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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林染颜,你的自作多情还是改不了吗? 课上完后,他跟以往一样堵住门,检查笔记。 同班的同学都急着回家,我却不急。 慢吞吞收拾完后,拿着笔记本给他看。 我打个哈欠。 “嗯,不过这一块。”他拿出红笔在本子上写着。 我不够高,踮着脚尖凑过去。 其实我这个身高还好,163M。 但还是硬伤。 “这里的线要连起来。在这的基础上我还帮你画了另一个模型。好,快点回家吧。” “老师你不回么?”我问。 “先整理好我的桌面啊。”他矮着身子把讲义收进公文包里。 “好了吗?”我玩着手里的吊坠。 “你家人不来接你吗?”他关了灯,跟我一起走向电梯。 “他们都有事,我也不能打扰。”又打了个哈欠。 乔慕离走进电梯,疑惑的问:“你昨晚没睡觉?” “睡了啊,不过作业写到很晚,第二天又起的很早,睡眠不足而已。” “小孩子要早睡早起,不然长不高。” “才不是小孩子,我十六了。”不服气的看他。 一路来到站台,我在前面等着。 “你不应该是往机场东方向的吗?” “这样太麻烦,所以我就搬到S中附近了。”走上地铁,像是想起什么,饶有兴趣的问:“话说乔老师,你今年几岁了?” “怎么。”他笑了。 不可否认,他笑起来——很好看。 “20岁,很年轻吧?我求学时曾跳过级。” 我想了想,哥哥他今年好像也是20岁。 “嗯。” 好像就在那时,跟他一言一语的交谈中,心中某处就已暗暗发芽。 周一,是班主任看晚自习。 写完作业,拿出课本准备预习下一课。 能顺利背完重难点后,晚自习也差不多结束。 “小眼睛!”杨宜瑄见老师刚走,迅速跑到我跟前,伸手道:“把你今天的笔记接我抄下。” 给她后,撑着脑袋往窗外看着。 奇怪,明明前天才上过乔慕离的课,为什么今天就那么想再见着他? 果然是闲着就会胡思乱想。 “萧寂。” 他转过头,问:“怎么了?” “明天第一节是什么课?” “语文。” ……好吧,看样子明天又要领读了。 下晚自习后,和杨宜瑄一起回宿舍。 整个宿舍只有我和杨宜瑄两个人。 倒挺自在。 洗完澡吹着头发,在凳子前做了会,像是想起什么,问:“杨宜瑄,问你个问题。” “哦?”她连忙蹦跶到我面前。 “喜欢一个人会有什么反应?” “我的妈!你竟然会喜欢男人!”杨宜瑄跑到阳台上着急的宣布这个消息。 “滚,老子就是问问,爱答不答,不答拉倒!”我爬着梯子,躺着床铺准备睡觉。 “得!得!得!”她摆手,想想说:“没事看看他空间,翻翻他动态。走路时不时看着他,找无数个话题跟他说,哪怕把天聊死。发动态也只为他能点赞。突然爱美。就这样。” “说的这么详细,你喜欢过谁啊,jiejie帮你说媒去。”我对了下她说的各种状况,敲定了一个事实。 我果然不会喜欢谁的,哈哈! 过了老久,她都没说话。 “我喜欢的那个人,他不喜欢我。” “谁啊,我去找他!” “算了算了,谁稀罕!话说,你睡觉不拆隐形眼镜吗?” “那玩意老早就不戴了,伤眼睛。” 熄了灯,困意使我快速睡去。 隐约听见对面传来克制住的哭声。 那一刻,我像是看见时光长河中的那个小女孩。 蜷缩着身子,在被窝里里哭着。 边哭变告诉自己,不要给任何人添麻烦。 历经无数个孤独的晚上,她并没有成长。 而是变本加厉的当一个坏孩子。 想着用这样的方法去让别人注意。 穿着时髦的衣服,画着根本不适合这个年纪的妆,戴着哥特式的十字架,长醉不归。 那是黑夜中的她。 白天,她不过是个普通初中学生,上学、放学。 让老师放心的‘好学生’,学生眼中的‘好榜样’。 拥有着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两个极端,一半天使一半恶魔。 缩在墙角哭泣的女孩呵,只是当初那个软弱的林染颜。 我爬上她的床铺,紧紧的抱住她,紧紧的,不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左手食指特别疼,也不知道为啥...... ☆、第 8 章 四月,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S中在此举办义卖活动。 广播放着当今流行的歌曲,cao场上正举办各个班级的活动。 二班是你画我猜。 当然,我没这性子去玩着玩意。 走在走廊上,买了些鸡块,边走边吃。 刚才擦肩而过的那个女生有点眼熟。 我退回去,不确定问:“苏谧?” 她应声转头,与生俱来的水墨气质尽在眼前。 “染颜!” 我紧紧抱住她。 “苏苏,好开心,能在这里遇见你。” 她也紧紧抱住我,似水如歌般清澈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我也是!” 拥抱后,我牵着她,问:“苏苏你在哪个班,为什么我从来都没遇见过你?” “八班。”她牵紧我的手,清秀的眼眸像是有着千言万语。 如果说伯牙和虞子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那我和苏谧,就是阳春白雪。 她是白雪,明澈美好。 我是阳春,流光溢彩。 第一次看见她,是在夏季。 大地被太阳灼烤着,我从小卖部买完冰水出来,正好看见一个穿着白裙子,散着黑发的女孩子。 气质卓然出众。 后来才知道,我和她在同一个学校,甚至还被分配到同一个宿舍。 简单的打过招呼后,也没有深入了解。 直到那日。 当时我正抱着几本书往宿舍走去,路上看见她的脸色很难看。 刚想着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下一秒就倒下,不出所料,扶着路灯走了几步直接歪倒在草坪上。 念着做了几个月同舍友的情分,我跑过去把她扶起来送到医务室。 听医生的解说之后原来是发烧,再加上当天正是生理期,就倒在路旁。 苏谧醒来后正想起身,被我挡住。 她看着我,嘴角弯弯勾起一个弧度,眼睛很清澈,脸色虽苍白,但还是笑了下,问:“是你把我送到医务室的?谢谢你。” 从那以后,我们熟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