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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搭理过在后座装不存在的林子惜,等车停好了,顾爹也没跟他说话,而是直接下了车把他那边的车门打开,做了个“下来”的手势。 林子惜对他爹旗下的酒店都有心理阴影了,再加上实在不愿意也不敢和顾泽诚再谈下去,自然是磨磨蹭蹭地不肯下车。 结果顾泽诚对他皮笑rou不笑了一下,一伸手,就将他从车上拽了上来,一把将他拦腰抗在了肩上,往VIP电梯间走。 林子惜上半身倒挂对着顾泽诚的后背,想挣扎却被他爹手劲十足的双手死死箍着,他要是闹得更厉害了,就会被对方像是训诫一般地在屁股上打上一巴掌。 林子惜被顾泽诚打了两次屁股,就彻底老实不敢闹了。 直到他被他爹扛着走进总统套房的卧室,放到了床上,他的脸都还是通红的。 顾泽诚在林子惜发热的脸上轻拍了拍,“老实在这呆着,我和你乔哥聊完天,再来收拾你。” 说完,他离开了卧室,走到了套房的会客厅区域。 他从酒柜中挑选了一支红酒出来,边开酒边对坐到了沙发上的乔卫东说道:“05年的拉菲,没有82和00那么好,但也不错了。咱俩小酌几杯,晚点找人送你……” 他话说到一半,却发现他这从来沉着冷静的发小看他的表情竟然十分的不对劲,就该问道:“怎么了?” “你和他……”乔卫东有些犹豫地指了指被关上的卧室门。 “就你想的那样。”面对这个多年老友,顾泽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没想到,我都快四十了,居然还能有这一出。” “你居然不知道?!”乔卫东的脸色就更加不自然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焦躁地客厅里踱起了步子,“我以为你是……唉……” 看到好友话说了一半就不肯再说下去,顾泽诚的脸上换上了严肃的表情,“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就算我现在不知道,早晚也会知道的。” 乔卫东听他这么说,停下了脚步,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你知不知道,林子惜的母亲,林静,二十年前在B市读大学的时候……叫做林真真?!” 第45章 林子惜坐立不安地在卧室里等了快两个小时,也没见顾泽诚进来“收拾他”,那感觉就跟明明午时已到却还没被行刑的死囚一样。 等待厄运降临,有时比厄运本身还令人难以忍受。 林子惜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从6点59分跳到了七点整,终于一咬牙,将房门打开自己走了出去。 令他惊讶的是客厅里并没有亮着灯,昏暗的套房里充斥的是寂静,和酒的气味。 他爹这是不怕他跑了,和乔卫东喝完酒,出去谈事情了? 林子惜边想着,边摸索着要去开灯,却忽然被人一把从背后抱住。 顾泽诚比平日更加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在机场问的那个问题,你的答案是什么?” 顾泽诚的呼吸间带着浓重酒气,搂着他的手臂更是用力到仿佛要将他按进自己的身体。 林子惜不适地动了动身体,直觉地感受到了危险气息,但还是咬了咬唇说道:“我现在既然靠公司就能有好资源好发展,就何必再找个金主糟蹋自己?” “呵,金主?糟蹋?呵……”顾泽诚并没有像林子惜预料中那般勃然大怒,可他暧昧不明低笑的声音却更令林子惜不寒而栗,“所以你之前跟我在一起时都是虚与委蛇,为了资源忍着恶心委屈自己?” 林子惜颤抖了一下,努力平定住不停狂跳的内心,强逼着自己点头说:“不然……你以为是因为我喜欢你?” 顾泽诚也点了点头,“呵……谁说你的演技不好?!” 说着,他将一直禁锢着林子惜的手臂松开了,“你走吧。最好这辈子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 顾泽诚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放下话:“别管是刀仲平还是王仲平想提携你,我都能让你在娱乐圈里一辈子也爬不起来!” “好。”林子惜点点头,拼尽全力克制住自己回头看向顾泽诚的冲动,径直往总统套房大门的方向走去。 明明能和顾泽诚这样快刀斩乱麻,在对方发现真相前解决一切,他应该如释重负的,但林子惜却无论如何都轻松不起来。 仿佛被千钧压顶,又仿佛被谁盗走了力量,林子惜觉得他每走一步,身体就好像又重了一分。 等他终于走到门边,手握在门把手处却几乎没有力气往下压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头也不回地对着他的父亲,他的心上人,用不带感情的口吻说了句“保重”,终于还是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林子惜走到灯火灿烂的走廊,抹了一把不知何时滑到他脸颊的泪水,自己对自己说:这灯真是太亮了,亮得像世俗道德……刺得人眼疼。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要重新走进这一片光明中。 然而,他在下一秒就猛得被从背后抓住了胳膊。 顾泽诚看着林子惜惊愕中回过来的头,盯着他还湿润着的双眼凝视了许久,一个用力,就将他又拉进了总统套房中。 双开的大门被“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所有从走廊上照射来的光。 在这幽暗的屋子里,林子惜被顾泽诚按在门上问道:“你拒绝我,究竟是因为不喜欢,还是……” 他停了一下,才在林子惜耳边低声把后半句说了出来:“因为我是你父亲?” 顾泽诚的声音平淡得好似不带一丝波澜,听到林子惜耳中却彷如惊雷轰鸣。 他张了张口,既想问顾泽诚是怎么知道的,又想问顾泽诚既然知道了又何必跟他演戏,可他就像是被抽干了全部气力,半天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顾泽诚却没再等他开口,低头覆住他的唇,将他所有要说的话都堵在了唇齿间。 林子惜在被顾泽诚吻住的瞬间就开始挣扎,顾泽诚便用更大的力气把他禁锢在门板上,更加深入地亲他。 那亲吻一点也不温柔,像是惩罚,又像是将平静面具下的情绪都宣泄诉说。 当顾泽诚终于停下这一吻时,林子惜已经是满脸泪水。 顾泽诚用手替他抹去眼泪,然后温柔却坚定地说:“只要你愿意,就算这世间规矩再森严,也得容下你我。子惜,你不要怕。” 说完,顾泽诚就又去吻林子惜。 这次却轻柔地仿佛偶然落在他唇间的蝴蝶,只要被轻轻一挥,就会振翅飞走,再也不见。 林子惜一下子无声地哭得更凶了,但他的双手却不再是推拒,而是搂住顾泽诚的脖子,抬头接纳这只跨越礼法海洋、世俗深渊飞到他身边的羽蝶。 在这间全球顶级酒店最高层的总统套房里,门外是灯火通明犹如白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