的。 “买的。”金毛叫板一样老实答道。 林烈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连忙问:“多少钱?” 这一问问出了大家的心声,众人都伸著脖子看著金毛,後者伸出一只手五个指头。 “五万?”林烈想了想,又问:“不会是美元吧?” “五块钱,人民币”金毛答道。 “五块一两?”还是程笑笑这搞餐饮的懂行情。 “一车。”金毛淡定地说。 “不可能!你真是从新疆人那儿买的吗?就是和你一个血统的那些人?”程笑笑不信邪。 “我就上前指著这一车问他多少钱,他说五块,我就扔下五块钱骑著车走了。”金毛认真道。 “那他没追你?” “追了,他手上拿著切切糕的刀,追了我一路,我跟他说刀我就不要了,他挺执地著追了我两公里,後来直接想把刀扔给我,结果扔偏了,他也没捡,估计想通了,就回去了。” “卧槽……你牛!”众人异口同声。 “你这是扰乱物价啊!”程笑笑悲愤道。 林烈扭头问那边正在揉腿的文艾:“那你怎麽跟著他到处扔切糕去了?” 文艾一听都快哭了:“这老大突然跑到我诊所说要送我点土特产,结果给了我一块切糕,之後就拉著我到处跑。说是一车他也吃不完,见人就给,让我在车後头发切糕,还一路往人多的地方挤。” “那你就去了?” “我能不去吗?老大说我要不去他就把他家的小祖宗领到我诊所来!”文艾摆了个凄凄惨惨戚戚的姿势,估计给他块手帕他就咬上了,“也不知道谁这麽缺德,跟他提什麽切糕!” 林烈听了缩了缩脖子,偷偷瞧了一眼金毛,好在那洋鬼子专心致志地一心二用:一边看他一边剥龙虾,没有要出卖林烈的意思。 大家都在被金毛的神奇事迹震惊的余韵里,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全场只有金毛淡定地剥龙虾的声音。 再瞧文艾,一脸颓废,林烈觉得有点冷场,於是上去拍了拍他,道:“你郁闷什麽,以後老了还能抱著孙子说‘谁敢欺负你,你就跟他们说你们谁有上街发过切糕的爷爷?’多牛逼,比发钱还牛逼。” 文艾翻了个白眼,平时的潇洒风度全都不整了,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气势:“我一个gay,哪儿来的孙子?” “亏你还是博士,人工受精胚胎试管婴儿你不知道?” “那不是我孙子,是试管的孙子。”想不到文艾留学这麽多年,骨子里还挺传统“试管应该叫奶奶,孩子还是你孙子。”一直没发话的洋鬼子突然蹦出一句,把大家吓了一跳,林烈发现这人有点“一鸣惊人”的潜质,一说话就发大招,文艾被他这话堵得上气不接下气,搞不好气出毛病来真的跟试管结婚去了。 程笑笑有些被这俩人震撼了──震撼住一个半男人的绝对有水平──捅了捅林烈,小声地说:“这都是你熟人呢?” 第29章 黑吃黑h 过了一会,程笑笑的手机响了,挂了之後说店里有事儿要先走,让胖子记他的帐。文艾一听有人要走,赶紧跟上,看著金毛没有阻止,立马一道烟跑了。就剩下林烈和金毛两个人,往那一坐,好似一个少爷出游,跟著个外国管家专门剥龙虾壳伺候他。 “咳……”林烈打破僵局,“那什麽,我也走了。” “我和你一块儿走。”金毛答道。 “你儿化音都这麽熟练了?”林烈惊道,随即摆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这是要回家去,你也赶紧回……该上哪儿上哪儿,黑社会老大总有个落脚点吧我也就不打听了。” “我回你家住。”金毛用的是非常肯定的陈述句。 “你有钱有势(还有神经病──这句没敢说)还会没地方住?我这小庙供不下你这大佛。”林烈觉得自己对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很没辙──完全没想过自己也是个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你是和尚?”金毛问。 “你才是和尚,你全家都是和尚!”林烈无语:“你能讲点理麽,咱们非亲非故你干嘛非得住我家啊?” “你要对我始乱终弃吗?”金毛顿了一会,突然蹦出这麽一句。 “你连始乱终弃这个成语都会!”林烈脱口而出,随後立马摇了摇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始乱终弃这个成语不是这样用的!” “难道不是这麽用的?” “始乱终弃的意思是说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先玩弄後遗弃的不道德行为,我没有玩弄过你吧?”林烈耐心解释道。 “玩弄是什麽?是只一方对另一方没有感情的上床行为吗?”金毛费解。 “呃……可以这麽说吧。” “遗弃是什麽意思?是说一方想要跟著另一方,却遭到了另一方的拒绝这个意思吗?”金毛继续提问。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林烈点点头。 “那你难道不是没有感情地跟我上了床,而现在我要跟著你你却拒绝?这不是始乱终弃是什麽?”金毛总结道。 “这……”林烈觉得自己被下了个套兜住了,“我可不是……” “你不是?那你是有感情的和我上了床?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始乱终弃的。”金毛握拳。 “……”林烈怒道:“你给我下套!” “我是在讲理。”金毛又用了那种非常肯定的陈述句。 人生最痛苦的,莫过於当你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想出白天时候别人骂你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