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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睡吗?” “睡不着。”乔慕离顿了会,继续道:“在想商业联姻这件事到底是利是弊。” “肯定是利啊。”我坐在地板上,仔细帮他分析:“你看,正因为我们两个有婚约,你才认识到我这么个机智聪明年轻漂亮吹弹可破活泼幽默的小仙女啊。同样,我也认识了你这么个有钱的人。”想再具有说服力些,我夸着:“认识你这么个帅气的人。” 大概是夜晚的缘故,他的眼睛竟让我感到深不见底,声音也听不出任何情绪,依旧是淡淡的:“没见过你这么……自夸的。” “诶,我这个人嘛,就是这样,自恋,习惯就好。”不知怎的胆子也大起来。 “你呀。”他无奈摇头,随手打开了台灯。 呆坐了几分钟后,实在耐不住这尴尬的气氛,站起来问他:“诶,我去把窗帘拉开啦。” “随你。” 映入眼帘的是大海。此时海上很平静,浪花拍打着礁石,沙滩上空无一人,月光倾洒在海面上。 “可以开窗户吗?” 乔慕离头都没抬,只听见他说:“吹十分钟,不能多。” 得到准允后,我迫不及待的打开窗,他平静的声音又一次传来:“现在是凌晨四点十分。” 扭头,朝他做个鬼脸。 夜晚的海风平静,温和。 自我陶醉的欣赏着大自然,多么美好的时刻,可总有一些声音会破坏这些美感。 “阿颜,十分钟到了。” 我惊讶:“哪有那么快,你的表不准。” 他抬头,道:“四点二十。” “唉。”我关上窗户,坐在窗台上怀疑人生。 过了一会,我叹气:“你好坏。” “吹风太久会感冒。别坐在窗台上。” “我不。” “下来。” “就不。” 乔慕离起身,朝我走来。 我有些慌:“诶,你想干啥?” 一双手将我轻轻抱起,被扔在软床上。 他眼里带着些戏谑,坐在床的另一边。 “乔先生,做人能不能绅士些?” “不能。”他简短的说。 一言一句的搭着,海岸线上的太阳已从东方升起。湛蓝的海面上投影着似血般的霞光。 这回我才不听他的呢!打开窗户,海风迎面而来,带着咸涩的海水味道。 “我一直有个梦想,就是去瑞典看一次极光。也不一定非瑞典不可,磁极25°~30°的范围都可以。”抬眼看天,我有些惆怅:“但是这不可能了。” 站在楼上,正好能看见乔慕离在厨房里忙碌着。 “阿颜,把早餐吃了,等会送你去A大。” 郁闷的应了一声,快速吃了点饭,走出门。 A大。 他把车门打开,我拉着他的衣袖。 “慕离。” “嗯?”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多待会。” 他轻轻抱了抱我,我倚在他的怀里,闭上眼。 一分钟后,乔慕离松开我,俊秀的脸上鲜少绽出笑意。 “阿颜,走吧。”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再来个二次更新吧,困。 ☆、第 33 章 走进校门,看见穆雨晴正跟一个俊秀少年掐架。因为他俩站在校门中央的花坛旁,所以特别引人注目。 穆雨晴本就生的漂亮,一生气衬得整个脸更加艳丽。 而她身边的男人看上去比她小些,但锋芒毕露的气势却是许多同龄人没有的。 “穆衡屿!说了多久不要再管老子!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咋的?怎么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啊?我是你的谁?!” 男人嘴角弯弯勾起,一把扯住穆雨晴的胳膊。重心不稳,再加上她穿的是高跟鞋,一个趔趄要摔倒在地。 我本想上去扶她,结果穆衡屿更抢先一步撩住她的腰,顺势往怀里一带。 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容相似的二人,心里表示非常疑惑。 他俩不是姐弟吗,为什么看起来更像打情骂俏的情侣? 穆雨晴用手扒拉着他的胳膊,向我呼救:“染颜啊,快救我!” 穆衡屿眯着眼睛看着我,不得不说,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往上眺。 听说桃花眼的男人都很容易伤到女孩子的心。 略带傲慢的语气:“你是谁?” 我皮笑rou不笑的说:“雨晴她舍友,林染颜。” 他听罢,原本傲慢的语气少了些。“原来是林氏集团的小姐。” 林氏在商业圈上有着举足轻重,呼风唤雨的地位,齐名的只有乔氏和简氏。不过简家的千金自小就被拐走,现在都没有消息,老人也没多大精力管理公司,整日找失踪的孩子,今日的简氏早已不复当年辉煌。 我走进些摸了摸穆雨晴的头,抬头看穆衡屿。 “哟,你个子挺高的嘛。长得也挺帅的。”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没把后面‘虽然没我哥哥和乔慕离帅’。 穆雨晴一副要哭的样子:“林染颜你还帮着他!” “没有啊。”我摇头。 穆衡屿在她额头上吻了下,然后放开,及其吊儿郎当的走远,顺便一甩手上的书包,一路上哼着不成调的歌。似乎只有身上绿色外套加上黑色休闲裤更衬得他是个少年。 “穆雨晴,高考志愿我已经填了A大,今年秋天再见!” 她把脚往地上一跺,气急败坏的喊着:“王八蛋你最好落榜!” 这场闹剧结束后,穆雨晴整个人都蔫了。 “染颜,我是他jiejie啊!为什么他老喜欢做姐弟出格的事?” 我想了想,说:“难道是因为他喜欢你?” 她马上又生龙活虎了。艳丽的脸颊带着些不屑和轻蔑:“我才不信,就算是真的也跟我没关系。我们又不可能在一起,毕竟中间还隔着血缘。” 是啊,每次都只能以弟弟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再没有别的身份。 凭什么别人就能不顾一切的追求你?约会、接吻? 为什么不能以追求者的身份爱你? 呵,血缘才是这个世上最无法逾越的沟渠。 穆衡屿一改平常的桀骜,目光变得竟有些悲伤。白暂修长的手轻抚着一张已经发黄的相片,里面是二人年少时在公园的合影。男孩冷眼看着镜头,女孩则捧着一束花笑得很开心。 穆雨晴……雨晴…… 第一次遇见她是在九岁那年。穆家的太太因癌症去世,他被接到穆家,和穆雨晴生活在一起。 那天雨一直下着,葬礼上她穿着黑裙,扎着白色发带,捧着骨灰盒面无表情。 当听到要下葬的消息后,她宁死不屈,怎么劝都不肯放手。 哭声还带着抽噎:“你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