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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间。到那边时已经是正午,他找了一家茶馆随便吃了东西,没什么食欲,这几天有些咳嗽,他打算先去公园里走一圈,然后再顺便去公园那边的医院里开点感冒药。 入冬之后的风凉得入骨,在湖边坐了一会儿,纪冬何就冷得受不了了,心里暗暗说自己怎么没带穿多一些衣服出来。干脆起身,沿着枫树林中的小道慢慢散步。 他记得自己秋天来的时候,这一片的红枫非常好看,现在叶子落了一地的暗黄,踩着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慢慢走到公园另一侧的出口,冷得头又些疼,干脆先去旁边的医院里挂号看医生开点药先吃上中午的份。 工作日里医院人也不少,纪冬何在等候室里坐了一会儿就排到他了,医生是个很和蔼的中年女士,听纪冬何一边描述症状,一边倒了杯热水给他。 “那这一阵没有咳嗽吧?” “还好,偶尔有一些。” “那你先喝一点这个,”医生笑着从旁边的热水壶里倒了一杯温热的药给他:“应该会马上感觉好一些的,你大概就是前阵子那几天,气温一冷一热地,不注意衣服的加减着凉了,我看今天风这么大你就穿这么点能不感冒嘛。”一边给他写着病例单。 纪冬何笑着道了谢,捧起那杯药抿了一口。却发觉口中的味道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喝过。 大脑空白了几秒,忽然想起是两年多前程诺给自己准备的那种。 “医生,请问这个药可以开一些给我吗?之前感冒时喝过,感觉还不错。” “这个吗?那你可能得稍等一下,它是这儿另一个医生自己配的药,他好像刚刚给个病人做完手术,一会儿帮你问问,他人挺好的。”医生说着把病历单交给纪冬何:“去那边窗口拿完药就成,我再给你讲这药怎么吃。” 纪冬何点点头,往她说的方向走去。那个药的味道像极了当初程诺让他喝的那种,依稀记得当初程诺好像也说过药是他自己配的。这么想着一边付了钱,从护士手中接过药便缓缓往回走,咂咂嘴,不管怎么说,反正是很熟悉的味道。 回到那件门诊室,屋内多了一个人,那人扒着窗边往外望,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看得格外投入。 医生见纪冬何回来了,跟他挨个在药盒子上写每天要吃的次数和量。 “最后这一个药你不咳嗽了就可以不吃了,这个主要是针对你嗓子痒的。然后这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位医生。” 她说完将药放进袋子里交给纪冬何,然后指了指窗边那人,那人闻言,转身和他笑着打了个招呼:“你好……” 话音落下,两人一时间都无言,只是地注视着对方。 程诺是因为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再一次见到纪冬何。 而纪冬何则不知道面前这人到底是程诺还只是一个和他极其相似的人,就像当初他误把程礼洋认作程诺一样。 最后还是程诺先开的口:“好久不见,冬何。” “嗯……好久不见。” 纪冬何还是很惊讶,尽管他表面上一如既往地收起药,起身和面前的医生道谢。 程诺和旁边的医生打了声招呼,然后跟着纪冬何一起出了门诊室。 “要不要去旁边的咖啡厅坐坐?”程诺知道纪冬何有些不解,轻声问了一句,意思是如果你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纪冬何没有抗拒,点点头。 程诺忽然想起了什么:“抱歉,我的外套还在上面得去拿。” 虽然用词拘谨很多,但听着语气和两年前的他没什么两样。想到这里纪冬何不禁笑了笑,道:“那一起去吧。” 程诺带着他去了电梯口,两人一起上了六楼。 程诺的办公室看起来很简单,几乎没什么东西,他从椅子上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然后将旁边一件白色工作服抛到角落的洗衣篮里,抬头示意纪冬何他们这就可以离开了。 离开时他们并没有按照原路下去,而是从楼梯又上了一层。 程诺带着他走到了大楼侧面一间病房外,他挥手示意里面的护士帮他把玻璃窗上的帘子全拉起来。纪冬何看见里面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 “你应该见过的,我meimei程礼洋。”程诺望着里面躺着的人无奈地挤出一个苦笑:“她这一次受的伤比我那一次还严重,已经昏迷了好几个星期了,我那一次起码还能醒过来……” 程诺说着就感觉到有人轻轻安抚着他的背部。 回头朝纪冬何笑笑:“我还好,只是有其他人比我更难受。走吧,你感冒最好不要喝咖啡,旁边的那家店除了咖啡,茶做得也很不错。” 他们到了店内找了个角落坐下。 纪冬何抿了一口茶,程诺望着他的脸,纪冬何抬眼正好对上程诺带着笑意的眼神。这两年从程诺身上带走了当初那份玩世不恭的稚气,留下了许多沉稳。 “不知道小洋和你说了多少事情?”程诺先开的口。 “关于你的生活,还有关于我的事情,她没说针对我的人到底是谁,不过最后也知道了,那样的事情很难瞒住不是吗?”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语气里始终有着歉意,纪冬何垂下眼帘:“只是,我不知道你还活着……” 程诺干干地笑了声:“因为那个时候,小洋确实认为我不会活着,就连我自己都不认为自己可以活下去。” 程诺醒来时,清晰地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他几乎全身都是伤,一动就会牵扯到大大小小的伤口,更何况他发现自己根本难以移动。医生赶来时告诉他,光是肋骨就短了四根,跟别提被刺破的胃和腰部阔裂的枪伤。 “不过运气好,总是算是抢救回来了。至于墓,是因为工作缘故才里的碑,这样才能在组织的记录里说我这个人出局了……总之,那之后我就放弃了之前的工作,试着过普通一点的生活。”程诺说的时候轻描淡写的,谁知道他恢复的时候经历了多么难熬的过程,前前后后从清醒到他可以正常活动就花了半年。 “人命可是很脆弱的。”程诺的视线移向窗外:“像我手里这样大小的咖啡杯,如果把里面的咖啡换成我的血,只要三杯我就会不能正常行动,四杯几乎就已经离死不远了。当时我身上好几个地方都在浪费血,能活下来本就是奇迹。” 纪冬何抿着嘴没有作答,他不敢细想程诺口中的伤势到底是怎样的严重,不禁让他回忆起了两年前他婚礼上那个蛮横的吻里,掺和着的血腥味。 半响,纪冬何才应道:“现在身体还好吗?” 程诺闻言一怔,这是在关心?他印象中纪冬何很少口头上这么温柔,一般都是行动上温暖得不行,随即被那人一脸担忧的样子逗笑了,指指那人手边刚吃过的药:“至少